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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理我了!” 我只好訕訕地笑,“怎么會?剛來比較忙,這不是現(xiàn)在聯(lián)絡你也不算晚嘛?!?/br> 我們雜七雜八地聊了一會兒,終于不可避免地扯到林天悅身上去。 我告訴他我到了美國后,給林天悅打過幾次電話,她聽上去不像以前那么熱情,也不知這一年沒見她到底怎么了。 這是實話,她每次都是說不了幾句就說忙,或者要出去之類的,我根本沒機會抓住她詳談。 我本來沒怎么上心,學業(yè)緊張,大家都忙嘛??勺蛞雇趿值囊环拝s著實勾起了我的疑心。 顧超昕聽后沉默了好幾秒鐘,然后說,“你......” 與此同時,我也在問,“你......” 我們不約而同地笑起來,然后他說,“Lady first,我讓你先說吧!”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直接問了啊。在申大出來的這群人的圈子里,有沒有關于我的什么流言?” 他遲疑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你那邊出了什么事嗎?” 既然打了這個電話,我也不怕攤開來說,于是就細細地把王林托帶衣服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 我告訴他,“王林是林天悅的朋友,可是這個人居然會知道你走的時候我送給你的是派克筆?!?/br> 我沒有告訴顧超昕的是,王林不僅知道我送給他的派克筆,也知道我送給麥琦的領帶。 能同時知道這些事的人只有林天悅本人,人生沒有那么多的偶然。 我必須面對這個事實,出于我無法解釋的原因,林天悅向王林透露了許多我生活的細節(jié)。 這就像一個人在自己的房子里,本該覺得安全和隱蔽,卻突然得知有人一直在偷窺。 而且,還是被允許進入你的領地的好朋友,未征得你的同意,私自邀那外人進來的。 這種被侵犯了隱私的感覺,是一種不折不扣的侮辱。 我很誠懇地對顧超昕說,“我知道你也許不想得罪人,不過實在希望你告訴我實話?!?/br> 他說,“我倒不是在乎得不得罪人。既然你問了,我也有件事很是好奇。 我聽說你拿到的是M大的全獎,還是EE碩士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輕笑了起來,“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并沒有什么秘密呀。” 就簡單地講了跟Mark教授聯(lián)系的過程。 他聽后感嘆著說,“真是人各有命的,旁人妒忌也妒忌不來?!?/br> 我卻怎么都覺得他話里有話,就暫不出聲等他繼續(xù)。 他說,“你可能不知道,除了王林轉述的那些話,林天悅跟好幾個人議論過像EE這么熱門的專業(yè),你申請碩士怎么可能拿到全獎。 她還說你就是小姐脾氣一時跟風圖個新鮮,日子一久意識到留學沒希望就會在申市結婚然后安心相夫教子了。 依我看,她根本就沒料到你能到美國來,你成行了她反而不高興!” 這番話太讓我驚訝了,我忍不住叫起來,“這不可能,我不相信!是她一直鼓勵我再申請一遍的!” 顧超昕的聲音,沉靜中帶著些許冷意,“你在外面工作了這幾年,人情世故還要我教你嗎?不知道有些人是說一套做一套的? 鼓勵鼓勵又不要下本錢花力氣的,雙手交叉看好戲說風涼話,誰不會呀? 你自己用點腦子想一想,林天悅有沒有對你提供過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哪怕像王林那樣至少幫你去學校跑幾趟找找教授?” 我腦中一片混亂。顧超昕是我在大學校園里認識而后又深深傷害過我的那個人,幾年過去了,我對他的經歷一無所知。而我,應該選擇相信他嗎? 可是再仔細琢磨,顧超昕事先并不知道我今天會打電話給他,所以沒有理由編好了這么一大套說辭來騙我。 再者,這于他有又什么好處了?然而,林天悅又是為了什么要在背后這么詆毀我? 我有些自言自語又像在問顧超昕,“我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林天悅要這么做? 遠的不說,我在過去這一年里,叫人幫她帶了多少東西?她還有什么不高興的?要是不愿意我來她為什么還要給我出主意?” 我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慌和沮喪。才到美國不過兩個月,便發(fā)現(xiàn)所謂的昔日好友在背后傳播了這么一堆毫無根據(jù)的說辭。 我到底是做人有多差勁,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顧超昕冷哼了一聲,“我以為你跟了那個做生意的男朋友會學得精乖點,怎么還是這么幼稚? 根本不是你的問題,問題出在林天悅身上。不管你怎么做,遲早會有這一天的。 你自己從頭想想好不好,你每次考G考托都要比人家高那么一點點,人家去了翻譯部,你就來個外企。 人家前一年全獎來H大材料系,好容易壓過你一頭風光了一把,你今年就來個M大EE全獎,把鋒頭再搶回去,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這都是湊巧而已呀,人生不是一場競賽,我更不是存心要搶她什么風頭。 你今天不提,我都從未意識到,可這又能說明什么問題呢?我并沒有傷害她,也沒有搶她什么份額,我們根本就是兩個專業(yè)的,連邊都沾不上好不好?” “是不能說明什么實質性問題??墒悄氵@一路進外企,遇到你們麥琦,和后來拿到全獎的經歷,的確有些不尋常。 你跟我自然可以解釋得很清楚,但別人并不知道個中隱情,懷疑你借男人上位是一般人正常的猜測。 更何況,外面的那些人現(xiàn)在先聽到林天悅的版本,都知道你和她關系好,你說人家是選擇信還是不信?” 這話說得在情在理又無可辯駁,我徹底無語了。 我真心誠意地謝過顧超昕,約定了保持聯(lián)絡,掛上電話坐在那里直愣愣地發(fā)呆。 顧超昕警告過我,麥琦警告過我,Peter師兄警告過我。而我總覺得,我們從高中到大學同學一場,又一起考G考托,林天悅總不會害我的。 如今,王林和顧超昕兩個不同渠道的消息來源,都在告訴我同一個無法回避的事實 : 我曾自以為關系還不錯的好朋友,就這樣把我賣了,賣得徹底,而且莫名其妙。 在這個世界上,我到底還能相信誰?我是打算繼續(xù)裝鴕鳥嗎? ☆、Chapter 10_5 一個人獨自猶豫掙扎了好幾天,要去找林天悅問清楚嗎? 心知去問了也許不過是落實了被背叛的事實,代價卻是從此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有必要嗎? 有心就這么算了,可實在不甘心,做錯事的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