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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讓他進來了。 “小喜子,等過完年,我就去接你,好不好?” 歡喜只是笑,她是有工作的人,之前可以說是受傷養(yǎng)病,這會兒都回去了,還能有什么借口再出來? 許超也知道,所以他很快又換了個說法:“那,我去找你玩,成不?” 這個可以有,于是,她點頭。 許超立刻笑了,一臉的得意的斜了何醫(yī)生一樣:“那我過完年就去找你玩,到時候,你給我做好吃的。對了,要是有誰欺負你,你跟我說,回頭我?guī)湍憬逃?xùn)他……”他特別意有所指的斜了何醫(yī)生一眼。 歡喜笑得更加開心。 何醫(yī)生無奈,卻也不阻止。 歡喜很快就將行李收拾好了,兩包。一個大包全都是衣服類的,一個小一點的,全都是書。 要回去,并不容易。進山的路,基本上全都被雪封了,要回去,得一腳一腳的踩著雪走回去。踩雪這種事,短距離的,一腳下去咯吱一聲,聽著還挺愜意。那文人墨客沒準還能借題發(fā)揮,寫出錦秀華章出來。 可對于趕路人來說,完全沒有美感。 一腳下去,再拔起,累,很累。要是路上有個坑,或是走歪了道,一腳下去,沒準就踩溝里去了。雪沒到腰,或是沒到頭。要是爬不起來,那就等著凍死吧。 許超開車送他們出縣,到了車不能進的時候,他就黑著臉,想阻止歡喜跟著回去。 本來離著軍區(qū)就遠,就何醫(yī)生這樣的,都得走大半天才能出來。可他說是醫(yī)生,平時的訓(xùn)練也沒落下。體能是一等一的,歡喜卻是個大病初愈,平時身體就弱。這樣一段路走下去,肯定得出事。 “小喜子,走,咱回去?!彼苯泳鸵獙④囃亻_,根本不想給她下車。 何醫(yī)生黑著臉:“別鬧了?!?/br> 許超臉比他還黑:“我看是你別鬧,你看看這路,小喜子怎么走?” 何醫(yī)生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們出來的早,路上還有接應(yīng)?!?/br> “小喜子大病初愈,身體本來就弱?!庇挚戳搜酆竺娴男欣睿骸斑€要背這么重的東西……感情不是你家人,你不心疼是不是?” 何醫(yī)生臉色復(fù)雜的看他一眼,突然低聲喚了一句:“阿超?!?/br> 只有兩個字,并沒有再說別的。沒有據(jù)理力爭,也沒有解釋他后面的安排,就只有兩個字??善瓦@兩個字,讓許超退讓了。他黑著臉,抿著唇,不看何醫(yī)生。只是轉(zhuǎn)頭看向歡喜:“小喜子,過了年,我就去找你玩?!?/br> 歡喜笑著點頭,第一個下車。 外面確實冷,她在許超家這些天,基本上都在炕上度過的。突然出來,確實有些受不住。不過,只要上路了,很快就會熱起來。 何醫(yī)生下車,將行李一件件拿下來。 歡喜的兩個行李,全在他手里。他反將他的小醫(yī)箱給她拿著。 歡喜也不強求,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真拿了那些,她也走不遠。 跟許超揮手再見,兩人踏著咯吱咯吱聲,慢慢往山里走。 ☆、第三十七章 歡喜暗暗發(fā)誓,她兩輩子都沒走過這么遠的路?!昂簟簟北涞臍膺M入滾熱的肺里,使得每一次呼吸,都痛得她臉色發(fā)白。兩只腳上似有千斤重,每一次抬起,都需要極其強大的毅力。而前路,依舊白茫茫一片,似是永無止境。 但何醫(yī)生跟她說:“這路看著遠,其實都沒你平時進山時,走的路程的三分之二。想想你進山時,邊走邊玩,其實一點都不覺得累,是不是?所以啊,這路能走多遠,是不是能堅持下去,也是要看人的情緒的?!彼耆鲆暳四且荒_下去就是一個的坑,以及,腳上沾滿的雪泥冰渣。 歡喜無言以對,她無意反駁,同時也是,累得不想開口。好吧,就算她想開口,她也出不了聲。 其實她明白,何醫(yī)生在分散她的注意力。這樣可以讓這路顯得不那么漫長,也能使走路走的輕松點。如果不分散注意力,長時間面對沒有盡頭的道路,很快就會焦躁。人一焦躁就失了平常心,失了平常心就做什么都做不好。 不管做什么事,心態(tài)很重要。 “咱們已經(jīng)走了四分之一了,才花了一個小時。照這樣的速度,我們很快就到達目的地了。前面不遠,就會有接應(yīng)的人。”何醫(yī)生看著她繃著的小臉,不焦不躁,卻也不喜不悲,心里覺得好笑。卻依舊盡責(zé)的寬慰著:“他們最近被安排潛伏訓(xùn)練。你可以試著找找看,這條路上,肯定也有他們的人。” 歡喜眼里有好奇,視線立刻開始飄忽起來。 潛伏訓(xùn)練,似乎挺好玩的。 何醫(yī)生笑了起來,視線掃過兩側(cè),默算著距離,似乎快了。 有了期待,注意力更是分散到了可能隱藏起來的那些人身上,時間的流逝,不再被注意。不知不覺間,已走過了長長的一段路。 突的,歡喜腳下微停。 何醫(yī)生驚訝的看著她,只見她將醫(yī)藥箱放下,彎腰抓了把雪,團成一團。直起腰,對著路邊的某個地方,用力砸了過去。何醫(yī)生眼睛一亮,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深深的贊賞。 雪堆里一陣顫動,接著蹦出幾個士兵來:“何醫(yī)生,阿喜。” 五個人,全都一身白色迷彩。從歡喜砸的地方站起來,抖落了身上的雪,跳到兩人面前。其中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小兵直接問歡喜:“哎喲,阿喜,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 歡喜長長的呼了口氣,天寒地凍的,呼出來的氣全都是白霧,五個人湊在一起,時間久了,連呼吸頻率都變得一致。若是旁人,也許還看不到,可歡喜感觀敏銳。在他們離得遠時,這幾人竊竊私語聲,她都聽到了。離得近了,那呼出來的氣,更是顯得明目張膽。當(dāng)在,還有他們的視線……五個人盯著一個目標(biāo),那存在感,跟探照燈沒什么區(qū)別了。 這五人不懂歡喜的意思,何醫(yī)生笑著給他們解釋:“你們呼出來的氣,暴露了你們。” “啊,原來如此?!蔽迦税Ы幸宦暎昂吾t(yī)生,你們繼續(xù)向前吧。下一個被你們抓出來的,就會送你們回去了。” 何醫(yī)生挑眉:“你們有任務(wù)?” “恩?!眳s沒說是什么任務(wù)?!胺判陌?,就在前面,很近的。”主要是看他們能不能找出來。 五人飛快的跑向前方,很快就跟他們拉開了距離。一拉開距離,又找地方,繼續(xù)潛伏下去。 歡喜跟何醫(yī)生繼續(xù)往前,何醫(yī)生就開始夸獎歡喜:“阿喜很敏銳啊,一般的軍屬,可沒你這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