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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 我不免有些驚訝,卻不忘奉送顧超昕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可是你的不對了。這么小氣,怪不得人家成了前女友了!” 顧超昕則在那里尷尬地笑,“唉,麻煩你們兩個不要開批斗會了。是是是,我以前是做得不夠好,這不是在盡力彌補嘛?” ☆、Chapter 10_8 果然在婚禮上看到個嬌小玲瓏的叫Sandy的女子過來打招呼。說不好奇是假的,我偷偷在心里衡量她。 典型的臺灣小女人,長發(fā)披肩,溫順柔弱,說話輕聲輕氣的??瓷先?,絕對是在事業(yè)上沒有野心,不張牙舞爪的人。 顧超昕把禮物袋遞給她,她禮貌地當場拿出來拆開,顯得很喜歡。 又聊了幾句,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她深深地朝我看了一眼。那眼神有些好奇,友善卻又帶著警惕。 正覺著有些不安,顧超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順勢把注意力集中回面前的那盆食物上來。 婚宴結(jié)束,我去上了個洗手間出來,顧超昕和張洋正背對著我站在門口聊天。 我隨著人流朝外走,待走近了,只聽得張洋說,“顧兄,這涂小米一出場,Sandy可就徹底被比下去了呀。 你今天的面子大了,帶了這么個知性美女全場轉(zhuǎn)。剛才好幾個相識的老美都跟我打聽她,你若還有那個意思,這次可千萬不要再錯過了!” 顧超昕"嘿嘿"兩聲,“別人倒還在其次,你還記得當時Sandy跟我分手多么堅決,今天一見小米,立刻沒聲音。她還以為我沒人要么?” 我的腳步遲滯了半拍,不自禁地皺皺眉,走過去輕喚一聲,“嗨,我好了,可以走了?!?/br> 他們同時轉(zhuǎn)過身來,顧超昕一把攬過我,“外面冷,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那邊叫輛車過來?!?/br> 回家路上,張洋抽空悄悄跟我說,“Sandy 叫我?guī)兔χx謝你?!?/br> “謝我?她謝我干什么?” 我很奇怪。 “那支睫毛膏。 Sandy又不笨,她知道要不是你,給一百年我們顧兄也不會知道Lancme原來還有藍色睫毛膏的?!?/br> 我恍然大悟。 張洋看著我,若有所思,“小米,你變化真的很大。以前的你一副天真可愛的學生樣子,現(xiàn)在看著嫵媚亮麗,言行舉止更添一層進退有度。 聽人說在申市的時候麥琦把你寵的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一見倒也不全是那樣,他是有眼光的。” 我心中百感交集,卻只是嘆道,“人是會成長的,總不能幾年一過,一點進步也沒有。彼此彼此了,你不是也比以前成熟穩(wěn)重了么? 至少不再跟我抬杠了對吧?對了,看起來那個Sandy是個很柔順的女孩子,怎么顧超昕會跟她掰了?” 張洋長長地嘆了口氣,“在顧兄心里,光是柔順只怕是不夠的。那時剛來,舉目無親,有人對他好,也就從了。 Sandy不夠聰明,人也不夠大氣。我一早就看出來了,不合適,分手是遲早的事。” 我不由打趣道,“在你心里,你們顧兄就是那個未娶的王子,全天下的女子只怕都配不上呢!” 他淡淡微笑,“那倒也不一定,只怕真能配得上的,人家卻未必看得上他。 其實他找什么人我無所謂,我只是聊聊個人看法,我們兄弟一場,我總希望他快樂?!?/br> 細想想,這是什么奇妙的緣分啊。以前我和張洋一碰頭就互相抬杠挖苦,現(xiàn)在居然在一起心平氣和地談論人生。 想到這里忽覺有些黯然,他和顧超昕到底是離得近了,都住在紐約城中,隨時可以互相拜訪。 而我,舉目四望,以前那些能和我徹夜長談的人,卻一個也不在身邊,一種孤單無力的感覺不禁又涌過來。 圣誕一過,張洋和顧超昕都抽這個空檔回去上兩天班,畢竟剛工作年假有限,不能一下子都用完了。 我便一個人搭乘地鐵在紐約城里各家博物館閑逛,每天選一家,從早呆到晚,把各色收藏品看了個淋漓盡致。 和顧超昕張洋在紐約重聚,終于覺得原來的那個自己又回來了。自從到了美國之后,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輕松悠閑,走在路上,覺得心都是自由的。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回住處去。顧超昕下班到家的時候,兩菜一湯已經(jīng)上桌了。 他一看桌上的飯菜,兩眼發(fā)亮,嘖嘖稱贊,“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美可國真是個大學校啊,原先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現(xiàn)在居然會做飯了!” 我得意地搖著頭,“才不是呢,原先和高中同學一起租房子,有空時學著玩的。 想著將來到美國來也是要自己做飯,不如先練練手。其實也不難,生的變成熟的,總體方向正確,多做幾遍也就會了?!?/br> 他瞥了我一眼,“這豈不是應了那句‘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難怪人家說原來麥琦對你服服貼貼的?!?/br> 我盡量不去在意那個名字,笑問道,“人家,哪個人家告訴你的?張洋嗎?” 只一下他便被問得有些慌亂,“對不起,我隨便說說的,你別在意啊......” 我不說話,心里卻止不住翻騰起來。麥琦?他哪里知道我其實會做飯? 在申市的時候,兩人輪流應酬加班出差,在一起的日子真不多,碰頭了也經(jīng)常是在外面吃飯。 不過說起來,他對我的要求里,好像從來也沒有做飯這一條。在他心里,只怕我在家務上的欠缺都是理所當然的吧? 兩天后的一個傍晚,我正在廚房忙活。顧超昕推門進來,直著喉嚨喊,“你快把東西放下,跟我到陽臺上來!”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我邊跟過去邊思量,這外面黑燈瞎火的,有啥好看的? 等站到陽臺上一看,我才發(fā)現(xiàn),開始下雪了。 北美的空氣本就干燥,冬天又極冷,鵝毛般大的雪片落在地上不易融化,很快就能積起一層來。 面前是漆黑寧靜的夜空,背后整棟公寓的燈光反射在潔白的雪花上,閃耀著點點光華。 它們?nèi)徊活櫿麄€世界的喧嘩,悠然而緩慢地落下來,被風吹著打個轉(zhuǎn),然后繼續(xù)下降...... 冬夜里,外面的空氣寒冷而清咧,我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情景實在美的叫人窒息。 顧超昕試探著從背后擁住我,我的心跳停了一拍,只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盡量用平靜地聲音問,“你這是做什么?” 也許是看我沒反應,他又抱緊了些,開始吻我的頭發(fā),在我耳邊輕聲說,“貓咪,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開始掙扎,“你叫我來紐約,都是事先打好了算盤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