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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長長地暗嘆一口氣,心頭的那一點點負(fù)疚感立時飛得無影無蹤。 我繼續(xù)問,“那么,除去以上這些隨時可以沒有的身外之物,從他個人本身來說,有什么東西是你喜歡甚至仰慕的? 比方說,學(xué)識,氣度,教養(yǎng),眼界,品格,等等,就算今天他丟了工作站到大街上去,就算以后你要跟他離婚,你還是覺得這個男人能讓你心動的地方?” "姐,你以前自己不也是一直說選人不看單項看總分?怎么到了我這兒就變了調(diào)調(diào)啦?" 我再嘆氣,Henry果然沒有說錯,這286 的主板的確不太好使。 "我以前是這么說過,可那是有上下文的好不好?拜托不要斷章取義。 聲明一下,我從不打算去嫁個三無人員以示清高,要是Henry是個藍(lán)領(lǐng),再談得來我也不可能嫁給他。 問題是,這個人除了工作房子薪水以外,總得有點什么至少值得你交個朋友的吧?" “Joe他對女孩子有禮貌。” “這個很對,算一項,還有呢?” “嗯,不知道呀......” 電話那頭喃喃地說。 我突然一個頭兩個大了,只覺得自己之前去求Henry幫忙是最最愚蠢最最可笑的舉動。 我跟Joe打交道不多,卻也能至少不加思索地列出他的幾項好處來。 教養(yǎng)禮貌外表迷人都是一眼就能看見的,做事講求策略有遠(yuǎn)見也不去說了。 頂頂要緊的,雖然家境不錯,Joe和Henry甚至在華爾街的Bob,在大學(xué)時代父母對他們男孩子的要求是,學(xué)費全包,自己要去打工賺生活費。 我常聽他們之間談起,上學(xué)時除了暑假實習(xí),學(xué)期中為了賺快錢,建筑工地修車行搬家公司那些活統(tǒng)統(tǒng)干過。 心下就明白這種男人即使有一天到了困境中,也能一擼袖子從擺地攤干起而絕不會委屈自己的女人。 我和余安琪常常私下稱他們?yōu)?nbsp;“進(jìn)得寫字樓,擺得了地攤” 的男人。 相比之下,申市的男生像許凱那樣的,平日里固然形象光鮮漂亮,萬一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會怎么做,老實講我是心里沒底也不敢想。 這個劉佩佩,都已經(jīng)跟人家出去約會好幾次了,卻這么沒頭沒腦的搞不清楚狀況。 壓抑著心里漸漸竄上來的怒氣,我沒好氣地說,“劉佩佩,幫我個忙。 下一次,等你遇見一個人,能列舉出他身上三項優(yōu)點來的時候,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 劉佩佩當(dāng)然不會喜歡聽到我這樣口氣說話,又支吾了幾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掛了電話。 Henry饒有興趣地觀察著我講電話時的表情,這會兒見我掛了,更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仿佛他聽得懂我們的談話。 我懶得理他,卻在腦中把這件事過了好幾遍。實在也怪不得劉佩佩,當(dāng)初我和馬顯平的那一段,難道不是另有所圖?說起來自己又有多干凈了? 許凱和余安琪都曾勸過我,我到底聽進(jìn)去了多少?結(jié)果呢,還不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吃虧都吃到家了才醒悟過來? 劉佩佩可能需要好一陣子才能明白我的意思,然而作為朋友,點到即止,我已盡到應(yīng)有的責(zé)任。有時候,是得自己狠狠地摔幾交才能學(xué)會的。 話說回來,誰的人生又不是在跌倒爬起的循回中成長,從失敗的體驗中一路披荊斬棘呢? 自從綠卡的事搞定以后,我們原本打算趁去英國之前,在感恩節(jié)假日里開車上他父母那里報到,老太太的催命電話就到了。 這天晚飯時Henry接了他老媽的電話后,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說,“我爸的姑媽過世了,這個周末我們必須先去一趟參加葬禮?!?/br> 我隨口應(yīng)了一聲,卻過了好一會兒才扳著指頭算清楚 “爸爸的姑媽” 是個什么關(guān)系。 心里卻直犯狐疑,這家人好奇怪啊,爸爸的姑媽,那已經(jīng)算是遠(yuǎn)親了,怎么去世了參加葬禮需要全家人到的那么齊? 美國人的葬禮,氣氛不像中國人那般沉重,尤其是這種壽終正寢的老人。 感覺上,就是時間到了去了天堂,大家聚在一起回憶一下生平,沒有半點哭哭啼啼的沉重心情,反而更像一次家庭聚會。 葬禮結(jié)束后,一般的賓客散去。眾人回到Henry的爸媽家,這才發(fā)現(xiàn)律師早就候著了。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也會親身體驗這種在電視里才有的場景,一家人被叫在一起聽遺囑。 那些法律文件字眼復(fù)雜,我稀里糊涂地聽了一半多才明白了個大概。 貌似這位Henry的姑奶奶年輕時嫁了個當(dāng)時正走紅的籃球教練,后來先她而去,故而留下財產(chǎn)不少,美中不足的就是一輩子沒有孩子。 Henry的爺爺和父親兩代都是McDowell家的獨子,所以她一心只想著死后把錢留給Henry他們兄弟兩個。 于是在她丈夫去世后幾年后立了遺囑,設(shè)了信托基金,先是每年放一部分進(jìn)去,她去世后余下的財產(chǎn)也一并轉(zhuǎn)過去。 所以今天葬禮一結(jié)束,律師就直接過來當(dāng)著全家人的面宣讀遺囑并辦理交接了。 我看著他們倆兄弟過去簽了字留了地址,那律師輕聲交代過幾周投資公司就會直接把賬戶上的股票債券平分,然后轉(zhuǎn)到各人名下寄至家中。 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好像聽到的還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字,各有好幾十萬呢!中獎了?我又有咬手指頭的沖動了。 好容易等回到房里,門一關(guān)我抓著他的手就問,“這是什么意思?那個..... 那些錢很快就是你的啦?” 他裝腔作勢地左右看看,“怎么?除了我和Bob,你還看到我們家別的同輩姓McDowell的?” 我忍不住擰了一下他的手臂,“不跟你開玩笑,可是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事?。 ?/br> 他聳聳肩,“在今天以前,這錢還不是我的,遺囑么,隨時可以改的,你要我說什么?” “可是,” 我懷疑地問,“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知道有這個遺囑,呃,這個信托基金的?” “嗯,”他側(cè)著頭回憶著,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好像是高中畢業(yè)左右,十七八歲吧?!?/br> “那么,” 我不由地咽了口口水,“這個......你結(jié)婚的時候,居然沒有想起來要簽個婚前協(xié)議什么的?” 他手臂交叉,瞇著眼看我,似笑非笑的神色讓人有點捉摸不透。 我立刻知道自己又問了個極其愚蠢的問題。收回已是來不及了,只好硬著頭皮等答案。 “說說看,為什么你覺得我應(yīng)該要簽個婚前協(xié)議呢?”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