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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只聽了一言半語,“寶珠答應(yīng)你什么了這么高興?”一壁替她將手中的方托盤接了過去。 “青彥你可還記得我那三表弟,模樣還不錯,重點是人好,你看配寶珠如何?” “咳——”莫青彥忍不住咳嗽一聲望向身后。 薛寶珠早在瞧見來人時就已經(jīng)僵住,待聽完宋玉致所言,便叫一道高大身影罩住,那人朝莫青彥的方向一點頭,“我過會去找你,先解決下家事?!?/br> 宋玉致看著寶珠被擄走,怔怔盯著那方向,“……那是什么人,什么……家事?” “后院起火,你點的?!?/br> *** 月上中天,盛夏的夜里褪了幾分燥熱,迎著晚風(fēng),映了一地的樹影婆娑,沙沙作響。 “表弟?”男子狹長的眸中壓不住的怒意,渾身映照月色清冷散發(fā)陣陣寒氣。 “……”薛寶珠沒有想到兩人會這么快又見面,等反應(yīng)過來覺出他語調(diào)中的慍怒質(zhì)問,那句你傷如何當(dāng)即咽了回去脫口道,“與你何干?!?/br> 裴劭往前壓進一步,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里,他的氣息拂在她的耳畔,斂聲道,“寶珠兒,除了我你休想嫁給別人。” 薛寶珠叫他眼神里的兇悍驚住,如此激蕩濃烈的情感一絲不掩,攜著驚怒與一絲難以掌控的害怕。 深夜最能勾動人心底的情緒,薛寶珠心底生出一絲妄念,絲絲縷縷發(fā)散便構(gòu)成細密巨網(wǎng)網(wǎng)住了自己。 “裴劭——” 看著那雙清亮眼眸中升騰起的晦暗,裴劭袖下的手輕輕一動,下一瞬便攬住她后腰抵向自己的身體,以吻緘唇,不想從她口中聽到什么不想聽的話來。 薛寶珠只來得及看見那放大的俊臉,緊咬著牙根不肯松開,他便用力地吮吸著她的粉唇,直到她痛得輕呼出聲,他的舌頭順勢強勢鉆入她的檀口中,攻城略地。 薛寶珠不知他發(fā)什么瘋,這般模樣仿若變了一個人,又似乎有跡可循,或許這才是他本來的性子。耳畔還回響著他那句話,他要自個作他妻子是指攜手白首的那種,還是一時的替代品,又或是三妻四妾里的其中一個? “還能分神想別個?”裴劭的嗓音聽上去有些危險,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她脖子上的肌膚摩挲著,他的手指有些粗糲,在她柔嫩的肌膚冷不防打了個顫栗,升騰起異樣感受。 薛寶珠咬牙不受他蠱惑,一念及當(dāng)日他抽身離開的那樣突然自己卻為了肝腸寸斷,反倒今日還有臉來撩撥自己?薛寶珠掙扎了幾下都無濟于事,秀眉越擰越緊,心頭慪著的一口氣叫她忽然揚手打在了裴劭的臉上。 一切都停止了下來。 裴劭凝著眸看他,眸色翻涌幽深似淵。 薛寶珠這樣對著他的面容,也說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緊咬著的牙在咯咯打著顫,也叫人辨不清到底是因為打了人意外自己打了還是因為緊張懊悔所致的。“裴劭!”她喊著他的名字,其中更多是警告和不能釋懷怨念。 “寶珠兒……”裴劭如何體會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執(zhí)著良久,不由放柔了聲音。他抬起手撫了撫她臉頰上的淚痕,方嘆聲道,“你別再惱我了,要我做什么都成?!?/br> 薛寶珠看著她的面容,真叫是清雋俊逸,若是平日里他勾著嘴角笑一笑,也多的是為他神魂顛倒的人,何況如今這般一往情深的向自己??墒恰罴爱?dāng)日他走的瀟灑,自己卻為了“情”這一字嘗遍了傷心。他這是能這樣,對著你的時候便能叫你覺得自己是他生命當(dāng)中最緊要的人,可等到他要離開的時候,卻能這般輕松坦然的抽身。 難道,在他心中,自己就是個沒有氣性的?就能任由他哄哄就順勢依了她的人?薛寶珠咬著牙笑,她盯著裴劭,語氣異乎尋常的冷靜和疏遠:“裴大少爺時隔這般久可是都處理好了,又處理了些什么?”她刻意咬重了那兩字,仿佛千言萬語都包含進了這兩個字當(dāng)中。 裴劭張口欲言,轉(zhuǎn)瞬松開手往后退了兩步,想了想沉吟道:“寶珠,我讓等我回去安置,一拖就拖到了現(xiàn)下,你怪我是應(yīng)該,當(dāng)中緣由我定會告訴你,只是……眼下還不是時候。”龐系的案子牽扯越來越多,裴家最后會如何他也不敢賭,若最后…… 薛寶珠叫他這話說得好笑,安置什么,安置她還是安置蘇溫,她心中一直在等著裴劭一個解釋,可如今這人卻還給不了自己,他說此時不適,難道他裴大公子要解釋兩句話還要選個良道吉日不成? “你永遠都這樣自我,憑什么我就得等著你的解釋?裴劭,你未免也太自信,是篤定了我就非得要等著你一句解釋?” “寶珠?!迸巅堪欀碱^,曉得現(xiàn)在正當(dāng)是薛寶珠在氣頭上,只怕自己是多說多錯,反而不如閉口了。他駐足看著薛寶珠,一會過后才道:“我下次再來看你?!?/br> 薛寶珠撇嘴,轉(zhuǎn)過身進了自己屋子,氣惱至極下又惡狠狠的關(guān)了房門。她徑直背身對著大門坐在桌前,咬著下唇生氣,連喝了兩大杯水才稍解了心中的郁結(jié)不快。 不多時,方芳瞧了門從外頭進來,“寶珠jiejie!你猜我方才瞧見了誰!”她一臉的興奮和意外,只好像是急匆匆的來給薛寶珠報信來的。 不肖想薛寶珠便能知道她所說的是誰,她正是惱裴劭的時候,連他的名都不想聽見,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制止,方芳那話匣子卻已經(jīng)讓打開合不上了。 “我看見裘大哥了!裘大哥竟然在京城!而且我看見他和莫大哥一道去了書房!”方芳半點沒察覺薛寶珠臉上的異樣,一股腦的要將自己方才所見所聞都告訴薛寶珠。她正親眼目睹了薛寶珠在裘和離開的那一陣的傷心,這會終于見著他人了,哪里開心的道理?!拔疫€只以為是我沒瞧清楚,想要跟著過去看的時候裘大哥和莫大哥兩人一道去了書房,我見到外頭有人守著,便沒能進去?!?/br> 薛寶珠先前都是無動于衷,等到說到最后一句終于起了疑,“書房?” 方芳很是確定的點頭,“不錯,正是書房,我瞧見是兩個人一起進去的呢。” 薛寶珠心中暗道既然是要去到書房,那肯定兩人是要商量要緊事的了,若是尋常會客,根本不需那地方去。只是他跟莫大哥又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二人一個為商,一個為官,應(yīng)當(dāng)是無所牽連才是。 薛寶珠轉(zhuǎn)念想到莫青彥這陣子都在查辦軍火案,早已經(jīng)是一連數(shù)日不能歸家,怎么的今日回了卻恰好裴劭上門來了?她心中不禁慢慢有了一個猜想,會不會……裴劭也跟軍火案有關(guān)? 裴劭跟軍火安有關(guān)? 薛寶珠越想竟越是肯定是這想法,然而真要論起證據(jù)來她也是半點沒有的,只是憑借這前后發(fā)生的事揣測的罷了。然而,薛寶珠還是想不通,倘若裴劭身涉軍火案,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