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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 寺廟里的鐘聲響了,那么早就來廟里上香的人,并非只有常子堯一人。 “小伙子,你這么早呀?”一個背著黑色背包的老頭,健步如飛,面色紅潤,跟他的饅頭銀絲一點不搭。 “您也是?!背W訄蛲O履_步,對長輩,他一直是溫文有禮的。 老頭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常子堯,隨即哈哈大笑:“真是個好小伙!”他若有所思地往前方看去。 沈利貞一瞬間有種被人看破的感覺,身體僵直,沒法動彈。 “你女朋友人不錯?!崩项^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快步離開了。 老頭沒頭沒腦的話,沈利貞愣了一下,想要追上去,這老頭能看到她。可是百米之后,她動不了了。老頭的身影迅速消失,直至看不到。 “可惡!”她氣得直跺腳,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人! 常子堯沒有覺得老頭瘋了,胡言亂語,他現(xiàn)在沒有女友,而且周圍只有他和老頭,老頭說他的女朋友不錯,啥意思?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雖然他沒有看到任何人,但是他知道,那里真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 ☆、第八章 · 廟里非常安靜,沒有輪值的僧人,大堂里只聽到香燭燃燒的聲音。 常子堯盤腿坐在蒲團(tuán)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他拜的是彌勒佛,那彌勒佛咪著彎彎眼,胖乎乎的,看著憨態(tài),可是卻有種莊嚴(yán)肅穆感,讓人肅然起敬。 沈利貞心里不平靜,剛才上山遇到的那個老人,他們在途中沒有再見到過。也不知道常子堯為什么來這里,沒個預(yù)兆。他拜神的模樣跟她往常見到的不同,以往她來的時候,見到的都是跪拜磕頭的,可是他卻一副打坐的樣子。這人真是奇怪,不走尋常路,非要跟別個人不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常子堯才從蒲團(tuán)上站了起來,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早就封號的紅包,投入功德箱內(nèi)。這個紅包,沈利貞見過,是他自己買紅紙裁的。她以為他是有什么喜宴要參加,湊份子錢呢,沒想到是給寺廟的呀。當(dāng)初她還奇怪,這年代了,怎么還會有人自個做紅包,街口小巷哪里沒有賣,還特地跑幾家店買了紅紙、漿糊,自己弄,真是龜毛。 常子堯走出大殿,往后山走去。這一天的寺廟,格外冷清,這一路來,除了遇到一個老頭,他們就沒有見到其他人,就連和尚都沒有一個。 這座寺廟的前山是寶殿,供香客上香、拜佛的,后山就是師傅們的住所了。只見常子堯輕車熟路地走在陡峭的后山小道上,沒有一點吃力的感覺。如果沈利貞還沒有死,沒有變成魂體,那么她鐵定是跟不上他的,可能才沒走多久,就要累癱了吧。她嘴里頗為不服氣,這家伙,體力咋恁好! 在后山的一顆大松樹下,遠(yuǎn)遠(yuǎn)的,沈利貞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灰色僧袍的人背對著他們,那人油光锃亮的頭,在朝陽的余暉下,閃著金光,格外顯眼。 “小金子!呃,三全!”常子堯叫了一聲,那和尚回過頭。 小金子?咋恁俗氣的小名!她還沒來得及為一個和尚有個“小金子”的俗名發(fā)笑,自己就噎住了。赫,好俊的和尚呀!沈利貞被驚艷了,這和尚是她見過的最最美的人!是的,美!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得沒有一點瑕疵的人。那和尚背對著陽光,陽光籠罩周身,仿佛被羽化了一般,說是神也不為過。跟他這么一比,電視上炒的那些什么當(dāng)紅小生,什么小鮮rou,簡直弱爆了。都說最能看出一個人的美,就是讓那人剃光頭,如果連光頭都美得令人屏息,那么有頭發(fā)之時,只會傾國傾城了。也許只有中那讓無數(shù)人垂涎三尺的唐僧,才能和眼前之人媲美一二吧。 “子堯,你來了!”和尚的聲音如泉上叮咚的流水一般,有股溫柔的氣息,讓人一聽,一顆心就沁在潺潺清流中,真是舒暢。 “嗯,你最近好么?我們都很想你。”常子堯的聲音也比以往柔和了三度,不管是誰,在小金子面前,總是不由自主地放緩語調(diào),生怕驚擾到他。 沈利貞驚訝地看著常子堯,這么rou麻的話,會從這個冰冷的男人口中出來!真是難得! 小金子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常子堯眼里的憐惜一閃而過,每次都是這樣,為什么他就不能看破呢?人都死了,為何還要如此規(guī)束著他。 “姑娘,你是何人,為何跟著子堯?”小金子,不,俗家名叫作金三全,法號了緣的和尚對著常子堯身后無人處說。 那雙繁星般璀璨,但卻又柔和的眼,讓她迷瞪了,姑娘?他是在跟她說話嗎?她左顧右盼,轉(zhuǎn)了一圈,這里只有他們?nèi)?。她吃驚地用手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三全微笑著點點頭。 常子堯面色一整,順著金三全的視線看去,那里什么都沒有。但他不敢小視,三全說,那里有個姑娘,那就一定有個姑娘! “我叫沈利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為什么會跟著他。”沈利貞有些害怕,生怕這個和尚會把她滅了。她看過的故事里,非我族類,一般都是沒有什么還下場的。這個和尚,跟常子堯看起來關(guān)系頗深,搞不好會為了常子堯,把她…… 三全似乎是看出了沈利貞的不安,他輕聲說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有了這句話,沈利貞的心放了下來,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我已經(jīng)死了,是在去在和常子堯相親的路上被人害了的,醒的時候就在他身邊了。我不能離他超過百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彼蚕胫涝趺椿厥?,為什么偏偏是他? 三全若有所思,轉(zhuǎn)頭看向常子堯說:“子堯,這姑娘可能會跟著你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法讓你看到她,但是或許能讓你聽到她的聲音。” “太好了!”沈利貞興奮地叫了起來,這接近兩個月,沒有人交談的日子,快要結(jié)束了,真是太棒了。天知道,她有多憋屈!兩個月了,每個從她身邊路過的人,都看不到她,她有很多話,不知道跟誰說,只能自言自語,都快要成為瘋子了。 三全從懷里拿出一個三角形的香囊,雙手繞過常子堯的脖子,幫他戴好。那黃色的香囊緊緊貼在常子堯的身上。 “可以了,你試試。”三全對沈利貞說。 “你,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一個有三分緊張,三分顫抖,三分激動的聲音在常子堯耳邊響起,很清澈,很干凈的女聲。 常子堯“嗯”了一聲。 “太,太好了!”沈利貞激動地跳了起來,能和人交談的感覺真的不能再好了,以后又有人能跟她說話了。 “謝謝!”沈利貞跑到三全面前,想擁抱他,感謝他,可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