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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樂了萇笛和子嬰。 跟德公公一般大的歲數(shù),還能做這么幼稚童趣的動作,真是奇了。 “你!”李念玥被堵得說不出話,只得恨恨咬牙。 子嬰拽拽萇笛的衣袖,讓她低下身子來。 萇笛俯身,子嬰附在她耳邊道:“好解恨!不虧我從前送了好多果餞給袁公公。” 萇笛忍不住捏捏子嬰嫩滑的小臉,笑道:“感情你早就賄賂了人家了,難怪不得他幫著你說話?!?/br> 子嬰嘻嘻笑了一下,萇笛立起身子,端看那惱羞成怒的李念玥。 袁公公無所謂的笑了下,沖外頭喊道:“來人。” 幾個佩刀的侍衛(wèi)魚貫而入,進殿后呈一字列開,兇神惡煞的。 事實上看管貢品的侍衛(wèi)都長相兇悍。 之前只看到幾個崗哨負責巡邏,沒想到袁公公這么吼一嗓子,這些人立馬就蹭進來了。 袁公公伸手指了指李念玥和徐公公,道:“把老徐帶去刑司,至于玥夫人……她賄賂內(nèi)廷管事,送去祁陽宮交由陛下定奪?!?/br> 一下子,就將兩人定了罪。 若論他的身份,對李念玥此番就是以下犯上。但萇笛聽德公公說過,袁公公在宮里干了許多年,是隨贏政從小長大的宮人,是贏政小時候被送往別國,一直在他身邊陪伴的忠仆。 所以,即使是胡亥,也不能輕易拿袁公公怎么樣。 李念玥這是直直對上槍口了! 兩個侍衛(wèi)拖著徐公公就走,另外兩個上前欲扳住李念玥的兩只胳膊,李念玥當即大喊大叫。 “我父親是當朝一品丞相,我是陛下的夫人,你們敢!” 萇笛別開眼去,順便用手捂住耳朵?,F(xiàn)在她不想聽到李念玥自持身份的話,那樣只會給自己的心里添堵。 李念玥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萇笛,罵道:“哼,就知道是你看我不順眼,想接機除掉我,做夢去吧你!以我父親的勢力,陛下才不會對我怎么樣,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萇笛尷尬的一瞬,慢慢的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目光淡然的看著李念玥。 “我真的不明白李丞相是怎么教育你的,不要把別人想得那么險惡,其實真正狹隘的人是你?!焙プ钣憛挶蝗送{了,李念玥根本就是在找死。 袁公公大手一揮,道:“還不把人送去祁陽宮!” 這回李念玥被袁公公坑了一把,是毫無形象的被人架著出去的。 當然出了內(nèi)廷,會給她一頂軟轎,抬著李念玥去祁陽宮。 “真是晦氣,竟然被她惹了一腔心煩?!痹λσ滦洌樕懿缓每?。 這怎么像一對深仇大恨的冤家似的。 子嬰見萇笛不解,于是道:“袁公公的meimei,是李丞相的小妾?!?/br> 萇笛懵了,怎么袁公公和李家還有姻親關(guān)系。 袁公公嘆了口氣,坦白道:“不是親兄妹,是三四十年前,我剛進宮為奴時結(jié)識的一個好姑娘。她性格開朗活潑,和我結(jié)成兄妹,卻被仕途亨運的李斯帶出宮做了侍妾?!?/br> 自從兄妹兩人就再也沒有相見了。 萇笛懂了個大概。 “那,你的那個義妹呢?” 袁公公道:“生下一個女兒,就失血過盡而死。她的女兒,很漂亮,長大成人之后更是個美人胚子。可惜,被那個善妒李念玥放馬踏死了!” 萇笛一驚:“被李念玥放馬踏死了?” ☆、第一百零三章 舊事丑事 萇笛一驚:“被李念玥放馬踏死了?”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子嬰歪頭打量萇笛擺明不相信的表情。 “你不信?” 萇笛搖了搖頭,“不是很相信,李念玥放馬踏死人?不大可能?!?/br> “那你還記得我和閻樂開玩笑的那句話嗎?”子嬰問道。 萇笛繼續(xù)懵 “哪句?”她問道。 子嬰深吸一口氣,把想打萇笛一頓的想法暫時壓下去。 “就是關(guān)于咸陽的街道上,丞相府庶女被瘋馬踏死的事情?!弊計胝f著,暗地里觀察了下袁公公的臉色。 袁公公已是高齡,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對這些生生死死,多少看淡了些。 所以他的面部表情很平靜,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根本沒有了初見時的善和笑容。 子嬰清了清嗓子,道:“那匹是李丞相從閩南找來,送給小女兒做十二歲生辰禮物的。二小姐騎著她去逛街,在街上走著走著,突然間就發(fā)了瘋,把二小姐摜于地上,一條鮮活的生命就葬在了馬蹄下。” 萇笛覺得細思極恐,“那匹馬兒出了問題,莫非是李念玥動的手腳?” 袁公公情緒微略激動的說道:“對,就是李念玥動的手腳!” 唔。原來是有內(nèi)幕的。 “那時李念玥也才十二三歲呀,心思怎么會,那般陰鷙歹毒……”這兩個詞說出來,萇笛自己都嚇了一跳。 夏夫人雖時常教導(dǎo)她怎樣玩弄陰謀詭計,可她也沒拿那些去害過人,頂多就是見招拆招。 夏夫人的初衷,也本就是想要讓她自保。 袁公公來回踱了幾步。 “我現(xiàn)在看見她就來氣?!彼π渑?,“若不是她善妒,念珠今年該十六了,也該嫁了個好人家過日子了?!?/br> 這種時候,萇笛覺得自己不該接話,便閉口不言。 袁公公靜默了一會兒,對萇笛道:“以后,別跟她打交道,那人年紀雖小,鬼心思多著呢,你別吃了啞巴虧?!?/br> 宮里誰沒吃過啞巴虧,袁公公也是想提醒萇笛,讓她提放著李念玥不要著了道。 “謝袁公公提點?!比O笛笑道。 袁公公搖了搖頭,“可惜了念珠那丫頭,鬼靈精的,李念玥這個毒婦,不會有好下場的?!?/br> 子嬰見他兩人嘮嗑得差不多了,便跑到一張紫紅色的書桌前,樂道:“紫檀木書桌,我可找到你了?!?/br> 萇笛和袁公公望過來。 子嬰興沖沖的朝他們揮手,“這張桌子我要了?!?/br> 袁公公笑道:“這是前些年,先帝命人制的,事后嫌它尺寸有些小,就閑置在內(nèi)廷了。小公子若喜歡,盡管拿去。” 大整塊的檀木極少見,像贏政那樣極挑剔的,這么小的桌子,肯定是會不要的。 子嬰又轉(zhuǎn)了一圈,抱著一盆珊瑚樹和一個小盒子。 “盒子里是什么?”萇笛好奇心犯了。 “不告訴你,略略略?!弊計雽θO笛吐了吐舌頭,把兩件東西放在書桌上。 不說就不說。萇笛撇嘴。 “袁公公,待會你派人把這些東西都通通送到芙蓉宮去。”子嬰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收獲。 通通? 袁公公上前看了看……這東西還不少,連著桌子邊的地上的金銀發(fā)簪。 “小公子你要這些女人的物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