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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梨本在旁邊坐著觀戲,此時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她若是沒記錯,前世九王殿下的伴讀就是容遷本人。果不其然,就見云澈皺著鼻子,伸手一指容遷道:“就你!容遷!你必須得陪我去弘文殿讀書!要丟人現(xiàn)眼咱倆一起丟人現(xiàn)眼!你可是京城世家公認(rèn)的楷模標(biāo)桿,只要你肯陪我去,旁人肯定不敢說什么!” 容遷搖頭,似笑非笑的瞥了云澈一眼,“你到是打了個好算盤??上А恍??!?/br> 云澈大叫:“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堂堂九王,難道連點(diǎn)自由都沒有了?我不管,你一定要陪我一起丟人!要不然我就跑去告訴我皇兄,我就說你欺負(fù)我!我就不信他半點(diǎn)都不管我!” 容遷抬手,淡淡道:“去吧?!?/br> “…………”云澈喊道:“容遷!” 聽到此處,雪梨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插上話了,她略一沉吟,試探著開口道:“既然九王去弘文殿讀書讀定了,那還不如找個老實(shí)安分些的伴讀。這樣一來,老實(shí)安分的不會帶壞九王殿下。二來老實(shí)安分的伴讀最是好拿捏,縱是九王犯了什么錯,想必伴讀也不敢偷偷跑去告訴圣上。” 云澈一聽覺得有理,他探過頭去,直接無視了容遷冰冷的目光,滿臉笑容道:“啊,你說的有理。你心里可是有什么主意了?快告訴我吧,我很著急的!” 雪梨對著云澈微微一笑,剛要張口,卻突然想起容遷還在。她又連忙閉上了嘴,表面只道:“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主意,只是不知道九王殿下可愿意?!?/br> 她越是賣關(guān)子,云澈越是好奇的緊。正巧前院有下人過來,說是請容遷去上房一趟,將軍要找他有事。 如此,偌大的涼亭就只剩下唐雪梨和云澈了。 云澈向來隨意慣了的,橫豎容遷不在,他也不甚避諱什么男女之嫌,直接上手一拽唐雪梨的衣袖,央道:“啊,小表妹,你要是有什么好主意,就趕緊告訴我吧!” 雪梨滿臉黑線,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云澈的爪子撥開,這才皺眉道:“小……小表妹?” 云澈理所當(dāng)然的點(diǎn)頭道:“是啊,就是小表妹!你看啊,你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又是容遷的表妹。而我呢,同容遷是同窗好友,咱們四舍五入,可不就得喚你一聲小表妹?” “……?????” 第31章 蘿卜炒雞蛋 雪梨滿臉黑線,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云澈的爪子撥開,這才皺眉道:“小……小表妹?” 云澈理所當(dāng)然的點(diǎn)頭道:“是啊,就是小表妹!你看啊,你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又是容遷的表妹。而我呢,同容遷是同窗好友,咱們四舍五入,可不就得喚你一聲小表妹?” 雪梨一聽,嘴角微微抽搐。她有些哭笑不得,這種事情難道也可以四舍五入的嗎?九王殿下委實(shí)也是個人才??! 她臉上又露出一慣的壞笑,伸手對著云澈勾了勾手指。云澈會意,立馬湊過耳朵去聽。就聽唐雪梨道:“九王,你看啊。我大表哥那人,從小就老成,一副死板刻薄的樣子。他若是去弘文殿當(dāng)了殿下的伴讀,少不了就得多加約束?!?/br> 云澈摸了摸下巴,思及容遷素日為人,覺得唐雪梨此話不假。就按著容遷那個性子,到時候搞不好比太傅還要嚴(yán)苛。這就大大的不妙了啊。如此,他皺著眉頭,苦惱道:“那容遷不行,換誰去才好?京城的世家子弟雖說不少,可除了容遷以外,沒有一個合我心意的?。 ?/br> 雪梨自然料到云澈會如此說,她早就想好了措辭,遂拿話來攛掇,“九王,你忘記啦。我還有個二表哥呢!容王府的容時,他今年同你差不多年歲。又是容王府嫡次子,論身份論地位,足夠有資格去當(dāng)伴讀了。” 云澈一口回絕,“不行!容時那廝我看著就討厭!讓他去給我當(dāng)伴讀,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反正就是不行!” 雪梨道:“那又有什么打緊的?九王你想一想。宮里的那些太傅們哪個不是厲害角色?自古以來皇子做錯了事,都是當(dāng)伴讀的受罰。歷時容時做了伴讀,挨打受罰的都是他啊,九王你怕什么?” 云澈一聽,立馬樂了。他本就瞧容時不順眼。如今經(jīng)過唐雪梨這么一提醒,還真有那么幾分戲弄人的意思。他想了片刻,因深覺橫豎要去弘文殿丟人現(xiàn)眼去了,不如拉上容時一起,到時也有個擋箭牌。 二人一拍即合,云澈心里美滋滋的,余光見大黃遠(yuǎn)遠(yuǎn)的跑了過來,嘴里還叼著什么東西。他吹了一聲口哨,喚道:“大黃!快過來!” 大黃甩著毛茸茸的狗尾巴,像一道閃電似的竄了過來。云澈開心的張開雙臂,預(yù)備著迎接大黃。哪知大黃瞧都不瞧他一眼,徑直跑到雪梨跟前,狂搖著尾巴來回蹭。 云澈嘴角抽搐,尷尬的收回手,抱臂不滿道:“呵!沒良心的白眼狼,我遛了你那么多次,你都對我愛答不理的。如今來了將軍府,到學(xué)會撒歡了!” 大黃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夾著尾巴繼續(xù)蹭唐雪梨。還將不知從哪里叼來的小魚干遞到唐雪梨跟前。 雪梨哭笑不得,她伸手輕輕一拍大黃的腦袋,笑道:“大黃,你可是狗啊,打哪兒叼來的小魚干???” 云澈哼道:“白眼狗!” 大黃像是聽懂人話似的,對著云澈呲出尖長的獠牙,還能瞧見一條猩紅的舌頭。云澈斜眼瞟它,對唐雪梨道:“你可能不知道。這狗啊,可是容遷的寶貝疙瘩。到哪兒都要帶著它!這不。我前幾日見容遷不在,就偷帶了大黃出去。好家伙,一下子竄竄出去老遠(yuǎn),我險些沒追上!事后容遷居然只關(guān)心狗的安危,半點(diǎn)不關(guān)心我!真是,哎!你以后可別學(xué)你大表哥,他沒有救了,整個一木頭!” 雪梨聞言,忍不住微微一笑,她道:“哦?是嗎?大表哥這么喜歡狗啊,我從來都不知道?!?/br> 云澈道:“呵,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雪梨心想也是,容王府那位大表哥的心思,誰能猜得透。她微微呷了一口茶,余光見云澈伸手拽狗腿。大黃不給他拽,咧著牙齒嗷嗷叫喚。一來二去一人一狗險些當(dāng)場打了起來。她揉了揉太陽xue,略感頭痛。 如今的九王云澈,還只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誰能想到有一天他能提刀跟自己的親皇兄爭奪皇位。前世,皇位之爭鬧的轟轟烈烈,她雖不懂朝局??擅咳杖萃醺聛硭屯亩际浅写蟪?。光見他們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便知朝局有多動蕩。 如此想來,唐雪梨認(rèn)為重生后的自己還需要多抱幾條粗腿。背靠大樹好乘涼,日后若是將軍府出了什么事,她也能多兩分保全將軍府的勝算。 雪梨摸了摸下巴,暗自思忖。她余光瞥向云澈,立馬又自我警示:不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