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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爺子總算沒有冷酷到底,還是出面承擔了童國源的治療費。只是一家人如今因為利益分崩離析,每天都只剩下雞飛狗跳的殘酷內斗。 看著童家老兩口和童國源寥寥無幾的生命線,童凝長舒了一口氣,這樣,也算是為無辜慘死的童凝復仇了。 這樣一樁集合倫理糾紛與出軌復仇的殺妻案很快就被媒體紛紛報道轉載,看著晨報上碩大的標題,謝正初修長的手指摩挲了一會紙面,濃黑的雙眸幽黯的讓人看不清情緒。 “有什么新聞嗎?”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復建,周珊的四肢都已經(jīng)逐步恢復了知覺,每天能在輪椅上坐一小會了。謝正初知道她長年累月躺在病床/上的枯燥無聊,因此每天都讓李嬸推著她在家里的小花園走一會。 看著臉上多了幾分血色的周珊,謝正初狀似無意的疊起了報紙,“沒什么,還是那些家長里短的事罷了?!?/br> 周珊原本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見謝正初吃完了早餐準備上學了,連忙示意李嬸給謝正初多帶一盒紅提,“禮拜六還要上課,你們現(xiàn)在的高中生真是太辛苦了?!?/br> “mama還記得你最愛吃紅提了,這是我讓李嬸提前洗好的,你帶到學校和同學們分著吃?!?/br> 看著保鮮盒里還泛著水珠的紅提,謝正初腳步一頓,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起童凝拎著保鮮袋笑得燦爛的模樣,當時,她也是特意給他洗好了紅提,這個小傻/瓜,是什么時候記得他所有的喜好的呢? “正初?李叔已經(jīng)在院子里等你了?!?/br> 謝正初有些恍惚的眼神漸漸恢復了焦距,看著周珊疑問的笑臉,他閉了閉眼,攥緊了手上的紅提,轉身出了客廳。 “李嬸,你說正初是不是瘦了?” 看著兒子瘦削挺拔的背影,周珊憂慮的皺了皺眉。 “他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李嬸,你以后記得多給他燉點滋補的補品好好補補啊?!?/br> 主家發(fā)話了,李嬸連忙點著頭應了。 準備回屋休息的周珊經(jīng)過餐桌時,看著被謝正初刻意折疊起來的報紙,心中一動,“等一下!” “李嬸,你幫我把報紙拿上,我一會看看?!?/br> 宋如梅死了,謝崎也即將再次入獄,這一次有了傅家和他暗自的推波助瀾,謝崎這輩子都別想在離開監(jiān)獄半步,如果再算上被清查的黎家,一個死刑也是有可能的。 終于完成了復仇,然而謝正初卻并沒有意料之中的喜悅,甚至,他被更深更重的空虛包圍了。 謝正初狀似無意的摸了摸口袋,幽藍澄澈的藍色液體裝在一個指節(jié)大小的玻璃瓶里,摸著熟悉的凸起,謝正初抿了抿唇,作為一個有錢有人脈有自由的富二代,他想要弄到一點藍色妖姬實在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看著車窗外不斷飛逝而過的風景,他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挲著手下冰涼的玻璃瓶,今天是數(shù)學省賽的集訓,童凝是一定會來的。 似乎是感念那天他趕去救援,童凝對他不再像昔日那樣冷漠,偶爾在走廊上相遇時也會點頭致意。然而越是這樣,謝正初的心就越痛。 她不愛他了。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已經(jīng)沒有了昔日的溫柔雀躍,只剩下淡淡的寒暄。如果是昔日的冷漠還能讓他感到一點童凝對往事的在意,那么如今的釋然無疑是在提醒他,他在童凝生命里留下的最后一點印記也消失了。 夜深人靜時,他甚至會隱隱后悔,如果那一天他答應了謝崎,那么童凝是不是就是他的了? 雖然他很快就會唾棄自己罪惡的想法,然而心底的陰霾卻伴隨著空洞不斷的滋生。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從黑市上買了一點藍色妖姬。 謝崎說,只要一點點,童凝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謝正初?!?/br> 謝正初手一抖,狀似無意的握緊了手里的玻璃瓶,沉默著回過頭。 推開車門正準備下車的童凝今天沒有穿校服,頭上還纏著紗布的傅宇一臉不舍的緊緊扣著童凝的手,兩人低語了幾句,傅宇似乎煩躁的嘖了一聲,抬眼對他點了點頭,這才關上車門離開。 目送著傅宇的車漸漸走遠,童凝扭過頭,對著謝正初揮了揮手。 看著少年逆光下越/發(fā)深刻的側臉和眼下明顯的青黑,童凝瞇了瞇眼,謝正初的最后一朵花遲遲不能填上,甚至第八朵有時還會若隱若現(xiàn)的明滅不定,穿越過這么多小世界,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想到這,童凝微微蹙了蹙眉,面上卻滿是溫柔的笑意,“好巧?!?/br> 目睹了兩人耳鬢斯磨的謝正初攥緊了手指,突然就笑了,“童凝,今天下午放學,你有沒有空?” 第100章 針鋒相對 童凝歪了歪頭,“我要去醫(yī)院陪傅宇自習啦, 你有什么事嗎? 謝正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晦暗, 他停頓了片刻,刻意放慢了步調和童凝并肩而行, “沒,沒什么, 只是想問問你比賽準備的怎么樣而已?!?/br> “不過你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宋老大都說你很有希望加入國家集訓隊?!?/br> 說話間,謝正初仿佛有變成了昔日那個平易近人的溫柔少年, 童凝擺了擺手,不好意思的跟著謝正初上了樓梯,“沒有沒有,你才是總考第一名那個呢?!?/br> 進了教室, 主管數(shù)學競賽的教練宋老大給大家發(fā)了厚厚一沓試卷, 走到童凝和謝正初面前時, 他額外多發(fā)了一套試卷。 “你們兩個是學校重點培養(yǎng)的苗子,今天就按照賽程要求考兩場,上午一場, 下午一場。一共九個小時, 有沒有問題?” 謝正初點了點頭,接過試卷寫了起來。 童凝算了算時間, 猶豫的舉起了手, “宋老師, 我先給家里人打個電話說一聲行嗎?” 聽著家里人三個字, 謝正初握緊了手中的簽字筆,藏在額發(fā)后的眼睛里多了幾分戾氣。 對她來說,傅宇已經(jīng)是家人了嗎? 聽說童凝今天不能來了,傅宇自然是萬般郁悶,面對男朋友的變相撒嬌 ,童凝也只好柔聲哄勸,更是因此許下不少不平等條約。 看著宋老大不怒自威的胖臉,已經(jīng)耽誤了快半刻鐘的童凝也不敢再多聊,掛了電話就輕手輕腳的回了教室。 考完上午的四個半小時,集訓隊的其他同學都走了。放心兩位得意門生的宋老大也回了辦公室改試卷,偌大的教室里頓時只剩下童凝和謝正初沙沙的筆觸聲。 做完下午的試題,已經(jīng)將近六點了。宋老大收了試卷就急匆匆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