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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北平了。1937七七事變后,日均占領(lǐng)北平,又改回了北京,1945年,抗日戰(zhàn)爭勝利,恢復(fù)北平的的名字。1949,改名北京,為中華人民共和國首都,不再改變。 第7章 巡邏隊 被揍的幾個一看,這兩人原來認識!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廟,姓高的你等著,手上的槍,上頭不讓開,人我們有的是!等我們帶兄弟來! 這幾人起身要回去搬救兵,斜對過看熱鬧的柳掌柜誤會了,以為他們不追究了,柳掌柜不干了,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呢?你們得打起來??!要問這柳掌柜是誰?他是高家飯館對門天香莊的掌柜的。天香莊也是做餐飲的,同行本就是冤家,又何況兩家距離不過咫尺之地,客人去了你那兒,吃飽了,哪兒還有我的生意? 以前高金祥那老東西在的時候,高家莊的生意火熱得過分,天香莊幾乎要破產(chǎn)走人,虧得老高他死了,不然我天香樓哪有今日的紅火? 柳掌柜如今生意好起來了,可對高家莊的仇恨絲毫沒減少,別看高金祥死了,這礙眼的高家莊還在呢。哪天要高家莊也倒了,牌匾砸了,換上他天香二號樓的牌匾,他才高興呢。 今日小高有難,柳掌柜我豈能不火上澆油,炭中送雪? 想著就喊,“誒,官爺,您們可都真是好人,這都讓人打成這樣了,不聲不響就走?街里街坊都瞧著呢,您丟人不丟人???” 那幾個本來已經(jīng)被打得沒臉了,柳掌柜這么一嚷嚷,這幾個又臊又急,看看周圍老百姓都抱著胳膊遠遠看著,還有人笑,一個警察兩步走過去拿槍托砸了下柳掌柜的腦殼,柳掌柜疼得齜牙咧嘴,委屈得很,“怎么打我啊,我招你惹你了,我這是幫您們呢!” 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天香樓的柳掌柜,腦子大概和松子仁兒一樣大,當(dāng)年生意沒做起來,絕不是高金祥的錯,倒反而是如今生意好了才奇怪。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他嚷嚷出來讓巡邏隊沒臉,人家不遷怒才怪。 當(dāng)然,罪魁禍?zhǔn)赘坏煤谩Q策夑犚磺?,觀眾們都圍上來了,他們這會兒要真走了,別人還以為首府北京城的巡邏隊是豆腐渣,得給對方點顏色看看,這幾個人扭頭對上了高良姜。 真是流年不利,走了妖鬼來了人,妖鬼她沒那么怕,要么打死了對方,要么被對方打死了,那是她學(xué)藝不精或命該如此,可要被巡邏隊抓回去,牢房里蹲幾天,女兒身暴露不說,被磋磨一頓也少不了。 憑什么?。?/br> 就憑人家是半個官兒。 高良姜臉上堆了笑,忙說都是誤會,這是我遠房的鄉(xiāng)下親戚,是個傻大個,沒腦子,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您幾位以后隨便來吃飯,不收您錢。 這幾位還有些不高興,推推搡搡地,這時候遠處巡邏隊長吹哨,緊急收隊。這幾個忙跑去了,一個還回頭威脅,“小掌柜的,這事兒沒完,你等著?!?/br> 阿藏和尚聽見外面的響動,剛出來,他跟那幾位揮手,嘴里叨叨,“是沒完,有你們回來求我家小掌柜的?!?/br> 高良姜把人往里推,別嘴巴欠,讓人聽見了再回來鬧一頓,趕緊進去吧。 兩人進去了,外面柳掌柜的喊:“誒,小高掌柜,你家窮親戚不要了?你不收進去,他可在外面打人啊。哎——高家莊門口有個瘋子!”柳掌柜的卯足了勁兒要敗壞高家莊的名聲。 兩邊的街坊鄰居,路上的行人都往這兒看,看見高家莊門口有個大高兒的俊后生,捏著拳頭威脅對面的天香莊的掌柜。 大家都往這兒看。 高良姜伸手出去把人抓了進來,大哥,你誰???你叫什么?哪兒人???家里還有什么人嗎?你怎么不回家呢? 這人悶了半天才說,他除了自己名字,什么都記不得了。 那你叫什么? “小薊?!?/br> 阿藏和小高掌柜一個趔趄,怪不得怨晴娘要上你的身,你這名字就像是個姑娘。你姓什么,有個全乎名字嗎? 沒有。 和尚在邊上玩杯子,忽然大喊一聲“小薊”! “嗯?”那人下意識應(yīng)了一聲。 和尚說,嗯,應(yīng)該真叫這名兒,行了,他沒騙你,把人轟出去吧。 高良姜就看不慣阿藏他這吊兒郎當(dāng)?shù)膭艃?,她干嘛聽他的呀?誰是掌柜的?而且她喜歡小薊這一身的本事,和文人相輕不同,習(xí)武之人,惺惺相惜。小高掌柜一咳嗓子,道:“別介,人家現(xiàn)在無處可去,無人可依,你把他趕出去,世道這么亂,他死了怎么辦?你不是說缺個小幫手嗎?我看就他了?!?/br> 小薊微微抿嘴,看向高良姜,眼睛很亮。 和尚不高興了,他要來那也沒地方住,況且做我們這行生意的,人越少越好。 高良姜納悶,什么叫做我們這行的,咱們是開飯館的,又不是做什么見不得光的生意,阿藏你這說話我可不愛聽。好歹我是掌柜,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小薊就留在了店里,廚房里忙的時候,去廚房幫忙,客人多了,就在店里跑堂。一天下來,小高老板看出來,小薊干活勤快,人也養(yǎng)眼,就是不愛說話,客人點個菜什么的,他也不愛應(yīng)聲,讓推薦個菜吧,也不吱聲。內(nèi)向,慢慢來,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跑堂的。 下午四點,按巡邏隊給的新規(guī)矩,送客關(guān)門。高良姜清點收入,阿藏湊過來,說:“才這么幾個錢?我和尚放下清規(guī)戒律,給他們切蒜做rou,怎么才值這么幾個錢?一定是跑堂的不對?!?/br> 昨晚是晚了,沒生意來,今天才算是恢復(fù)營業(yè)的第一天,也就老主顧、順路看見了、又真餓了,才來。況且這來飯館吃飯,多是晚上來,喝酒談事情,中午一般就隨便對付點,下午還要工作呢。當(dāng)然,也有下午不工作的,二流子,他吃不起這個。 四點就關(guān)了門,沒生意是應(yīng)該的。 高良姜沒理和尚挑撥是非,過去搭在小薊肩膀上,兄弟,走,過過招去。 小薊點頭,兩人肩并肩往后院走。 和尚感覺自己要犯嗔戒。 越想越氣,廚房里正鹵牛腱子,一整條牛腱rou,在阿藏秘制鹵味料理煮了三個時辰,鹵的噴香酥爛,牛筋夾在牛rou里,牛筋韌勁,牛rou酥爛,香得令人無法忍受。 一會兒和尚我自己全吃了! 正想著,有人砰砰砰敲門,聽聲音好像不止一個人。阿藏走上去把門栓拉開,嘩啦啦涌進來一幫巡邏警.察,為首幾個,嘴角、眼眶上有淤青。 “喲,廚子,你家掌柜的呢?” “官爺來有何貴干?”阿藏問。 “過來查查,你們有沒有遵守規(guī)章制度?!毖策夑狀^子道,他是來替兄弟找回場子的,“不是說四點后不讓開門營業(yè)嗎?你們怎么回事?” 阿藏莫名其妙,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