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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只好神色尷尬地去問Henry要他父母的電話和住址。他聽了搖著頭無可奈何地笑,然而還是很認(rèn)真地寫在一頁紙上遞給許凱。 許凱接過紙條認(rèn)真放好了,還在那兒嘟嘟囔囔地解釋,“Henry,不是我不相信你呵,實在是小米這丫頭沒腦子,經(jīng)常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 遠的不說,就上次Vermont的那個idiot,你也知道的,差點就.......” 我站在房門口看著這一幕,幾乎都快暈倒了。許凱你這是幫我還是損我來著呀?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還要拿Henry和那個白癡做類比,我簡直恨不能挖個地洞一頭就下去了。 倒是Henry,拍著他的肩很冷靜地說,“沒關(guān)系,有你這樣的朋友在,怎么都該輪到人家?guī)椭銈償?shù)錢才對!” ☆、Chapter 14_6 感恩節(jié)的時候,跟著Henry去他父母家。他哥哥幾年前已離婚,照例帶著兩個孩子來過節(jié)。 熱騰騰的烤成金黃色的火雞,跳躍著明亮火焰的壁爐,溫暖柔和的燈光,讓出門在外兩年多的我,一下子有了家的感覺。 更好在,他的家人并不少見多怪,既沒有像國內(nèi)的大叔大媽們拉著我的手詢問我家祖上三代是干什么的,也沒有因為我是個外國人就好奇地朝我上下打量。 這讓我感覺很自在,沒多久就跟他們兄弟和兩個侄女有說有笑了. 前一天晚上到的時候外面已是漆黑一片,第二天一早天大亮了我才發(fā)現(xiàn),他家房子原來是在一個大湖旁邊,而我們住的房間其實是正對著湖面的。 這個地區(qū)從Boston往西開車走了近四個小時,跟哈爾濱的緯度差不多,又是進入山區(qū),這種季節(jié)早已是冰天雪地。 從窗口往外看,白茫茫結(jié)了冰的湖周圍一圈密布著掉了葉子的樹,零星點綴著一些暗綠。 依稀可以看見一幢幢房子不顯眼地隱在樹林中,整個社區(qū)看著安靜又有說不出的神秘感,很有讓人想去林海雪原中探幽的沖動。 我這就拉住Henry 吵著要出去散步。我們先去看了附近的一個完全封凍住了的水壩,又打算到湖上去滑冰。 我從小長在南方,只在人造滑冰場上玩過,這樣天然的冰場,以前只在電影里見過。湖上厚厚的一層冰,聽說有三四尺厚,不到第二年春天是不會化的。 一時技癢,就想下場試試。 Henry到壁櫥里搗鼓了半天,淘出一雙他以前中學(xué)時代用過的冰鞋來,給我穿上倒正合適。 湖上滑冰的人還真不少,這附近的人家好像家家都有小輩回來過感恩節(jié),整個大湖一時居然熱鬧非凡,連空氣中都散布著些許暖意。 我只見Henry一個一個地去打招呼,又不停地給我介紹。 原來都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兼同學(xué),雖然現(xiàn)在分散各地,每年的感恩節(jié)回父母家的時候,也是他們碰頭敘舊的好時機。 一群人正在說說笑笑,有人牽了一條大狗過來。那狗一見Henry就直撲過來,在他身上親熱的蹭來蹭去。 完了把頭轉(zhuǎn)向我,好奇地看了幾眼,然后就毫不猶豫的沖我來了。 這可把我嚇得不輕,全然忘了腳上還有冰鞋,剛跳起來去抓Henry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立刻失去了平衡。 他眼見著我不對,伸出手臂一把把我抱住,站穩(wěn)了,朝那狗吹了個口哨,狗就站住了。 他對我解釋說,“Maggie那時才幾周大就被從shelter抱回來,十幾年下來跟我們一圈鄰居都很熟。 它看著個頭大,其實很nice,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更是沒什么攻擊性。你別怕,試試摸摸它,它會很喜歡的?!?/br> 我緊緊抓著他的衣服,輕聲說,“到底是只狗呀,咬我怎么辦?” “嘿,我多大,狗多大?要是這狗敢咬你,我一把就會拎住它的,絕對傷不到你,相信我!” 我看看他,又看看狗,在心里比劃了下尺寸,好像還真是那么回事。點點頭,手里還是拽著他不敢放。 Henry彎下腰把狗一把攬過來,輕拍著它在耳邊說了幾句什么,那狗就乖乖地過來朝我諂媚地哈著氣,一副討好的樣子。 我的戒心去了大半,又仗著Henry在身邊,就小心翼翼的蹲下去伸出手去輕拍了它一下。 那狗更高興了,我膽子一大,連著摸了它好幾下,它起勁地把頭往我這兒湊,趁我不備,居然添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只覺得鼻子上一涼,等反應(yīng)過來,狗已經(jīng)跳開了。它站在幾步外晃著頭,像個干了壞事的小孩子,很淘氣的盯著我看,鼻子上還呼呼地冒著熱氣。 我嚇了一跳,驚叫也來不及了,可是想想又有趣,站在那里,反而傻傻地笑起來。 Henry接著把我?guī)ч_去溜冰,一邊夸我今天的新突破,一邊說, “你看,其實很安全,你又不在它的食譜上。要是沒有什么事情誘發(fā),一般的狗是不會攻擊人的?!?/br> 我心里還是有點忐忑不安,“怎么說都是動物呀,哪天獸性一發(fā),不可預(yù)料?!?/br> “是嗎?” 他低頭看我,眼神專注,“人就不是動物,沒有獸性了嗎?是誰告訴你,人類發(fā)起獸性來的時候,不會比動物更可怕?” 我想起馬顯平來,他當(dāng)日威脅我的神情,的的確確比一只狗可怕多了。如今只要一想起來,我都不自覺地一哆嗦,只覺著后怕。 Henry的目光,落在遠處湖邊的樹林里,“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其實這地球上最兇猛的動物,根本不是什么獅子大象北極熊,而是人?!?/br> 人?我抬頭迷惑地看著他,“這個想法很新鮮,我從沒這么想過哦?!?/br> “不是嗎?想想看,在過去的幾萬年間有人類的歷史里,凡是和人作對的動物,最后還有存活的嗎?” 真的!仔細想想,果然是這么回事,我不禁猛點頭表示贊同了。 我們從感恩節(jié)假期回來的那天,交通嚴(yán)重堵塞,到家已經(jīng)快凌晨兩點了。 因為第二天要上班,Henry幫我把行李拿上來后就直接回他自己的住處去。 許凱還沒睡,候在客廳準(zhǔn)備細細盤問我的行程。 還沒說上幾句,電話響了起來。這么晚了,還會是誰呢?一準(zhǔn)是Henry把什么東西錯放在我包里了。 我去接起來,正要開口玩笑幾句,卻聽見話筒里傳來孫云亮的聲音,“小米你在家嗎?” 我啞然失笑,“當(dāng)然在,要不然我怎么能在這兒跟你說話來著?” “唉,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急糊涂了。我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