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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窗上的雨滴,思緒卻回到了兩年以前,我們剛開始認識的時候。 那時,他還只是個一般的 Sales,我還在國企兼?zhèn)淇糋RE。那時的我們,可曾想到會有今日? 轉過頭來,我笑得溫柔而坦然,“如果我告訴你,他認識我的時候,我比現(xiàn)在還年輕,不過一點也不厲害。而且,我還什么都不是。 他看到過我人生最糟糕最狼狽的時刻。但是,他對我,和現(xiàn)在卻沒有什么分別。你覺得,這個理由足夠充分了嗎?” 李蕓坐回椅背上去,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唏噓道,“怪不得?!?/br> 我悄聲說,“錦上添花誰都會,雪中送炭的那個人,才是最值得珍惜的。這個道理,我雖然年輕,卻很明白。” 她眼底滿是贊嘆,“麥琦這人看著油腔滑調,眼光倒實在不錯?!?/br> 我點點頭,“所以說,傳聞是不可以全信的。你有機會跟他談一談,就知道了。” 這一番意外的談話,倒讓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我大概從未料到,其實在心里,是如此在意他的吧。 出差前一晚的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真的就那么重要? 外頭江湖險惡,多少雙眼睛都盯著,他也不容易。是不是我也太不分青紅皂白了一點? 下了飛機,已經快半夜一點了。盡管很想立刻見著他,想著實在太晚了,還是先回自己住處,明天再說吧。 我到了門口,拿出鑰匙,卻開不進去。試了好幾次,才意識到門被反鎖了。 夜半三更,我又累又困,情急之下,沒來得及多想,就開始使勁敲門,“郭以倩,是我,開門呀!” 好了,郭以倩沒出來,我把鄰居給吵醒了。隔壁房子里的一個大男孩把頭伸出來問,“出什么事了?需要幫忙嗎?” 我不好意思地問他借打電話。響了好幾下,郭以倩終于接起來了。 我趕緊謝過鄰居,請他繼續(xù)回去睡覺。又過了好一會兒,我們住處的門才被打開。 我定睛一看,天!門縫里居然伸出來神色稍帶慌張的兩個頭,郭以倩和他的男朋友不好意思地靠在門框上笑。 我瞬間石化了。對呀,這好半天不開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郭以倩肯定是覺得我要明天才回來,就把人給帶進來了。 一時間氣氛異常詭異。我只好說,“你先讓我進屋去打個電話,拿點東西我就到麥琦那里去。” 我都不敢細看屋內的凌亂,低著頭直沖電話。麥琦肯定是睡了,他聲音迷迷糊糊的,一聽是我,估計嚇醒了,“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我不便多說,只能簡短地告訴他,“我今晚沒地方住了,現(xiàn)在得去你那兒?!?/br> 他立刻慌了神,連珠炮似的發(fā)問,“你怎么會現(xiàn)在在申市?不是明天才回來的嗎?你在哪兒,要我去接嗎?” “別別,不用了。這半夜三更的,跑來跑去做什么?我出去叫輛車,半個小時就到。 這樣吧,你先到樓下等我,我行李箱里全是臟衣服要洗的,得拎上去。” 我說著匆匆掛了電話,拿了桌上的文件夾和兩件換洗的衣服,塞到行李箱里,跟郭以倩說了再見,就一頭扎進了夜幕里。 江南的秋夜,外面涼嗖嗖的。我的天,真是有一種半夜被放逐的感覺。 車徑直開到麥琦家樓下,我一眼看見他已經候在那里了,心里就沒來由地安定下來。 這就是有個有房男朋友的好處,至少半夜還有地方可去。 進門洗了澡,都快三點了。我倒在床上,半清醒半迷糊地描述了事情的經過。 他倒好,完全醒過來了,笑得整個床都快塌了,“喂,你可真夠后知后覺的!鑰匙開不進去,就應該想到那回事的,馬上到我這里來不就好了? 還傻乎乎地去叫門,搞得大家尷尬。怎么回事啊你,平時看著聰明伶俐的,在這種事上總是慢半拍!” 我只覺得委屈,“已經半夜了,我都困死啦,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只有你這種人,對這種事的反應出奇地快??梢姴皇鞘裁春脰|西!” “好好好,我不是好人。對了,今天半夜被你choucha,沒有其他女人在我這里,總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 半夜三更的,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真的已經腦筋轉不過彎來了,只記得臨睡前抓著他的衣服稀里糊涂地嘀咕,“還好今晚上沒有把你也抓jian在床,要不然我真要露宿街頭了......” ☆、Chapter 7_7 這天下了班,趁著不出差的空檔,和余安琪一起過去和原來大學寢室的女生聚一聚。 這樣的聚會,我在畢業(yè)后第一年不太忙的時候,是去過兩次的,后來到了DET經常加班出差,就顧不上了。 既然人在申市又碰上了這個機會,自然是要去的,免得被人說順風順水了就不念舊情。 一上出租車余安琪就提醒我,“你一會兒見著吳爽,說話要小心點,別提什么男朋友老公的。 上次聚會時我就差點說錯話,后來是別人告訴我的,她和班長離婚了!” “啊?“ 我大驚失色,“班長這人家教多好,多有修養(yǎng)的一個男生,怎么會。。。。。。?” 琪琪神神秘秘地說,“知道嗎?據說他們已經領了結婚證,房子都買了,婚禮前幾天,班長卻不聲不響失蹤了。 有幾個和他交好的男生說,家里送他去了英國。這件事呀,算我們集體看走眼啦!”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種起碼可以上報紙第二版的新聞,真實地再現(xiàn)在生活中的那一刻,你才知道絕不像紙上的幾行字那么簡單。 我疑惑地問,“有人知道為什么嗎?班長家里說起來也是書香門第,實在不像是這種背信棄義的人呀?吳爽怎么會這么倒霉?” 琪琪望著前方,氣定神閑地說,“老實說,我是堅決不相信班長會毫無理由地這么干的。 吳爽這人,你知我知,她到底干了什么把班長逼到這個份上,自己心里清楚。準是被婆家發(fā)現(xiàn)了什么貓膩,人家就給來了個釜底抽薪。 小米我告訴你啊,雖然不知道究竟,也別指望我對她有任何同情,準是作出來的! 想想大學時她是對你的那副嘴臉,還不夠過分啊?”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了,“這種陳年爛芝麻谷子的事你還記得呢?公平點啊,這和她離婚這事倒是八桿子打不著的。 說起來也挺可憐的,才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就莫名其妙地被離婚了,這叫什么事兒?” 等我們到了那里,原寢室的七個人已經到了六個,吳爽還沒來。我們商量著等她一下,來了再點菜。 這一等便是半小時,喝了兩輪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