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1
。京都畢竟是京都,底下的水深著呢,一家店沒什么大不了。不過,讓這福全齋出名的還有另一個噱頭。 那就是,據(jù)說建國之初,第一次國宴上用的點心,正是出自福全齋,當(dāng)時的領(lǐng)導(dǎo)人吃了之后,大贊其味,并在那之后,天天都要吃一盒福全齋的點心。 是不是真的,他們這些人反正是不知道了。不過,福全齋之名,已是名滿京都。上至八十歲下到八歲的人,無一不知的了。 這么有名氣的,又被這么捧著的店里的東西,自然也是貴不可攀的。 而現(xiàn)在,季樹榮拿著這樣的東西來,而且還是雙手捧到歡喜的面前,所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有人不免想,難怪之前季樹榮那么熱心的聯(lián)絡(luò)羅歡喜,原來是喜歡上人家,想追求對方啊。雖然大家都這么想,但大家的情緒卻并不相同。有的人想的實際,‘看不出,季樹榮家里的條件這么好。居然吃得起福全齋的東西……’要知道,那一盒點心,加一壺花茶,可能就得幾十塊錢。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了,一般人,也就想想了。 當(dāng)然,也難免有羨慕嫉妒恨的,對于季樹榮的富有,對于歡喜的被追捧。 歡喜看了一眼那漂亮的盒子,道:“我自己有帶吃的,喝的也有?!?/br> 季樹榮眼瞼微垂,略帶落寞:“我只是想請你?!?/br> “我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么?”歡喜反問。 “當(dāng)然有。對不起,我……”他苦笑,“我只是情不自禁?!?/br> 來自后世,經(jīng)過瓊阿姨荼毒的人,對于情不自禁四字總有些怵的。“抱歉。”她直接問身邊的人:“附近哪有水,我得去洗個手?!彼齽偛胚€在畫畫,手上沾上碳灰是再所難免的。超哥他們說了,她完全不必為了任務(wù)而作出犧牲,就是任性的把事情搞砸了也沒關(guān)系。 “真是鐵石心腸?!痹跉g喜的背后,機械公主一臉的糾結(jié):“可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她這樣,很……耀眼?!鞭D(zhuǎn)頭看向季樹榮,“呃,追女孩子要有耐心,失敗什么的,總是再所難免的。” 季樹榮本來微垂的頭突的抬起,對她淺淺一笑:“謝謝,我知道了。而且,我不會放棄的。” 歡喜回來的時候,除了季樹榮,其他人都走了。“他們這么快就全都吃完了?”雖然洗手的地方有點遠,但絕不至于讓他們這么多人,一起吃完飯。 “他們大概是想給我留點面子,免得我不好意思?!奔緲錁s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來:“這個。”他將盒子又往前推了推:“什么都不是,不是追求的禮物,也不是別的什么。只是,只是吃的。請千萬別拒絕……”他猛的起身,快步離開。 歡喜看著那些吃的,她微微一笑,所以她這下是不得不收了? 不過,她還真要收下來。這可是活生生的證據(jù)??!唔,她要不要假裝吃兩口?想想還是算了,將盒子拿上,她繼續(xù)逛公園。看到讓喜歡的風(fēng)景,便停下來畫下來。直到下午四點,才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食盒立刻被李青陽送走,不過半個小時,就有了結(jié)果。 “是罌粟,這些混蛋?!崩钋嚓栠@么不喜形于色的人,在得到答案時,也氣得變了臉色。 歡喜早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而且她還知道,罌粟只下在花茶里,點心里沒有。她的嗅覺,比她表現(xiàn)出來的,更靈敏。只是關(guān)于她自身的與眾不同,她并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這些人渣?!痹S超反應(yīng)要激烈的多。 “他們想讓我對罌粟上癮,然后被他們控制?”她可是知道,上癮之后的人,會做出多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舅舅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這件事牽扯的越來越廣了。我建議,將阿喜替換出來?!?/br> 李青陽搖頭:“不必,這條線,可以斷了?!彼苯悠鹕?,準(zhǔn)備去安排行動。 歡喜驚訝,好快。不過,這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李青陽卻并不這么認為,他說:“兩個月,”他揉了揉歡喜的頭:“這次,阿喜立大功。但是,不能見光?!?/br> 歡喜一換算,可不就是兩個月么。舅舅過來任職就發(fā)現(xiàn)了盜竊文物事件,從立案到如今,兩個足月??伤麄儾抛サ郊緲錁s這個可能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 而且,如果不是對方用罌粟這種讓人深惡痛覺的東西,也許她還需要吊他們一段時間。 “不見光才好。”歡喜立刻搖頭:“我不想見光?!?/br> “好?!崩钋嚓柺栈厥郑麄兇蛄苏泻?,就離開了。接下來的行動,才是重中之重。他們要抓到人,然后立刻審訓(xùn),第一時間獲得消息,再繼續(xù)抓捕,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接下來會很忙、很緊張、很危險。 李青陽走了之后,歡喜才問許超:“真正的季樹榮,你們找到他了嗎?”生見人,死見尸,總要有人結(jié)果吧。 “找到了。”許超道:“他還在西吳,被人弄山里去了,幾個月下來,整得跟個野人似的。你姐夫帶著人,親自找出來的?!?/br> “那就好?!比诉€在就好?!澳撬院鬀]事吧?” “沒事。而且他之后就會到京都來,繼續(xù)上他的大學(xué)?!?/br> “其實我一直好奇,季樹榮他爸怎么一直沒發(fā)現(xiàn)他兒子被換了?”好吧,她承認,她是多疑。但顯然,這個問題有個非常合理的解釋:“季老板跟季樹榮關(guān)系不太好。” 歡喜眉高高挑起,“前兩次見他們……一點都看不出來。” “季樹榮的媽,是被季老板害死的。季樹榮大概挺恨他爸的,平時很少歸家。他跟著萬家和,不是想為他爸換得什么,而是他一直住在萬家和那里……你后來見到他的幾次,應(yīng)該已經(jīng)換人了?!?/br> 意外的答案,卻毫無破綻。 ☆、第一百零六章 歡喜一直知道,人跟人從來都是不同的。哪怕坐在同一間教室里聽課,哪怕住在同一個宿舍的上下床,哪怕有著同樣的父母親人……但每一個人,都自有其世界。他們只是相鄰,卻不會重復(fù)。 就像此時,生活對歡喜來說,依舊平靜而充實??蓪τ诶钋嚓杹碚f,卻是緊張而危險。對于許超,那詭秘復(fù)雜。至于其他人,依舊一無所知。 人,生而不同。 老人常說,無知是福。歡喜深以為然,此時此刻,她方才明白,如果一個人真的能一輩子都無知無覺的快樂著,那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可惜,這太難了,甚至是完全不現(xiàn)實。她沒有這樣的福氣,因此,她不奢求。 她只想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盡可能的讓自己快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