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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現(xiàn)溫度正好。她見主子是一門心思的要嘗嘗,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勸阻,只道:“夫人稍稍償兩口墊墊吧,吃多了怕也會積著,我去叫廚子弄點吃的?!?/br> 粥熬得薄厚適中,因著擱了片刻,上面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粥皮,饒是如此,還能聞見香氣四溢。婦人起身叫珍珠服侍著吃了幾口,香滑糯軟中帶了一絲甜度兒,吃了下去到真是讓燥熱的心中舒爽了許多。 婦人用了幾勺子,再也多吃不下去,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道:“難為還有人肯將這粥熬得這樣用心?!?/br> 珍珠聞言心中暗道,這不過是一碗極其普通的白粥,哪來的用心不用心。真叫是用心來的,自然不會準(zhǔn)備得這樣寒酸。不過這些也都只是她腹誹罷了,不敢表露分毫。 忽然,門叫人打了開來,來也同樣是個容貌清麗的侍女。她見珍珠手上有動過了白粥,心下總也松了一口氣,“夫人多吃些便能好得快些,奴婢方才在下頭恰巧碰見在荊州參選廚藝大賽的人,本想讓那評審?fù)扑]幾人做些開胃的讓夫人吃的。” 那珍珠原本就是有些瞧不上那碗薄粥的,聽了這話立即道:“這好,那些廚子未必能比得上咱們府上頭的,可卻也都是有些本事的,喊了他們給夫人做吃食也算是他們的造化?!?/br> 那婦人皺了皺眉,“珍珠,你如今越發(fā)沒分寸了。” 珠當(dāng)即噤言。而后頭來的那丫鬟幾番欲言又止,斟酌了道:“奴婢有一事,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不應(yīng)當(dāng)同夫人講……”她遲疑著了一下,等見到婦人的眼神才打足了勇氣繼續(xù)下去,“夫人還記得方才不留心沖撞了您的那姑娘嗎?原來她也參加了這屆廚藝大賽……” 那婦人頗是有些意外的吟了一聲,料想她肯定還有話要說當(dāng)即示意她往下去說。 那丫鬟道:“奴婢先認出了那荊州廚藝大賽的評判,本想去表明身份,不想才剛走近了便聽見他與一人低語商量,說的正是要將那位姑娘的名次調(diào)換了。奴婢想,這屆廚藝大賽是陛下特地為了太后娘娘的五十壽辰而收羅天下名廚,哪能這般弄虛作假!這荊州的評判也好大膽子!” “還有這事……”婦人皺攏起了眉頭,語氣相較先前已經(jīng)冷肅了許多。 再到了第二日下午,參與上午比試的人一應(yīng)在同福客棧大堂內(nèi)等候消息。薛寶珠見蕭掌柜的那話說得甚滿,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隱約覺得自己會受牽連。哪知今兒來宣布結(jié)果并不是昨兒的那個老齊,而是換了個面生的。有人笑吟吟的湊上前打聽情況,卻沒想被那人冷言冷語的打發(fā)了回去,更是嘴巴極嚴(yán),半個字都沒多說。 薛寶珠看見他身后跟隨的衙役手捧著托盤,上頭可是一疊碼放整齊的帖子,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拿了給入圍之人的。 整個荊州,復(fù)賽者約莫有一十二人,最后能入圍上京的只有三人。廳堂里的十余人都是昨個決出來的,自是緊張這名次,所以越發(fā)沒了聲響,滿室寂靜。 “我報了名兒的上前來領(lǐng)名帖?!鼻皝硇x名次那人清了清嗓子,“范成——” 薛寶珠聽見那名字一連報了兩個,上頭領(lǐng)名帖的人難掩歡喜,眼見只余下一個名額,沒被點上名兒的愈發(fā)緊張了起來。那蕭掌柜亦是為了自己那廚子過來,他為了保李顯能拿到名次,可是費了好些功夫和金銀。這時瞧見了薛寶珠,不由上前說上兩句挪揄的話來?!把ρ绢^?!?/br> 薛寶珠回頭一看,也沒做聲,又轉(zhuǎn)回了頭去。 蕭掌柜壓低了聲音繼續(xù)道:“可只剩下一個名額了?!彼f著這話的時候正悠閑的晃著那柄扎眼的扇子,神情從容,哪里是他話中所擔(dān)心的那副樣子。 “蕭掌柜倒是有自知之明,反正往后也使不了什么過墻梯的法子?!毖氈橐а乐p聲道,眼神中透出的便是再明顯不過的鄙夷。 蕭掌柜并不惱怒,外人看了只當(dāng)他二人原先有交情這番是在互相玩笑罷了。“往后如何暫且不說,總也得顯得了這如今的名額才是?!彼邦^看了眼,二人說話言語的功夫,那主審已經(jīng)將最后一封名帖拿在手里。 一個名額,就意味著她和李顯二人至多只有一人會上京去。 “看來,是沒那機會同薛丫頭你作伴一道上京去了?!笔捳乒駬u著頭笑道,頗是顯露出了jian猾本性。 薛寶珠皺緊了眉頭,強壓著心頭的厭惡,商人重利輕義,何況她同這人原本就是為了生意上頭的利字才聯(lián)手的,這會相爭也屬自然。早在喜樂酒樓被她二人弄垮而薛寶珠連開分店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想到了以后這永安鎮(zhèn)上一山不容二虎。薛掌柜怕是不能長久同她聯(lián)手,總會爭出個高低來。 “到底是年輕了,自然比不得,即便是輸,你也莫要……” 蕭掌柜那話還沒說完,在上頭報著名的那人目光往底下巡了一眼,繼而才念道:“薛寶珠——” 薛寶珠原因為蕭掌柜的話心思下沉,越來越?jīng)?,此刻陡然聽見自己名字怔愣住,直到旁邊人推了她一記才反?yīng)過來,恍恍惚惚的往前去。 可還未等那薛寶珠走到前兒,蕭掌柜忽然急沖沖地上前喊了起來,“大人,是不是報錯了?怎么會是薛寶珠?” 那上頭的人臉色一沉,呼喝道:“這名冊上的字兒難道本官不認得?豈是你隨便說報錯就報錯的?” 蕭掌柜整張臉雪白,“這……這不可能……”他滿臉的震驚和不信,口中喃喃道:“這不可能……怎么會是薛寶珠?”這片刻功夫,不覺臉上已經(jīng)沁出了熱汗。他明明……他明明使了銀子也確保沒有萬一,怎還會,還會叫薛寶珠得了名次!! 薛寶珠上去接了帖子,翻開一看里面果真是寫了自己名字,再比對上頭的戶籍信息,的確是自己無疑。而正站在她身邊宣讀名次之人卻只將目光落在了蕭掌柜的身上,忽然對著身后帶來的兩名衙役道:“還不來人將他給我扣下!” “大人?。 闭乒翊篌@,連連往后退著躲閃,“草民……草民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兒,為何大人要叫人抓了草民……” “哼,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那齊文曜受不住刑法今兒一大早就全都招了!你蕭勇真是天大的膽子,竟然行賄廚藝大賽的評審!殊不知今年陛下頒布詔書的時候親自叮囑了不可弄虛作假的事發(fā)生,你可知你是犯了欺君之罪!” 蕭掌柜先前聽是他同齊老的事兒被發(fā)現(xiàn)就已經(jīng)心慌了,這猛不迭被扣下了一頂欺君大罪,當(dāng)即癱在了地上,臉色鐵青冷汗直往下頭落,哆哆嗦素道:“草民……草民怎么會欺君,草民……草民并不知道這事情……!” 可話落已是一頭冷汗,他曉得廚藝大賽比到后頭是不能弄虛作假的,可那不是上了京城之后的事么,再說了他也就想博個好聽名聲,但凡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