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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真相呼之欲出,心中疲憊不堪,我是真心怕了。人生苦短,為了這樣的人這樣的事費心費力,萬萬不值得。 惹不起,就躲吧,只愿這種人從此再也不要在我生命中出現(xiàn)。 ☆、Chapter 10_6 我再也沒有給林天悅打過電話,她也始終再沒有找過我。 換了過去的我,一定是要刨根問底弄清楚究竟的,可是現(xiàn)在一想起來就意興闌珊。 王林固然無恥,有些分析仍屬客觀,至少他對林天悅的估計并無半分差池。 來到美國后的我,既對周圍環(huán)境不熟悉,又失去了過去能幫她辦事的人脈,還有什么價值呢? 若是從此就這樣斷了來往也罷?,F(xiàn)實生活里,誰對誰還有什么交代的義務? 有時候?qū)嵲诤懿桓市牡叵肴プ穯査秊槭裁?,可是心里明白,問了也是白問?/br> 再說,如果我并不打算原諒,那個答案對我來說又有什么意義? 倒是顧超昕過了幾天來電話問了一下近況,得知詳情后就從此識相地再也沒有提過她。 結(jié)果是,反而是我和他三天兩頭的聊來聊去,又熟絡了不少。 出國不過兩三個月,我的世界天翻地覆,沒有麥琦在身邊,能找到的昔日舊友又突然斷了來往。 在申市時心心念念向往的新生活里,語言上的逐漸適應已經(jīng)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學業(yè)上的挑戰(zhàn)卻在日日逼近。 計算機結(jié)構(gòu)和數(shù)字通訊那兩門課,每幾周就有一個編程的功課要交,而且要求個人獨立完成。 于是在實驗室里調(diào)程序至深更半夜成了家常便飯,有時正卡在一個緊要關(guān)頭錯過了最后一班校車,就只好繼續(xù)干到凌晨再回家補覺。 買了舊車沒工夫去練先不提,對我而言,更困難的是在那個印度教授的推薦下誤選的非線性控制理論課。 好幾年沒有好好上過專業(yè)課的我,對著每周那幾道像奧數(shù)試題一樣深奧的回家作業(yè),真是愁眉不展。 拿著教科書翻來翻去,交上去的作業(yè)還是心里沒底,根本不知對不對。 等學期過半,我終于知曉原來還可以把自己感覺不好的課取消掉,卻早已錯過了最后期限。 心下嘆著這下要拿C,全當交學費了。 一天跟老媽講電話的時候,她提起去幫我關(guān)銀行賬戶的時候,里面還有四千塊錢,一查記錄還是我出國之后打進去的。 第一反應應該是DET補發(fā)的季度獎金,所以就email給原來的財務詢問這事。 回答是沒有,細心的財務還附上了近半年之內(nèi)公司打到我賬戶上的每一筆錢的記錄,工資,獎金,出差補貼......的確沒有這一筆。 我轉(zhuǎn)念想想,心里便大致有了數(shù)。 周末的早上不用上課,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 好多次了,醒過來的時候總以為還在那間屋子里,身邊還是那個人。 心里漸漸清醒過來,就開始揣測現(xiàn)在申市應該是晚上,他在做什么,回家了嗎,也在想我嗎...... 多少次差點就一個電話過去了,硬生生地忍下來。 說好的相忘于江湖,何必呢?弄得彼此傷心,既不能改變什么,更無助于將來。 更何況,當初在那么重要的事情上隱瞞了他,嘴上說不會怪我,心里呢? 都說離別美化愛情,人不在身邊,自然很容易真心實意地說原諒。 真要天天膩在身邊的話,那件事只怕成為永遠的一個心結(jié),再也無法托付完全的信任了。 涂小米,你和麥琦的分界線,根本不是拿到全獎的那個時刻。 在你瞞著他重新申請學校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你們之間劃上了一條永遠也跨不過的深淵,再也回不去了。 心里對他打錢的事還是感激的,易地而處,我只怕根本做不到如此大方。 國內(nèi)已經(jīng)是深夜,估計著麥琦總該回來了,才撥了電話過去。 我開門見山地問,“我賬上多出來四千塊,不是DET打的錢,是你嗎?” 他一愣,隨即一口承認,“你走的時候我心情不好,也沒心思去買什么東西。后來想起來了,去銀行一查居然賬戶還開著,就把錢轉(zhuǎn)過去了。 知道你一直認為我俗氣得只剩錢了,可出門在外,哪有錢太多的道理,想著你多點錢防身總是好的?!?/br> 我悄悄拭去眼角溢出的淚,輕聲問,“為什么?” 他嘆了口氣,“沒有為什么,我快三十歲的人了,做點自己喜歡的事,還要跟別人交代為什么?” 我說,“你實在不必這樣做的?!?/br> 他輕笑起來,“嗨,你也有跟我客氣的時候?以前不是一直張牙舞爪,拿我錢包的時候一把抓過去。去了美國沒幾天,學會不好意思了?” 我恍惚了一下,以前,多久以前了?那些事總覺得好象才發(fā)生在昨天,卻又久遠地像幾輩子那么長。 我回過神,低喊道,“喂,你是不是錢太多啊?送人錢的時候也不征求對方意見的?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人情,先說好了,不一定能還??!” 他不說話,我又“喂”了一聲,他才懶洋洋地回應道,“算啦,你欠也欠了,索性再多欠一點,下輩子要記得連本帶利一起還給我,好不好?” 我終是沒有告訴老媽那是麥琦打的錢,只說跟DET財務核實過了,是公司給我的最后一筆獎金。 老媽歡天喜地,直夸公司大方。而我的腦海中卻不斷掠過他滿不在乎且略帶嘲諷的微笑,不知怎么的,眼淚又不爭氣的跑出來了。 ☆、Chapter 10_7 感恩節(jié)過后不久就要期末考,已經(jīng)準備好在非線性控制課要拿C了,干脆把精力放在另兩門課上保住B。 心想著千萬不能再出岔子,一門C,以后在另外的課上努力補上一個A拉平也就罷了,再來一個未免難度太大,只怕日后抓不回來影響畢業(yè)。 正在功課問題上手忙腳亂呢,顧超昕卻來了電話。 原來當時同在申大的葉非張鳴浩他們,和十中的一伙人,新年時要到紐約去聚會,順便喊我一聲看要不要一起去。 多長時間沒遇到在申市圈子里的人了!我當然是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說完正要掛電話,顧超昕卻在那頭喚了聲“貓咪”,那柔聲輕喚使我瞬間石化了。 大學的時候,一幫女生總這么親熱地叫來叫去,他聽到了以后,也堅持跟著這么叫。 對現(xiàn)如今心力憔悴的我來說,這一聲有如天籟,直叫得我鼻子一酸。 我握緊了快要放回去的電話,輕聲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