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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雪的眼中滿是懷念,“是啊,不知道從哪飄來的種子?!?/br> 汪聽雪走了過去,那六月雪開得繁茂,攀上了斑駁的欄柱,一路繞著宮墻蜿蜒。 “咦,快來看,這里有字?!?/br> 容承衍一愣,也跟著走了上去。 原來那六月雪頂開了側(cè)殿緊封的雕花木窗,被汪聽雪發(fā)現(xiàn)了藏在窗棱陰影里墻上的小字,清秀的字跡雖然在歲月的侵蝕下早已斑駁,但卻還能依稀辨明其中的含義,“信女紀(jì)氏,今與夫君祝敏喜得麟兒,唯愿吾兒平安喜樂?!?/br> 容承衍怔怔的摸著那行字,啞聲說道:“我原以為,如果不是我,她和祝叔叔也不會死。也許,他們就能幸福平安的出宮?;蛟S,她也會怪我……” 汪聽雪抬手覆住了他的手,“然而在她心里,你是她和小掌柜的兒子,是他們愛的結(jié)晶?!?/br> 這一刻,容承衍填上了最后一朵花,看著他上方炫目的寒梅圖,汪聽雪心中百感交集,原來,他遲遲不能填滿的原因,竟然是因?yàn)樾闹械男慕Y(jié)嗎? 郁結(jié)自己是親人橫死的誘因?真是……真是讓人心疼的原因啊。 汪聽雪踮起腳吻住了他,她第一次這么的主動(dòng),她憐愛的舔/吻著他,仿佛要借此說出心中的百轉(zhuǎn)千回。 容承衍反手同汪聽雪十指緊扣,張唇加深了這個(gè)吻,氣息交換間,他沙啞的低語道“聽雪,我現(xiàn)在覺得好感激。” 汪聽雪櫻/唇微翹,纖濃的羽睫一眨一眨的觸著他,“感激什么?” 他笑了笑,“感激我能長大,感激元宵節(jié)那晚在窗前看見了你,感激……” “喂!什么叫元宵節(jié)看到我,我們第一次相遇不是在蘇會長辦的茶商大會嗎?” 看著妻子因?yàn)轶@訝而圓睜的眼,容承衍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抬手打橫抱起了汪聽雪。 “你猜……” 汪聽雪抬手?jǐn)堊×怂牟弊?,“讓我想想,所以,你就是那個(gè)幫穆元恢復(fù)記憶的故人,唉……你這家伙,真的藏很深啊?!?/br> 她伸出小手輕擰容承衍的耳朵,“還有呢?你還在哪見過我?” 容承衍小聲的回來一句,引來汪聽雪的驚呼,兩人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了廊腰縵回的碧樹繁花里。 番外 承安五年 陛下勵(lì)精圖治,躬勤政事。登基短短五年來,不僅整飭綱紀(jì),更任賢革新,撫定內(nèi)外,一時(shí)間國朝上下政通人和,越/發(fā)顯現(xiàn)出海晏河清的盛世之景。 然而民間流傳最廣的,還是陛下的專情。隨著邊事的平定,很快就有大臣上書請陛下采選秀女填充后宮,以便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 此事卻引起了陛下的勃然大怒,不僅劈面怒斥這些大臣只知媚上,更公然下詔,表示自己與皇后情深意篤,誓終生不置嬪御,一生一世一雙人足矣。 然而一直隱于深宮的汪皇后,卻并非眾人想象中的禍國妖姬。 承安二年,陛下突染急癥,昏迷不醒,蟄伏了兩年多的南黨余孽趁機(jī)發(fā)難,試圖拱立幽禁于皇陵的先帝二子。 此時(shí)尚懷有身孕的汪皇后臨危受難,不僅臨朝攝政,更靠著出色的政治手腕將風(fēng)/波一一平息。 事后有大臣向皇上諫言:“汪皇后足智多謀,恐有呂霍之風(fēng)?!?/br> 皇上不僅當(dāng)即貶黜了這位大臣,更坦言:皇后于朕,乃水之于魚,魚不可一日無水,朕亦不可一日無皇后。 帝后之間的鶼鰈情深為雄才偉略的一代明君容安帝的人生增添了不少綺麗浪漫,然而這些,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阿裕,你母后呢?” 炎炎夏日,交泰殿里卻清幽安靜,半卷的珠簾掩映著窗外橫斜的竹影,掐絲鎏金的寶盆里立著半人高的冰山,散發(fā)著絲絲涼意。 靠坐在雪青色彈墨引枕上拼著七巧板的幼童抬眼看了看正在擦汗的父皇,嘟了嘟嘴回道:“母后說身邊兩位姑姑今日出嫁,她要過去添妝,今夜就住在小院了,還說她明日就回來,要父皇不要去找她?!?/br> 容承衍聞言心中一動(dòng),小院?莫非她消氣了,又想玩那個(gè)了? 他看了看專心致志的兒子,清咳了幾聲,“你父皇我還有些政事要處理,今夜就不回交泰殿了,你一會要按時(shí)睡覺,不許吵鬧。” 快步走出交泰殿,容承衍的心中卻滿是激動(dòng),他甚至連回屋換衣服的時(shí)間都舍不得浪費(fèi),便匆匆上了華蓋馬車。 一路趕到西二坊的小院時(shí),正是一天中日頭最足的午后,炎炎烈日灼烤著大地,路上除了三三兩兩的行人,便只聽得見夏蟬有氣無力的呻/吟。 容承衍大步進(jìn)了小院,然而除了守在門外的守衛(wèi),院中卻空無一人, “娘娘呢?” 留守在房中的老mama見陛下來了,連忙躬著身回道:“娘娘去兩位姑娘的新房暖房了,恐怕一時(shí)不能回來,陛下可要老奴去催?” 容承衍擺了擺手,“你下去吧,哦,對了,替朕將浴房準(zhǔn)備好?!?/br> 很快就有兩個(gè)高大的侍衛(wèi)搬著冰盆進(jìn)屋,容承衍起身開了花梨木衣柜,看著顏色各異的長衫,很快挑中了一件杏黃底的杭綢直綴。 他進(jìn)?。仪逑戳艘环?,換上新衣,等了又等,又始終不見汪聽雪回來,自己倒躺在榻上睡著了。 容承衍是被額間似有若無的輕撫喚醒的,已經(jīng)沐浴過的汪聽雪穿著輕薄的白底湘繡桃花裙半倚在榻邊,正含笑的看著他。 他眨了眨眼,一把抓/住眼前柔嫩的小手,“雪娘,你可是愿意從我了?” 汪聽雪一愣,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看著眼前面露癡迷的容承衍,她一下子抽回了手,正色道:“死心吧,奴家無論如何都不會與你這搶奪民女的登徒子在一起的?!?/br> 容承衍半坐起身,手上不知從那摸出一把折扇,故作瀟灑的一展,眼中露出勢在必得的光芒,“你這小娘子好不識趣,你爹已經(jīng)用十兩銀子把你賣給我了,以后,你就是少爺?shù)呐惭绢^?!?/br> 他抬臂把床邊少女拖上床,“你就是不從,本少爺也自有手段讓你從!” 汪聽雪倔強(qiáng)的扭著臉閃躲男人湊上前來的唇,小手抵在胸前,蹬著腿不住的掙扎著,“登徒子,唔……快放開我!” 容承衍大手扣著她纖細(xì)的藕臂,單手解著少女領(lǐng)口的盤扣,汪聽雪側(cè)過臉狠狠咬了他胳膊一口,一下子推開了床前的男人。 摸著手上的牙印,身如火燒的容承衍頓時(shí)多了三分認(rèn)真,“聽雪,不玩了好不好?” 鬢發(fā)松亂的汪聽雪捂著脖子躲到了圓桌后,“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