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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的舉動不妥當呀!我讓你出去瞧瞧就算是有點令人起疑了,你倒好直接打算坐到院子里等著,可不是讓人奇怪,這大熱的天又是正午的時候,院子里即使再如何有風有遮擋也沒屋里陰涼,如何能去外頭等?你還是聽話點,老實地同我一處做針線活的好?!闭f到做針線活她也是滿心的無奈,針線活真是好瑣碎呀! 香芋一聽這話真是沒勁了,想想也是,苗兒這時候來還真是不易驚動人,若是自己特特出去守著,反而倒是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看來是心急不得了,遂笑了道:“小姐說的對,我還是同小姐一處做活等著為好,對了,嬤嬤今兒可是給小姐下了令了,讓您務必將那繡了好久的繡帕給繡出來了,不然可是要罰您了,我瞧著嬤嬤這回是下狠心了,小姐還是當心點的好。” 慧慧一聽這話,是真怨念了,第一次深深地對姑媽回來產(chǎn)生了痛恨,你說你回來就回來好了,搞什么選兒媳婦,弄得嬤嬤想起了要將她教導成個樣樣拿得出手的名門閨秀,其他倒是好說,大家女子講究的無非就是德容言功,德,她自認能適應大規(guī)矩,能正身立本;容,她也能做到出入端莊穩(wěn)重持禮,不輕浮隨便,言,那就更不用說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她還是知道的。 慧慧覺得上述三點她自認是輕松就能辦到,唯一這最后一樣倒是有點令她為難了,籠統(tǒng)點說這工無非就是治家之道,大概就是相夫教子、尊老愛幼、勤儉節(jié)約等生活方面的細節(jié)了,這前頭三樣都能行,唯一這生活細節(jié)就難了,這里頭又分持家、女紅,這持家就得要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自然這下得廚房不用像小家小戶的女子那樣需要真真地下的廚房親自做菜。 大面上看來大家閨秀比小門小戶的女子好多了,不用親自下廚,可惜在慧慧看來,這個更難,雖說不用親自下廚,可要認的食材多之又多,光米就有好多種,比如黑米、江米、梗米、大米、薏米、紫米、糯米、珍珠米等等,認識這些米還是次要的,還得了解它們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不然日后與人閑聊可是要鬧笑話,你說光米就又這么多講究,更別說其他了。 這廚房一塊,慧慧想著不用自己動手,就如當年考大學那會子一樣,她認命地死記硬背了,力保到時與人聊天喝茶時能不落個不通廚事的蠢人就行,這剩下的最后一樣女紅,真真是恨死個人了,光如小戶人家的女子一樣懂點針線活計也還能混,可惜嬤嬤的要求高的不能再高了,不僅得懂還得能拿的出手,耽擱時間不說,還累的眼花手疼。 最最令慧慧可恨的是,因為她親娘去的早,嬤嬤覺得自己責任重大,竟然比一般人家的教養(yǎng)嬤嬤還嚴厲,其他還好說,只女紅一項上真真是半點不容情,針線秀活要拿的出手,布料識別要樣樣懂,甚至搭配顏色衣裙也得有獨到的眼光,對了,還得懂衣著打扮,首飾上也得有眼光,各種要求真是多的不能再多了,如今嬤嬤除開要求女紅上,其他還沒提上教程,可見自己日后生活將會是水深火熱了。 想到這些,慧慧不覺一抖,苦笑了道:“香芋呀!你瞧著如今嬤嬤是沒有辦法讓我學理家看帳,等她想到了辦法我們可能就更是沒半點悠閑日子過了,好在有你陪著我呀!不然我可真是沒法過了?!闭f完感慨地梗了梗香芋,等著看她跳腳了。 果然,慧慧這么一說,香芋苦了臉,很是憋屈地道:“嬤嬤也不知怎的了,小姐是大家閨秀,明兒個自然也得嫁個名門貴公子,這些個當家理事女紅打扮等等的自然是樣樣得拿得出手,我又是哪個名牌上的人,腦子也沒小姐好使,偏嬤嬤還非得讓我也跟著學,真真是搞不懂,小姐趕明兒你幫著給嬤嬤說說情唄,我這真是學不好?!闭f著說著香芋就拿希冀的眼神看著慧慧了。 第六十五章 初探 慧慧被香芋這求懇的眼神一看,很是不自在地虛咳了聲,暗啐了自己一口,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好模樣地非得提香芋這鬧心的事,笑話沒瞧著,反倒是惹了麻煩上身了,遂不得不解釋道:“你呀!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嬤嬤雖也讓你跟著學,可也沒有多嚴厲地要求你樣樣學的精呀,不過是讓你跟著長些見識罷了,就連秀活也沒要求你做的多好,只要能納了好底,做了好鞋就行,并沒說非得讓你在鞋上繡了多美多精致的花紋兒?!?/br> 香芋聽了這話倒是認真想了想,是這么個理呢,當時嬤嬤并沒有說讓自己學成什么樣,遂笑了道:“也對,倒是我自己個嚇自己了,不過小姐可是慘了,嬤嬤這會子也忒嚴厲了點,好歹等天涼了些再讓小姐努力才是正理,可惜嬤嬤發(fā)話時,我心里擔心自己的事,倒是沒能給小姐說上些好話兒,如今錯過了機會可是不敢再說的,沒得給小姐求饒不成,再搭上了自己,那可就不劃算了?!闭f完嘿嘿傻樂了起來。 慧慧一聽這腔調好懸沒氣個仰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遂很是瞪了眼正笑的歡的香芋,撇嘴道:“你可別得意了,說不得我一個不高興,讓嬤嬤給你加重功課,要知道你這個準兒媳婦可是要去嬤嬤家挑大梁的,將來你成親了,不得與人交際應酬呀?憑著嬤嬤家的家境,你將來交際來往的人家也不可能太差,所以我學的這些你還不得跟著學學,雖說沒有個十成也得有個五六成吧?” 香芋同慧慧一處多年,知道她有點喜歡作弄人的性子,遂嘻嘻笑了道:“我才不信呢,嬤嬤家能有多富貴的,非得學大家主母需要學的東西才能應酬的?再說了我可是要跟著小姐的,哪里會家去挑大梁,家里有嬤嬤在也就盡夠了,小姐還是別糊弄我了。” 慧慧看著她只發(fā)笑,自己可是和嬤嬤早就商議過了,待香芋一成親,就不讓她再留下了,她還跟著等清閑呢,不過看著香芋的神情,大概讓她離開還真有點難度呢,平??墒堑煤煤脙航o她灌輸些必須家去當家理事的想法,不然到時呼啦啦地猛地一提,她再反彈就不好了,香芋這個人看著性子毛躁,可卻是有點死腦筋,犯起倔性來很是令人頭疼呢。 如此一想,慧慧上心了,也不同她計較該不該學針線等等的問題了,清了清嗓子,拿著繡花繃子狀似不經(jīng)意地道:“你可真能想,嬤嬤都辛苦了這么多年了,你不說日后家去讓嬤嬤好好兒地歇息,反而想著事事讓她出頭,你可真是個好兒媳婦,嬤嬤年紀可是不小了,這么些年為了我們苦心孤詣的,可是不能讓她回了家還接茬cao心?!?/br> 香芋一聽這話倒是愣住了,忙疑惑地問道:“小姐這說的是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