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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爪下解救出來。 余小妮不出來搗亂,接下來警察公事公辦,把涉案人員抓了,齊郁楊和齊鐵庚到派出所做了情況說明,簽了字。 余公社在警察出來那會兒就覺得不對勁,想跑,可他開的是拖位機(jī),動靜太大,怕驚動了警察跑不了,再落個畏罪逃跑的罪名,就傻呼呼的沒動,也被當(dāng)成從犯抓了。 “同志,我真的就是個拉貨的,這事和我沒關(guān)系啊?!庇喙缈迒手?,苦苦哀求。 小方冷笑,“贓物是余仁、余智搶的,你親眼看見他倆搶東西,還讓他倆把贓物往你車上放,你就沒有責(zé)任?” 余公社張大嘴巴呆了好一會兒,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放聲痛哭。 他后悔啊,就為了十塊錢,他跟著余家兄弟幾個來拉貨,硬是把自己弄到局子里來了。 齊郁楊和齊鐵庚說明過情況從屋里出來,余公社哭得正悲痛。 哭聲有點像牛叫。 齊郁楊抽抽嘴角。 這也是個不走運的。平時在村里還算機(jī)靈,今天沾上余家這兄弟幾個,倒霉到姥姥家了。 她和齊鐵庚出了派出所,上車,讓老李把車開到機(jī)械廠家屬院。 齊鐵庚是在機(jī)械廠上過班的,后來余老太鬧得狠了,才把工作讓給了余樂山。 他那時候正趕上廠里分房,和余小妮分了兩間平房,住得挺寬敞。后來工作讓給余樂山,余樂山分的是單身宿舍,就一間小房子,余樂山不干,要和齊鐵庚換。齊鐵庚沒辦法,只好把兩間平房讓給余樂山,他和余小妮、齊郁楊一家住了小房子。 這時候的房產(chǎn)情況有點混亂,管得不嚴(yán),齊鐵庚賺錢后在房前搭了個小間,一家三口勉強(qiáng)也能住。 回到家屬院,卸了貨,才給老李結(jié)算了租車的錢,約好來拿貨的張二嬸就來了,“小妮啊,我可等你好幾天了。我這兒貨早賣完了,就等著你回來了,我好再開張?!?/br> 張二嬸也是機(jī)械廠的家屬,她是農(nóng)村來的,沒工作,從前一直靠她丈夫養(yǎng),里里外外啥活都干,洗洗涮涮全是她,結(jié)果就因為她不掙錢,全家人包括她的兒子、女兒在內(nèi)都看不起她。自打余小妮開始往南方跑,張二嬸就從余小妮這兒批發(fā)些發(fā)飾、化妝品之類的東西,擺個地攤兒叫賣。余小妮進(jìn)的貨全是南方最新的款,年輕姑娘們、小媳婦們就沒有不喜歡的,張二嬸生意做的好,賺了不少錢,嘗到甜頭之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余小妮把張二嬸定的貨取出來,“二嬸子,這些發(fā)夾換新款了,比以前更好看?!?/br> “好看,好看。”張二嬸樂得合不攏嘴,“這些東西一定好賣!” 張二嬸除她定下的貨之外,又多要了一倍的東西,當(dāng)場就從懷里取出個布包,一張一張數(shù)出大團(tuán)結(jié),“小妮,賬結(jié)清了。” 余小妮收下錢,“二嬸子,你現(xiàn)在都不用賒賬了?!?/br> 張二嬸拍大腿,“可不是咋的,從前我沒本錢,是小妮你心腸好,讓我賒賬,我才有今天啊?!?/br> 她謝了又謝,得意的拍拍上身,“小妮,現(xiàn)在二嬸子有錢了。我一天擺攤兒賣的錢,頂?shù)蒙衔夷腥?、我兒子一個月的工資?,F(xiàn)在啊,我家再沒人敢看不起我了,我男人從前見著我開口就罵,現(xiàn)在我對他是抬腳就踹。” 余小妮和張二嬸關(guān)系一直很好,雖然滿腹心事,聽張二嬸這么說,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二嬸子,我真替你高興。” 齊郁楊抿嘴笑。 還真別看不起擺地攤兒的。八十年代剛剛開始改革開放,物資供應(yīng)還不充裕,工人們手里有閑錢沒地方花,像張二嬸這樣擺地攤兒,賣些年輕人中意的小東小西的,就很賺錢。 送走張二嬸,余小妮嘆息,“二嬸子也是熬出來了。我才到廠里那會兒,就因為她做飯晚了,被張二叔打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哭都不敢哭?!?/br> “女人還是要手里有錢,做家庭婦女,過得好不好,全憑男人的良心了?!饼R郁楊微笑。 “對,還是要手里有錢。”余小妮心事重重的點頭。 齊郁楊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故意問:“張二嬸掙錢了,在家里就能直起腰了。媽,為什么你也掙錢了,在姥姥家還是一點兒地位也沒有?” 余小妮被她問得愣了愣,抓住了她的手,“楊楊啊,你和你爸在派出所說啥了?你大舅二舅不會蹲監(jiān)獄吧?” 齊郁楊神態(tài)再正經(jīng)也沒有了,“媽,咱們要做遵紀(jì)守法的好人,你說對不對?大舅二舅他們事情已經(jīng)做出來了,按照法律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政府是不會冤枉他們的。” “可是你姥姥……”余小妮擔(dān)心余老太生氣。 齊郁楊不等余小妮說完,就打斷了她,“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姥能在余家當(dāng)家,不能當(dāng)派出所當(dāng)家。媽,這件事你別管了,反正咱們誰也管不了,派出所都是好同志,他們會依法處理的。你要對人民警察有信心?!?/br> 余小妮張大嘴,說不出話。 她覺得齊郁楊的話不對,可她不會說話,反駁不了。 又有幾個人過來拿貨,余小妮和齊郁楊、齊鐵庚一起忙活,批發(fā)了貨,收好錢,齊郁楊一筆一筆記下賬。拿貨的人走后,一家三口把貨整理好堆好,記好賬,一直忙到半下午,才算消停了。 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做,是張二嬸和隔壁的大劉媳婦兒送來的。 齊郁楊忙活完,洗了手、臉,又洗了腳,打算上床歇會兒。 端著盆出去倒水,水往墻角一潑,有人低低的驚叫一聲,嚇了齊郁楊一跳。 余義狼狽的從墻角站起來。 “四舅,你在這兒干啥?!饼R郁楊皺著眉頭。 余義抹著頭上的洗腳水,說話都不敢高聲,“楊楊,四舅手里沒錢,連坐車的錢都沒有……” 他是坐拖拉機(jī)進(jìn)城的,以為還能坐拖拉機(jī)回去,身上一分錢也沒帶,回不了家了。 齊郁楊聲音淡淡的,“四舅,你還是別坐車了,走路回家吧。你也不想想,大舅二舅被抓了,派出所的同志能不審問他?他們能不招供?到時候他們供出來你和三舅也去了,你想會不會有人到余家村抓你?” 余義忙辯解,“楊楊,我沒搶,我啥也沒搶?!?/br> 齊郁楊不客氣,“那你掄扁擔(dān)了沒有啊。” 余義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也算啊?!?/br> 齊郁楊冷笑,“公社舅舅沒偷沒搶,就因為他拖拉機(jī)上有贓物,不也被抓起來了?” 余義一張臉白得跟張紙一樣。 “楊楊,你說四舅該咋辦?!彼闶菦]主意了。 齊郁楊四處張望,“三舅呢?” 余禮和余義一起跑的,人呢。 余義愁眉苦臉,“你三舅抱著棵大樹哭,我拉都拉不起來。” 齊郁楊不由的搖頭。 她告訴余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