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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那對傅靜秋格外熱情的小年輕。 這次重逢佳人,售票員面上一喜,正想殷勤的上前幫傅靜秋拿行李,跟在身后的馮希文就面色一沉,大步上前攬住了傅靜秋。 “這……這位是?” “他是……” 馮希文卻搶著回答道:“我是她丈夫,同志,后面還有人趕著上車,能讓一下路嗎?” 售票員失魂落魄的讓開了,他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個月,心心念念的女同志就變得羅敷有夫。他倒是沒有認(rèn)出馮希文,只能滿懷怨念的在背地里默默腹誹馮希文,以此安慰自己破碎的心。 坐到了座位上,因為馮希文一句丈夫而?。樉p紅的傅靜秋在馮希琴問出“傅老師變成我們嫂嫂了嗎?”一句后更是燙得能蒸雞蛋。 公共場合,她不便直接反駁,只能偷偷擰馮希文,“你怎么能那么說呢?” 馮希文配合的放松了手臂讓她擰,嘴上卻一本正經(jīng),“你都親了我那么多回了,難道要始亂終棄,不愿對我負(fù)責(zé)?” 傅靜秋被他的顛倒黑白氣的啞口無言,囁嚅了半天,也只能側(cè)過臉沉默抗議。 一路顛簸著到達(dá)A市時,已經(jīng)是幾十個小時之后了。經(jīng)歷過一路上在硬座上的顛簸,饒是馮希文身強(qiáng)體壯,也面帶疲色。更不用說身體嬌弱的傅靜秋了。 兩人用錄取通知書在招待所開了兩間房間,商量好第二天去學(xué)校報道轉(zhuǎn)戶口。 A市不愧是首都,光是政策的接受度上,就遠(yuǎn)超Z省。 第二天一早,兩個筋疲力竭的孩子還在睡,傅靜秋和馮希文就在街邊不需要糧票就能直接買早餐的小店美/美的吃了一頓豐富的早餐。 兩人商量好,傅靜秋先去報道,回來再接替馮希文看著兩個孩子。 馮希文歉意的囑咐了傅靜秋好幾句,似乎頗為愧疚不能陪傅靜秋一起報道。她卻覺得沒什么,叫了個三輪車,搭上自帶的被褥就去了A大。 因為來得早,宿舍里只有傅靜秋一個人。她選了個靠窗的下鋪,將自帶的被褥鋪好,又去學(xué)校提供的便民中心買好暖壺和搪瓷杯,這才準(zhǔn)備回去接替馮希文。 她報考的是外語系,本以為還要幾日才能碰見梁哲,卻沒想到剛一下樓,就撞上了和一個齊劉海少女手拉手的梁哲。 “靜……靜秋?” 梁哲不可置信的驚呼道,他下意識的甩開了握著羅婉云的手,不安的看著眼前的傅靜秋。 “阿哲?” 羅婉云跺了跺腳,滿是敵意的看向傅靜秋。眼前的少女身上是簡單的白襯衣配黑色高腰褲,偏偏膚白勝雪,配上烏發(fā)紅唇,細(xì)/腰/長/腿,前/凸/后/翹,就連樸素的基本款也被她襯得清麗脫俗。 只看梁哲眉間的緊張,羅婉云的心里就敲起了鼓。 梁哲是A大中文系有名的才子,最近剛剛在雜志上發(fā)表了不少長詩。更是被破格邀請加入了作協(xié),成為了A市最年輕的新銳作家??梢哉f是前程似錦。更重要的是,他人長得清俊儒雅,聽聞羅婉云成了他的女朋友,不知道多少女孩在背地里心碎。 羅婉云雖然自恃家境優(yōu)越,卻也知道,自己只算得上是中人之姿。因此,她對梁哲看得格外緊,上課下課都要跟在梁哲身邊。 她分明已經(jīng)隔絕了所有的威脅了,眼前這個女/人又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羅婉云充滿占有欲的摟住了梁哲的胳膊,揚(yáng)著下巴質(zhì)問道,“阿哲,她是誰?” 第151章 七十年代(雙更) 梁哲瞥了傅靜秋一眼, 猶豫道:“她……她是……” “我和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傅靜秋平靜的回答道,她從包里掏出了梁哲訂親時留下的西馬手表, “梁知青, 這是你在我們傅家村下鄉(xiāng)時忘在房間里的手表,我爺爺特意收了起來,讓我?guī)Ыo你?!?/br> 她不容置疑的將手表塞進(jìn)了梁哲手里,定定的盯著梁哲的眼睛, 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如今手表已經(jīng)物歸原主, 我們倆, 也就兩清了。” 梁哲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只能愣愣的攥著手表, 半天說不出話。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傅靜秋會這么的平靜, 淡定, 仿佛他們之間真的就像她說的那樣毫無瓜葛。 “我還有急事,再見。” 眼看著傅靜秋就要走, 一連恍惚的梁哲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拉住她, “靜秋, 你等一下!” 緊握他手的羅婉云心中一緊,指甲深深的掐進(jìn)了梁哲的rou里。 羅婉云目光驚疑不定的在兩人之間游移了半天, 心中越/發(fā)不詳。她還從沒見過梁哲這么在意一個女孩子。她一直以為,他就是天上的風(fēng)箏, 注定要漂浮不定, 卻沒想到, 他也有為另一個人不安忐忑的時候。 “阿哲,你怎么了?” 眼看著傅靜秋已經(jīng)走遠(yuǎn),梁哲扭頭試圖抽/出自己的手,卻被羅婉云抓的更緊,“阿哲,那個女生,叫靜秋?” 梁哲心神不定的將手表揣進(jìn)了口袋里,喃喃道:“對,她是靜秋?!?/br> 電光火石間,羅婉云想起了之前苗珍說起的,梁哲在下鄉(xiāng)時曾惹下的桃花,那個女孩,好像就叫靜秋。 難道,那個鄉(xiāng)下丫頭追到A市來了? 羅婉云陡然多了幾分危機(jī)感,“梁哲,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她遠(yuǎn)比平日尖利的嗓音讓梁哲眉間多了幾分不耐煩,隨口哄道:“是,你當(dāng)然是我的女朋友?!?/br> 剛才,他有心想找傅靜秋問個清楚。然而看著身邊的女朋友,他又覺得自己應(yīng)該高興才是,至少,不用再費(fèi)心向傅靜秋解釋自己的無奈放棄。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又想起離開前傅靜秋抹著眼淚軟語相送的情景。短短幾個月,她怎么會變化這么快呢? 疑問在梁哲心里越畫越大,他深吸了一口氣,斂去了所有的心事,柔聲哄道:“她只是我從前下鄉(xiāng)時認(rèn)識的一個老鄉(xiāng)罷了。好了,婉云,你也到宿舍了,上去吧。” 羅婉云撅了撅嘴,有心想再追問,卻不知想到了什么,強(qiáng)行將話咽了回去。 也許,梁哲剛才的恍惚只是因為緊張,畢竟,他一直瞞著她下鄉(xiāng)時的事??磥?,他還是在乎自己的。是了,一個早被他拋棄的鄉(xiāng)下丫頭,就算有幾分姿色,又哪里比得上自己呢。 心中一定,羅婉云臉上又多了幾分笑意,她繞著耳邊的長發(fā)撒嬌道:“我知道你們晚上有文學(xué)社的聚會,下午5點(diǎn)我去找你。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梁哲頓了頓,點(diǎn)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