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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兒子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難道你還想讓他將來再背上一家子農(nóng)村親戚?到時候,拖都能把他拖死?!?/br> “我告訴你,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了,你知不知道!” 梁父怏怏的嘆了口氣,無奈道:“知道了?!?/br> 傅家村 自那日馮希文捅破了最后一層窗戶紙,傅靜秋便一直躲著他。偏偏這男人是個臉皮厚的,每天都準(zhǔn)時守在學(xué)校門口。 美其名曰是接孩子,只有他們倆心知肚明,他是來堵她的。 好在他還知道顧及形象,沒有再像那一日那樣動手動腳。只是光是那嗜人的guntang眼神與借著孩子當(dāng)借口的曖昧搭話都足以讓傅靜秋坐立難安了。 “傅老師,你今天還來幫我補課嗎?” 傅靜秋冷著?。樦敝毕蛲庾撸拔乙呀?jīng)把自己總結(jié)的復(fù)習(xí)手冊交給小琴,讓她轉(zhuǎn)交你了?!?/br> “還有,你不是我的學(xué)生,不要,不要喊我傅老師。” 好好的尊稱,偏偏被他這么一喊,倒成了挑逗似的。 馮希文腿長,步子邁得寬。傅靜秋幾步才抵得上他一步。偏偏傅靜秋快,他就快。她慢,他也跟著慢。無論怎么走,他都始終黏在傅靜秋身邊。 男人嘴角帶笑,深沉的目光始終圍著傅靜秋打轉(zhuǎn),“沒有你,我看不懂怎么辦?” 他尾音刻意放低,仿若在傅靜秋耳邊輕聲呢喃。大手揮動間總是似有若無的觸著她的手背,偏偏面上表情嚴(yán)肅正經(jīng),外人看起來仿佛在問她正事。 傅靜秋觸電般縮回了小手,不自然的揉了揉,終于停了腳步。 她連連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壓下心里的羞惱,“這也看不懂,那也看不懂。你這樣還考什么高考啊!” 話剛說出口,她似乎又覺得自己話說的太重。攥著衣角偷偷透過羽睫打量馮希文的表情,卻恰好被他捉到個正著。 四目相對之際,傅靜秋的?。?biāo)查g脹得通紅,似乎有些不堪承受男人似笑非笑的寵溺,她跺了跺腳,“不許你再跟著我!” 說罷,她扭過身子疾步往家趕,狼狽的像只受驚的雛鳥,驚惶的撲騰著翅膀逃跑。 馮希文愜意的向后靠了靠,倚在樹邊摩挲著薄唇笑了起來。 傅靜秋悶頭直走著,直到身后那充滿掠奪意味的目光消失,才慢慢停下了腳步。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偏偏這男人還是精通謀略的兵痞子,讓她仿佛被細(xì)密的蛛絲纏繞,怎么都掙脫不開。 路走到一半,傅靜秋就正碰上了來村里投遞信件的郵遞員。 對方騎著個自行車,車上掛著個綠色的大郵袋,見了傅靜秋,連忙揮手喊道,“傅靜秋,有你的信?!?/br> “王方?你當(dāng)上郵遞員了?” 對方是傅靜秋從前在縣初中的同學(xué),雖然算不上太熟悉,卻也稱得上是點頭之交。對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將信遞給了傅靜秋。 “嗨,我這也是混口飯嘛?沒考上高中,我媽非讓我去郵政局上班。你呢?還打算考中專嗎?” 傅靜秋掃了一眼信上的名字,眼中多了幾分了然。她沒有急著拆信,反而客氣的寒暄道:“我打算參加今年的高考?!?/br> 王方面上劃過一絲黯然,他一直暗戀傅靜秋,原本以為能再見也是緣分。卻沒想到注定還是要踏上不同的道路。 他扯了扯嘴角,強顏歡笑道:“這樣啊,也……挺好的。我……還有信要送,就先走了?。 ?/br> 看著小伙子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轉(zhuǎn)角,傅靜秋搖了搖頭,原主倒還真有不少桃花。這個小伙子目光清澈,性格老實。前世,如果不是有錢小蝶和周陽作惡。想必即便是被離婚,原主也能擁有一個不錯的人生吧。 至于這封信。 前幾天梁哲突然熄滅了一朵花,算上時間,想必這就是那封退婚信吧。 傅靜秋捏著信正準(zhǔn)備撕開,就看見了蹲在自己小院前的傅東。 胡子拉碴的傅東此時眼中滿是紅血絲,見傅靜秋來了,連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訕訕的站了起來。 “靜秋,你……你下學(xué)了?” 傅靜秋眼中透著幾分冷,“你來干什么?” “那啥,爹,爹怕你吃不飽,特意給你帶了袋糧食?!?/br> 傅靜秋卻沒有接,“不用了,我夠吃。當(dāng)初我答應(yīng)了給你們一半糧食,現(xiàn)在也不會反悔。你走吧……” 傅東沒想到,從來逆來順受的女兒如今這么難討好,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扯著嘴角笑道:“你一個住這,安不安全啊?要不,還是回家住吧?!?/br> “回家?”傅靜秋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回去還有清凈日子嗎?我可沒興趣陪錢小蝶一起唱大戲?!?/br> 傅靜秋的一句話說得傅東面紅耳赤,攥著麻布袋久久說不出話來。 周陽和何燕被公安帶走后,原本還抱著孩子要和傅東離婚的錢小蝶失了靠山,厚著臉皮不肯再走,然而傅東被她當(dāng)眾揭了臉面,哪里還愿意再包容她。 即使曾經(jīng)對傅軍有幾分父子情,也在傅軍喊周陽爹時煙消云散了。 他咬牙去公社辦了離婚,卻沒想到錢小蝶卻潑皮無賴般不肯走,每天抱著孩子在傅家門口又是哭又是鬧的,咬死不肯承認(rèn)傅軍是周陽的孩子。 傅東也不是軟弱可欺的性格,泄憤般把錢小蝶打了一頓。沒想到更是被她找到了借口,頂著青紫的傷痕哭著喊著要傅東負(fù)責(zé)。 眼下沒有親子鑒定,傅軍又確實是他們倆婚姻存續(xù)期間生下的孩子,雖然離婚了,傅東也依然要承擔(dān)傅軍的撫養(yǎng)費。 而這對于傅東來說,無異于比讓他生吞癩蛤/蟆還要惡心羞恥。 在這樣的鬧劇里,傅東又想起了傅靜秋這個親生女兒。眼看著他輩子唯一的親生骨rou只剩這一個了,偏偏又因為從前錢小蝶的挑撥鬧得搬出了家。 就這樣把一切原因推到了錢小蝶身上的傅東自覺親生父女哪有隔夜仇,隨便裝了些糧食就想叫傅靜秋回家。 對于傅東這樣的想法,傅靜秋只能報之以冷笑。 事實上,對于原主來說,冷漠的生父比毒辣的繼母傷她更深。 如果前世傅東的心里能稍微顧念一下父女親情,也不會任由傅靜秋被錢小蝶賣給鄰鄉(xiāng)的熊瘸子,更生生無視了她的求救,任由她走上了絕路。 可笑的是,在傅東心里,女兒是可以犧牲的,只要兒子過得好就行。如今想要回來籠絡(luò)親生女兒,已經(jīng)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