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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她到走廊一端,輕聲問,“怎么會搞成這樣的?你jiejie平時看上去很健康的?” “我們也不知道,接到通知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這樣了。醫(yī)生說,是先天腦部血管畸形。 這種情況,像不定時炸彈一樣,有些人會沒有征兆地發(fā)病,有些人卻一輩子沒事,運氣不好而已。” 她沮喪地說。 我環(huán)顧四周, “你那位未來的姐夫呢?” 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開頭兩天,他還來陪著。后來醫(yī)生說,就算救回來,恐怕也很難完全恢復(fù)語言和行動能力。 然后他就說要去上班,每天只是晚上來看一看。不能指望他了,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家人才行?!?/br> 我沉默了。這個世道,昨天還親親熱熱說要結(jié)婚的,一出事,人就不見蹤影。難道愛情就只值這點價? 麥琦到ICU的醫(yī)生護士那兒去打招呼了。郭以倩說,“既然來了,我?guī)愕讲》客饪匆豢窗?!?/br> 她帶著我到了病房外。 ICU是不能進去的,只能在外面看。 郭以婕躺在那里,毫無生氣,頭發(fā)已經(jīng)被完全剪掉了,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房間里都是從來沒見過的各種儀器閃爍著。 郭以倩悄聲說,“我最怕護士給她翻身,他們就像搬動一具人體模型一樣,絲毫不帶一點感情??墒牵瑤滋煲郧?,那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我想著麥琦告訴我的話,難道郭以婕的一輩子就這樣終止在這個冰冷的病房了 她曾經(jīng)這么美麗,這么優(yōu)秀, 這么燦爛奪目..... 我不知該怎么安慰以倩,只覺得在這個時候任何言語都是那樣蒼白無力。 不是常說命運是公正的,郭以婕又做錯了什么? 默默地站了一會兒,想著也不要多打擾他們,我便和郭以倩告別,讓她有事要幫忙一定給我打電話。 走出醫(yī)院,我覺得有點腿發(fā)軟,麥琦在旁邊一把把我扶住了,“你沒事吧?” “我很好。我只是想,有時候人生太完美了,連老天都會嫉妒的,一定要來搗點亂。 每次我覺得什么都順利的階段,也是我最怕的時候,只好時不時去燒燒香,尋求點安慰?!?/br> 他緩緩把我摟過去,抱得那么緊,下巴蹭著我的頭發(fā),語氣堅定地說,“不要胡思亂想,我保證,我會一直陪著你的?!?/br> 新年一過,我就得到消息,郭以婕過世了。我是事先早已估計到這個結(jié)果,倒是爸媽大大感嘆了一番世事難料。 以前一個信佛的朋友常說,“一個圓畫得太圓了,看上去就是一個零,可見人生是不能太完美的?!?nbsp;還真是那么回事。 整個下午,我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房間里, 滿腦子想的都是與麥琦相遇的那個晚上, 他第一眼看我時那整個世界被點亮的震動, 和他折回來時我心底那層淡淡的喜悅。 在之后的一次次來往中, 那個人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心靈的天際悄然劃過,次數(shù)多了,便成了抹也抹不去的痕跡。 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么,多少次的擦肩而過,才換得今生與你途中相見 今世,我們不期而遇,他及時駐足凝望,而我,卻打算就此錯過這幾生幾世才修來的緣分 郭以婕的悲劇讓我看明白了一件事,世事無常。 我不想繼續(xù)苛求圓滿的人生,只為避免那個不夠完美的結(jié)局就固執(zhí)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就算最后不能永遠在一起,我仍心甘情愿地冒一次險,至少我們在這紛亂的塵世中一輩子都能互相記得。 有一句話,夏奕宇說對了,人,最無法抗拒的就是自己的心。 ☆、Chapter 5_7 回到辦公室上班后的一天,謝宏興沖沖地跑進來說,“這個周末大家空出來,我們要到太陽島上去team building。 星期五下班走,請大家把行李帶好。專車接送,星期天下午回市區(qū)?!?/br> 太陽島是當時在郊區(qū)新開發(fā)的一個人工度假島,有馬場,有人造沙灘,還有獨棟小別墅式的居室。 話音剛落,聽得辦公室里一片哀嘆。莫俊虎搖著頭說,“謝宏你可真會挑日子,你不用陪老婆的嗎?” 只有幾個單身的年輕人顯得很高興。 Peter他們說干就干,當場開始組織牌搭子。 我開始覺得有些奇怪,這不挺好的嘛?有吃有玩,再說我們哪一次team building認真開過會啦?都是找機會大家聚聚玩玩罷了。 被老虎一說,反應(yīng)過來了。這個周五正好是情人節(jié)呀! 謝宏抓抓頭,顯得有點尷尬,“喲,忘記了忘記了。已經(jīng)訂好了,大家回去打個招呼,回來了再補過好吧!” 等他一走,眾人笑到不行。敢情謝宏是存心躲開老婆,叫大家一起陪他過情人節(jié)呀! 不過等麥琦打電話來約那一天的時候,我這個理由可真是太冠冕堂皇了! 我很誠懇地跟他解釋,“真不是敷衍你,實在是公司有活動,你體諒一下吧!” 他忍不住在電話那頭怪叫,“喂,你們老板真是有毛病的,這種時候故意把人領(lǐng)出去搞活動!” 我眉眼俱笑,反復(fù)保證星期天下午一回來就跟他聯(lián)絡(luò),總算說服他掛了電話。 星期五下班后在辦公樓前搭上了公司租來的大巴。 dy手里除了行李,還抓著一大把玫瑰花,原來是她老公下午時分叫了專遞送來的。 我們?yōu)閿?shù)不多的幾個女生正你一言我一語地夸他“拎得清”呢, 陳偉國博士上車了。 陳博士一看見這束花,就用他那帶山東口音的普通話嚷嚷起來了,“哎喲我的媽呀! 這花現(xiàn)在買得好幾塊錢一朵吧, 這得多貴呀!” 我心下奇怪,忍不住問到,“Dr. ,今天情人節(jié),鮮花不都是這個價錢嗎?難道你從來不在情人節(jié)買花給你太太嗎” 不問還好,這一問,他手一揮,洋洋得意地說, “我是不會去浪費這種錢的。情人節(jié)晚上,外邊什么都貴,咱就在家過,第二天再出去補唄! 再說了,第二天一早,一樣的玫瑰花,去花鳥市場買就只要五塊錢一把了! 我太太可不像你們年輕女孩子那么虛榮!” 這話一說,車里一片沉寂。要這一車的人怎么回應(yīng)呢是要表示贊同我們這些女孩子太虛榮, 還是夸陳博士會打算盤 Lucy從后座上拍拍我和dy的肩,把頭湊上來悄聲說,“這人怎么這樣啊 我們公司這種收入,還要這般摳門” 只聽Peter咳嗽一聲,說道,“當然了,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