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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shù)骨干就是到加州培訓(xùn)后被那邊的分部看中,算是公司內(nèi)部全球調(diào)動,但也是回國后重新辦了工作簽證轉(zhuǎn)過去的。 對方搖搖頭,“才不是呢,陳偉國這種三腳貓的功夫,還有誰能看上他呀?是他自己寧可沒有身份也要黑在那里的?!?/br> 我嚇了一大跳,黑在美國?我眼前立時浮現(xiàn)起中國餐館侍應(yīng)生端著油膩膩盤子的形象來。陳偉國自己可知道沒了合法身份意味著什么? 那同事好奇地問我,“Ellen,你不是正在美國留學(xué)嗎?美國到底有多好,讓陳偉國不惜黑了身份拋妻棄子也要留在那里?” 我默然無語,苦笑著走回自己的桌子去。美國,美國,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讓人如此魂牽夢繞,前赴后繼? 陳偉國的事,終究是不了了之。畢竟,人已從加州分部消失,隔著太平洋,謝宏上哪兒抓人去? dy幾日后回來,幫著謝宏起草了一個公告,把陳偉國革職開除,是必須的人事程序,卻也是于事無補。 Lucy辭職,陳偉國的事再一鬧,謝宏成天進(jìn)出都扳著個臉,嚇得大家連說笑聊天都不敢,上班時未免顯得有些冷清。 這天比較空閑,我正在網(wǎng)上閑逛,忽然一條Email 跳入了我的視線。 我有些遲疑,再讀了一下名字,Kelly Lin,沒錯,是林天悅。奇了怪了,大半年沒聯(lián)系了,她突然冒出來是為了啥? 我打開Email細(xì)看,簡單的幾行字,大意是說好久不聯(lián)系,她搬了家,新電話,新地址,讓我有空跟她聯(lián)絡(luò)。 我心里即刻十二萬分的警覺起來。并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林天悅從來不在平白無故的人和事上多花功夫。 今天這個突如其來的Email決不會只是問問好那么簡單,可是,到底圖的是什么呢? 我在那里撐著頭琢磨,連Peter站到跟前了都沒察覺。 Peter看看喊我沒反應(yīng),伸出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喂,醒醒吧,大白天的,不好好工作在胡思亂想什么吶?” 我驚覺地回過神來,像見了救星似的,趕緊把那條Email指給他看。 他略作思索,劈頭便問,“有什么人,你和林天悅都共同認(rèn)識的,知道你回來了嗎?” “當(dāng)然有,多了去了,大學(xué)同學(xué),高中同學(xué),都吃過兩三趟飯啦?!?/br> “這就對了嘛!” Peter一拍桌角,“并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這位林小姐指不定又從哪里得了消息,想讓你搬運什么東西去美國吧? 不信的話,你回她Email試試看我說的準(zhǔn)不準(zhǔn)?我跟你賭明天的午飯!” 我對著Email呆看了幾秒鐘,那Kelly Lin的名字明亮而刺眼。 我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抓住鼠標(biāo),毫不猶豫地刪掉了那個Email。又到垃圾郵件夾里,徹底清除了它。 如釋重負(fù)地,靠回椅背上,我舒心地朝師兄一笑,“我不喜歡跟人打賭,這樣就不用再試了?!?/br> Peter明顯地也松了口氣,朝我豎起大拇指,“干得好,貓咪!” 兩個月的實習(xí)很快結(jié)束了,又要收拾行李回美國去。 余安琪,dy,夏奕宇,莫俊虎,高中同學(xué),大學(xué)同學(xué),該見的都見了。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打算出國的,都開始跟我約在國外再見了。 不過這一次赴美感覺好多了,畢竟在M大也有了同學(xué)圈,不再那么孤單。 我更是早早地就寫了Email回去,請室友Joey去幫忙另找三室一廳的房子,以便許凱來后能直接入住。 一切收拾妥當(dāng),心里卻始終惦記著麥琦那頭,無論如何也是要去招呼一聲的。 電話接通,我開口就說,“嗨,我回來過了,告訴你一聲?!?/br> 不出所料,他在那頭很不滿意地追問,“喂,涂小米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回來過了?把話說清楚,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到現(xiàn)在才給我電話?” 我只好老老實實地交代,“兩個月前就回來實習(xí)了,不想打擾你,可是也不想讓你從別人那里知道,所以還是決定告訴你哦。” 他"嗤"了一聲,“什么時候回去?” 我重重地吸氣,才答,“麥琦,我明天一早的飛機(jī)?!?/br> 他 “哦”了一聲,就再也不說話了。 我不免有些尷尬,只好在腦子里使勁搜索話題,試探著說,“多謝你上次去舅舅家給袁佳月送行?!?/br> “我只是正巧遇上了,又聽說她要走了,說起來我們還是校友,應(yīng)該的?!?/br> 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我聽說那次你在等人?” “啊,你有意見?” “不不,有新的目標(biāo),對你是件好事,我是愿意看到你重新開始的。 我只希望,過去的事不要對一段新的關(guān)系造成太大干擾。如果人家不知道,就不必再提及了,對大家都好。” 那頭沉默了,我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說錯了什么話,只得再補上一句,“實話實說,真是為你好,不是故意惹你不高興的?!?/br> 他終于開口了,“放心吧,沒生氣。我們的事周圍知道的人很多,我從沒打算瞞,也瞞不住。 何況現(xiàn)在這些女人,只怕喜歡我的錢超過我的人,誰還會在乎一個跑到美國去的前女友?” 不知為什么,我聽著這些話,隱隱地有點歡喜,心里卻也不踏實,想想還是勸道, “喂,你不要總是一副不在乎的腔調(diào)。你不拿出真心誠意來,怎能期待對方有同等程度的回應(yīng)?我是希望有人對你好的?!?/br> 他冷哼一聲,“恕我提醒一句,就算拿出真心誠意來,對方也未必給予同等程度的回應(yīng)的。” 這話實在是有所指的,我竟一時語塞了。 他看我不說話了,卻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是真心誠意地希望我對別人和對你一樣好嗎?” 我無語了。真的,無數(shù)遍說服自己要心甘情愿,聽到他去等別人下班,還是有那么一絲醋意的。沒想到,卻還是被他看穿了。 我定了定心,還是盡量誠懇地說,“我是真心誠意的希望你快樂,對誰好都一樣?!?/br> 那頭又是一陣沉默。我說,“那沒什么事,我就掛了!” 他倒像剛醒過來似的喊了一聲,“你等等!” 我把剛要掛回去的話筒又拿回耳邊,靜等下文。 只聽他在那頭問,“小米,有件事我其實一直想知道,希望你能坦白告訴我。你...你有沒有一點點,哪怕只是一點點,愛過我?” 我對著話筒瞪視了幾秒鐘,只覺得眼眶發(fā)濕。真想劈頭蓋腦地罵回去,麥琦,你這個笨蛋加混蛋,這種事還要問,沒感覺不知道的? 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