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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上次聽太醫(yī)提過一句,忙問道。 太后開始沒往那想,聽田仲提才想起來,“你說那幾個丫頭?那幾個丫頭雖然出身太醫(yī)世家,藥理不錯,可都沒出閣,這照顧瑤兒?” 田仲這才想起宮中醫(yī)女和宮女一樣,都是未出閣的,不過還是說道:“雖然沒出閣,可從小出身太醫(yī)世家,見識還是有的,放個在瑤兒身邊,兒臣也放心,太醫(yī)兒臣雖然也請了,可卻不能時時跟著?!?/br> 太后一聽也有道理,對旁邊的徐嬤嬤說:“你去叫王太醫(yī)那丫頭,讓她去侯府住些日子,照看公主?!?/br> “是,”徐嬤嬤應(yīng)下。 “兒臣謝過母后。”田仲笑著說。 太后拍著田仲的手,“謝什么,你能這么上心瑤兒,母后心里高興?!?/br> 幾人正說著話,趙孟帶著一眾人從外面走進來。 眾人忙起身見禮,趙孟擺擺手,在太后旁邊坐下,看著趙瑤關(guān)切的問道:“幾個月了,身子可還好?” “不到兩個月,都好!”趙瑤笑道。 趙孟這才放下心來,轉(zhuǎn)頭對田仲說:“恭喜妹夫了!” 田仲春風(fēng)滿面的說:“同喜同喜!” 趙孟看著田仲得意的勁,頓時不爽,這家伙出去三個月,捅了兩個大窟窿,害的他在京城累死累活,這家伙卻什么事都沒有,還風(fēng)流快活的連孩子都有了,不由說道:“聽說北方的官員聽到妹夫回京,都夾道歡送!” 田仲仿佛沒聽出趙孟的諷刺,“本侯已經(jīng)告訴讓他們不要送了,可他們太熱情,本侯也沒辦法?!?/br> 趙孟心道這些官員不親眼看見你回京,哪里會放心,不過當著眾人的面到底不好意思說出來。 趙孟轉(zhuǎn)頭對太后告罪:“兒臣有些事要和田仲說,先失陪一下?!?/br> 太后笑著擺擺手,“去吧,去吧,正好我和你媳婦你meimei說會話?!?/br> 趙孟于是帶田仲去旁邊的偏殿。 “唉,你有什么事,不就給你捅了點簍子么,至于這么小氣么!”田仲和趙孟在偏殿坐下,田仲還以為趙孟要秋后算賬,頓時抱怨道。 旁邊李安端上茶,聽到田仲抱怨,手一抖,忙讓屋里的太監(jiān)宮女都下去。 趙孟端起茶,喝了一口,“捅簍子,一點,你也敢說?!?/br> 田仲有些理屈,“是手段激了點,不過我可站理!” 趙孟懶得和田仲理論,反正他今天要說的事也不是這個。 “柔然三日前遞國書了,想要和談?!壁w孟淡淡的說。 田仲收起剛才的插科打諢,皺眉說:“你叫我回來,是因為這事?” “要不你以為巡按御史是說換就換的!”趙孟斜了田仲一眼。 田仲頓時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就說趙孟這次怎么這么好說話,效率這么高了。 果然,趙孟下一句問道,“現(xiàn)在朝中已經(jīng)為是否同意和談吵起來了,這事你怎么看?” “國庫還有多少錢?”田仲轉(zhuǎn)頭看著趙孟。 趙孟伸手給田仲比了一個“六”。 “就這么點,”田仲不大相信。 “你以為戶部能有多少,當年你和柔然對峙半載,軍械糧草花錢如流水,戶部差點見底,你當當初我不想撫恤,不想撈這好名聲,那時是真沒錢,后來這幾年總算好些,可天災(zāi)人禍也沒斷過,長江那的堤壩又老是決堤,能有這些,已經(jīng)是朕勵精圖治了?!壁w孟噴道。 田仲一聽,直接趴桌子上哀嚎: “那你還問我干嘛,沒錢打個屁?。 ?/br> 第110章 里子面子 “而且不止是錢的事, 當初朝廷和柔然對峙多年, 常有征戰(zhàn),不單軍械物資, 人更是折的厲害,朕曾算過, 這三十年里,朝廷光折在北方的兵力, 就有五十萬之多,這可都是從北方各地抽調(diào)的青壯,北方人口是不少, 可也撐不起這樣的消耗?!壁w孟又補了一刀。 田仲趴在桌子上, 直接不起來了, “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這仗神仙也沒法打,你還吃飽了撐的找我來商量干嘛!” “你當朕不清楚, 可你手底下那些將領(lǐng)現(xiàn)在嗷嗷的想打??!”趙孟無奈的說。 “別,那不是我的手下,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大將軍了, 你現(xiàn)在是皇帝,那都是你的將領(lǐng)!”田仲抬起頭反駁道。 他才不接這鍋呢! 趙孟看著田仲不上鉤, 故意說道:“那朕可和談了?!?/br> “想和談你就和談,”田仲不在意的說,“打仗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 和談是為了休養(yǎng)生息,兩者各有優(yōu)劣,端的看什么時候哪個更合適,哪個對朝廷天下更有利?!?/br> “你和柔然打了這么久,朕要和談,你難道不覺得心里憋屈?” “我去打仗本就為了守護疆土,護住后方的百姓,如今可以不打仗就讓百姓安居樂業(yè),何樂而不為,有什么憋屈的?”田仲斜了趙孟一眼,“你要把天下能治成盛世,威震四方,讓柔然都不敢來犯,我不但不憋屈,還覺得痛快呢!” 趙孟一噎,被田仲堵的說不出話來。 田仲看著趙孟臉被憋的發(fā)黑,心里暗笑,叫你套話,不就想讓他表態(tài)好壓制朝中那些主戰(zhàn)的么,他又不閑的,干嘛多事! “朕已經(jīng)打算和談了,如今北方之地剛安穩(wěn)了幾年,正是休養(yǎng)生息的關(guān)鍵時候,不能再大動干戈,可朝中這些將領(lǐng)卻并不明白朕的苦心和朝廷的難處,一味想要作戰(zhàn),你說該怎么辦?”趙孟看田仲一直不接話,索性把事情直接攤開。 “你就直接告訴他們戶部沒錢,北方?jīng)]人,不就行了!”田仲撇撇嘴。 “你!”趙孟拍桌子,“這事你讓朕怎么說出口!” “你又要面子又要里子,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田仲也拍桌子。 兩人瞪著眼看著對方。 良久,兩人別過臉,接著談。 “直接說不行,這樣別說戶部,就是朝廷的臉都沒地方擱?!壁w孟說道。 “那就隱晦點說,你不說他們那群直腸子壓根想到這些,你信不信他們一直鬧騰!” “你就不能壓壓他們?”趙孟看著田仲。 “壓?武將就指望著打仗建功立業(yè),而且他們天天在北方守城,你當不辛苦啊,既然守城也是辛苦,打仗也是辛苦,那些家伙干嘛不打仗選擇守城?再說,當初以軍功定考核,可是令尊提的!”田仲一句話堵回去。 “可你軍中也沒實行過啊!”趙孟反駁道。 “沒實行過可朝廷的法令也在那,在軍中,沒有戰(zhàn)功,哪怕守城再久,也很難升遷,這難道不是常態(tài)?” 趙孟沉默了一會,“要是隱晦點,怎么說?” 田仲對旁邊的大太監(jiān)李安召召手,李安忙過來,“侯爺?” “去拿紙筆來。”田仲吩咐道。 “是?!?/br> 李安出去,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