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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去,麥琦正從車里出來。 夏奕宇撇撇嘴,“好了,正主來了,我該退場了?!?/br> 他走過去,在麥琦肩上拍了拍,“我已經(jīng)勸過她,這里就交給你了?!鄙狭四禽v車就走了。 我遠遠地望著他從夜色中走過來,好幾個禮拜沒見,卻恍若隔世。 在那一剎那,我覺得仿佛在做夢,麥琦?他跑到余安琪家來干什么? 他先開的口,“我打電話問了劉明鴻,他說你跟余安琪一輛車走的,我想著就是到這里來了?!?/br> 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站到面前來了。 心上一松,忍了一晚上的委屈傷心終于找到債主了。 我已滿眼是淚,沖著他就喊,“都是你不好,一早叫你不要追我的!當時你在醫(yī)院里折回來做什么?” 話未說完,就被他擁進懷里去了。那熟悉的味道,加上他一貫沉重而緩慢的心跳,倒使我漸漸安靜下來。 只聽他在耳邊說,“是,我是不好,我從頭就不該招惹你。不過就算今天結(jié)果已經(jīng)是這樣,我一點都不后悔。 如果那天我沒有折回來,我們就會像街上的陌生人那樣擦肩而過,而我也有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怎么去愛一個人。 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一樣會這樣做的。你呢?你后悔了嗎?” 沒有比這更貼心的話了,我緊緊地摟住他,又想笑又想哭,“怎么會?我這些天一直在想,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早一點在人群中找到我?” 他沒有回答,只是把我抱得更緊了。 寂靜的夜里,我只聽到彼此的呼吸,和腦海中浮起的那兩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麥琦,我們就真的緣盡至此了嗎? ☆、Chapter 9_6 在DET的最后一天,本想著把私人物品取回來,然后跟同事們道個別就好。 沒想到一進門,dy就迎上來說, “中國區(qū)總經(jīng)理特意從北京過來,給你和莫俊虎還有另一個移民到加拿大的同事送行,已經(jīng)在附近酒店定了位了?!?/br> DET中國區(qū)總經(jīng)理常駐在北京,想必是因為謝宏不在,申市辦事處無人做主,所以就親自來了。無論如何,這份心意倒是很難得。 中午時分到那里一看,呵呵,免費午餐,人到得很齊呀!整整開了三桌,跟吃年夜飯似的。 坐定了,老總當然要以主人的姿態(tài)先說上幾句,“我們今天是一起給三位同事送行。 三位就要各奔前程,請記住,我們不是同事了,還是同行,以后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又碰上了,大家還是要彼此合作,和氣生財嘛。 一句話送給各位,希望你們從DET得到的,不僅僅是履歷上的一段工作經(jīng)歷,更是一種在職場上永遠被雇傭的能力?!?/br> 我的眼光掃過一張張熟悉的面孔,dy,Peter,莫俊虎,Lucy,老方....... 常人總覺得,職場上人心莫測,新人更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吃虧。 而我在DET的這些同事們,卻毫不計較地在過去兩年多的時間里,指引提攜像我這樣的新人,給了我一個飛速成長的平臺。 說真的,在謝宏的帶領(lǐng)下,與其他外企辦事處相比,我們還算是一個真誠團結(jié),合作愉快的團隊。 我從幾年前青澀的大學(xué)畢業(yè)生,除了專業(yè)上的進步,更學(xué)會了分寸進退,自信從容。言談舉止中,竟也頗有幾分職業(yè)女性的味道了。 這些前輩們,潛移默化中,教給我的無疑是人生最寶貴的一課。 辭了職,正式置辦出國用品,離開的氣氛真的開始越來越濃。 余安琪的確稱得上是當仁不讓的好姐妹,只不過前一陣去了趟美國公差,這會兒儼然擺出一副行家的派頭來。 從飛機票到日常零碎,事無巨細每樣都記得清清楚楚,還親力親為地陪著我去辦,怕是比她自己要去美國留學(xué)還上心。 甚至還不知打哪兒弄來了日本的羽絨被,又輕又暖和,折疊起來卻只有一本書大小,替我節(jié)省了不少旅行箱的空間。 我不由回想起兩個月前從杭州之行認識的許凱打電話給我聊天時,談及余安琪去美國出差的事。 本來只不過是進出口公司組團的常規(guī)考察,兩個星期的行程。 琪琪說她也在名單上的時候,我壓根沒在意,只是順手開了張單子托她帶香水化妝品之類的。 直到許凱提起,才得知原是他們那位總經(jīng)理力排眾議,硬把她加到名單上去的。私底下的關(guān)系是一回事,公開袒護則是另一回事。 就連和她關(guān)系很不錯的許凱都在電話上說,“小米,有空你也要勸勸她,這也太招搖過世了,要引起非議的。真出了事,大家撈不著好,何必呢?” 我心下警覺,許凱的父母,也算是市委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么說了,個中厲害不言自明。 我早在去杭州后就把GRE的那套材料都給了余安琪,這次自己順利出國去,心里卻實在替她擔(dān)心。 當下就抓著個機會跟她說,“現(xiàn)在外頭的這個圈子真是太亂了,用紙醉金迷來形容都一點不為過,嚇得我連麥琦都不敢隨便嫁。 你跟那個老男人混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還是好好把GRE考好,想辦法出來吧。我無論如何都會幫你的?!?/br> 琪琪不住點頭,“知道了,你等著我,少則一年,多則兩三年。等阿姐我過去了,我們到紐約碰頭,玩它個花天酒地?!?/br> 那副認真的神情,簡直是把娛樂當事業(yè)的腔調(diào),說得我們倆都樂不可支的。 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想著Florida那一頭。林天悅那里,在我得知拿到全獎的當日就已經(jīng)去電話通知過了。 Florida的H大最終也只給了半獎,當然不能和M大的全獎比,所以我早就正式回絕不去了。 只是王林曾經(jīng)為此跑了好幾趟,我心里很是過意不去,想著總該說聲謝謝也順便給人一個交代,便主動打了個電話給他。 他的口氣聽上去不太高興,“林天悅已經(jīng)告訴我了,你真的決定去M大了嗎?本來想著我們都在Florida,你來了多熱鬧啊!不再考慮考慮嗎?” 我有點兒摸不著頭腦。這人統(tǒng)共只見過一面,還是因著林天悅的關(guān)系,怎么這么自來熟??? 再說,這半獎和全獎怎么能比?我難道還要為了圖個朋友照應(yīng)就放棄M大的全獎去Florida?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面上又不能露出來,只能客套地表示遺憾去不了Florida,并且一再謝謝他幫忙。 他然后問我能不能幫他從國內(nèi)帶兩件國產(chǎn)的質(zhì)量好一些價錢又適中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