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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一張深邃的俊臉。 見傅靜秋正蹲在河邊洗手,馮希文抿了抿薄唇,停下腳步伸手將手里的魚扔到了岸上。 傅靜秋順著魚落下的軌跡向右看去,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打了三四條魚了,這個時候管制的不如前幾年嚴(yán)格,南方部分省份甚至開始進(jìn)行“大包干”試點改革,但傅家村還是趨向保守的。 這河是公共財產(chǎn),河里的魚大家自己撈回家嘗嘗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是撈得多了,可就得招閑話了。 更有甚的,告你一個侵吞公共財產(chǎn)也不是沒有可能。 似乎是想到了這點,馮希文的眼中劃過一絲懊惱。他乍然重生,心里只想著給弟妹找吃的,倒差點忘了十多年前的規(guī)矩了。 正打算威脅傅靜秋幾句,遠(yuǎn)處就傳來了說話聲,馮希文心中一緊,抬/腿就往岸邊走。走動間,男人精壯的大/腿就在水中若隱若現(xiàn)。傅靜秋看得?。樢患t,也顧不得再洗手,掉頭就跑出了河灘。 傅靜秋還沒跑幾步,就撞進(jìn)了一個散發(fā)著淡淡青草氣息的懷里。 她倒退了幾步,看著眼前清俊的男人驚喜的笑了,“梁大哥,你怎么在這?” 梁哲的視線在少女酌紅的臉頰上打了個轉(zhuǎn),溫聲回道:“我要去劉四叔家聯(lián)系驢車。你呢?剛剛?cè)ツ牧??怎么跑的這么快?” 傅靜秋眼圈一紅,“聯(lián)系車?你這么快就要走了?” 見少女眼中氤氳起了一層薄霧,梁哲下意識的側(cè)過了臉,“嗯,定的明天走。” 傅靜秋低頭擦了擦淚,努力微笑道:“那行李收拾好了沒?我去幫你收拾吧?!?/br> “不用了,我……我已經(jīng)整理完了。” 梁哲見少女神色一黯,心中一軟,忍不住問道:“你臉怎么了?是不是你爸打你了?” 傅靜秋低頭不語,小手卻攥緊了衣角。少女濃密的羽睫在眼下垂出一道陰影,越/發(fā)顯得脆弱可憐。 梁哲心中憐意大起,上前一步撫了撫她的臉,“還疼不疼?我那有藥,給你涂一點好不好?” 傅靜秋羞赧的顫了顫睫毛,聲如蚊吶的回道:“不疼了。” 她咬了咬唇,抬眼看向梁哲,“梁大哥,你……你會回來娶我嗎?” 陽光下,少女肌膚白得有些透明,看著她眼中的忐忑,梁哲眼中多了幾分迷茫。 他從小生活在城市,家境雖然算不上優(yōu)越,卻也是雙職工家庭,當(dāng)初因為政策不得不來到這個偏僻的村莊。他雖然表現(xiàn)的淡定自如,心里卻是迷茫的,他害怕,要一輩子龜縮在這落后的大山里。 日復(fù)一日的勞作和遙遙無期的回城讓他越來越絕望。而傅靜秋的出現(xiàn),無異于給他死水一般的生活帶了陽光,她是那么的天真純潔,她崇拜的目光讓他重新有了滿足感。她給他的,是少女最珍貴的愛戀。 如果未來一生是和她一起度過,他其實也是愿意的。 梁哲的沉默讓傅靜秋越來越不安,她死死的咬住了唇,飽滿的紅唇上甚至泛起了一道血痕。 見她又要哭,梁哲無奈的握住了她的手,“傻/瓜,我會回來的?!?/br> 他的一句話讓傅靜秋的小/臉重新煥發(fā)了光彩,她彎眼笑了起來,小手反握住了梁哲的手。 雖然已經(jīng)談婚論嫁,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握手。梁哲只覺得手中微涼的小手柔若無骨,軟的仿佛抹了粉一般滑膩。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距離越湊越近。 突然,身后樹林里傳來嘎吱一聲,仿佛有人不慎踩斷了樹枝。傅靜秋仿佛被驚醒一般,一下子掙開了手,兩人回頭看向樹林,卻半晌沒再聽見聲音。 氣氛已經(jīng)被打斷,梁哲又有事在身,兩人便約好了明天上午7點,傅靜秋送他上火車。 看著梁哲挺拔的身影,傅靜秋的眼中卻無悲也無喜,他此時對傅靜秋的好感度有五朵花,又答應(yīng)會回來娶她,說明他對自己并非無情。 然而說出口的諾言卻未必是作數(shù)的,等閑變卻故人心,當(dāng)他重新回到繁華的城市里,兩人的隔閡只會越拉越大。當(dāng)再次面對誘/惑時,他未必還能堅守此時的決定。 傅靜秋最后回頭看了看安靜的樹林,轉(zhuǎn)身走向了另一條路。 直到她消失在轉(zhuǎn)角,頭發(fā)還滴著水的男人才從一株大樹后走了出來,馮希文甩了甩手中被草繩綁住魚鰓的魚,黑黢黢的眸子幽深似海。 他方才擔(dān)心隨時會有人來,便打消了繼續(xù)撈魚的念頭,速戰(zhàn)速決的上了岸。只是沒想到,會正撞上傅靜秋和梁哲,他手里還拎著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打算等他們離開后再走。 哪想到,兩人竟就這么聊上了。 雖然早已打定主意冷眼旁觀,但他也不知為什么,他還是在兩人越湊越近時下意識的腳步一重,沒想到恰好踩斷了樹枝,倒驚了這對野鴛鴦。 手里的魚擺了擺尾,打斷了馮希文的思緒。想起家中還餓著肚子的弟妹,他便將這一切都拋到了腦后,拎著魚快步回了家。 傅靜秋到家時,小院中看熱鬧的人已經(jīng)散了。傅東正沉默的劈著柴,見她回來了,眉心微蹙,還沒來得及說話,摩拳擦掌了半天的何燕就第一個站了出來。 “你還敢回來!” “你知不知道你把媽害成什么樣子了?” 坐在堂屋里玩著小板凳的傅軍也邁著小碎步?jīng)_了出來,抬腿就往傅靜秋身上踢,“壞人,小賤貨……” 一邊說著,還一邊要往傅靜秋身上吐唾沫。 他還這么小,就會說臟話,不用說,肯定是跟著大人學(xué)的。 傅靜秋強(qiáng)忍著一腳把這孩子踢飛的欲望,冷著臉看向傅東,“爸,小軍還這么小就會說臟話,你也不管管?” 何燕有些臉紅,上前拉開了傅軍,孩子這么說,可就是跟她學(xué)的嗎?這可不能被錢小蝶知道,她可是立志要把傅軍培養(yǎng)出傅家村第一個大學(xué)生的。平日里管教的很是嚴(yán)格,何燕也沒想到,她不過是隨口罵了幾句,傅小軍就學(xué)上了。 傅東放下了手里的斧頭,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你/爺找你干啥?” 傅靜秋這才知道,傅東能這么心平氣和的先問她,全都是因為傅老爺子。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爺爺說村里的小學(xué)沒有老師了,要我去當(dāng)代課教師?!?/br> “啥?就憑你?” 何燕第一個叫開了,她向來是最嫉妒傅靜秋的,憑什么都是丫頭片子,她就能讀書上學(xué),自己就得整天下地掙工分。 要知道,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家哪個不愛美。她整天在太陽下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