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6
間挑逗著她。偏偏另一只手還緊緊扣著懷中少女的肩膀,不許她逃開。 懷里的嬌/軀敏感的震顫著,情動時的甜香越發(fā)濃郁,正是血脈賁張的容承衍正準(zhǔn)備反身將她壓在榻上,門外就傳來了急報,“陛下,漠北有異動!” “什么!你說方陽伯打算參加狄族小王叔辦的草原集會!” 搖曳的燭光下,穆元拍桌站起,深邃的眼中射/出陣陣寒光,“他想做什么?” 那跪在地上的軍士動了動唇,猶豫著說道:“將軍,那方陽伯似乎頗有幾分正大光明的味道,還派人給將軍您送了請柬,邀您與他同去。” 一邊說著,那軍士便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這是他手下副將特意送來的,神色間,似乎頗為篤定?!?/br> 穆元閉了閉眼強(qiáng)行壓下怒火,抬手接過信封看了起來。 信上方陽伯一反往日的倨傲,稱兄道弟的對穆元頗為親近,然而讓穆元目眥欲裂的,是方陽伯在信中說的京城秘聞。 陛下因與鎮(zhèn)國公世子夫人孫方惜通jian而死于馬上風(fēng),而鎮(zhèn)國公同孫家圖謀逼宮,卻被肅王拆穿,如今已經(jīng)雙雙入獄,而肅王已在日前登基,準(zhǔn)備清算南黨。 一夜之間,鎮(zhèn)國公府就此覆滅,而陛下下令征召他和方陽伯回京的圣旨也正在來的路上了。 那薄薄的一張紙仿佛重若千斤,穆元倒退幾步跌坐在太師椅上,一時間竟不知該憂慮父母安危,還是該痛苦昔日妻子已成皇后。 “將軍可要同那方陽伯一同出關(guān)?” 搖曳的燭火在穆元臉上打下一層陰影,“你去同那副將說,本將軍……本將軍愿意同方大人一同去看看?!?/br> 然而待到穆元到了狄族地盤,才知道方陽伯居然打算放狄族入關(guān)。 “穆賢弟,你我如今正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偽皇的鍘刀已是磨刀霍霍的沖著我們來了?!?/br> 方陽伯似乎已經(jīng)把同來草原的穆元當(dāng)成了盟友,毫不遮掩的就對他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實不相瞞,先皇后還在時曾同本官有過約定,只要本官放狄族入關(guān),她就封本官為關(guān)中王?!?/br> 方陽伯環(huán)顧了四周一番,湊著頭刻意放低了聲音,“如今軍務(wù)廢弛,只要我們松松手,從漠北到京城也不過幾日的路程。待到偽皇殉國,我們便拱立二皇子,這些狄族人遲早會走的,到那時,你我……” 他低笑了起來,眼中滿是志得意滿。 穆元暗中攥緊了拳頭,他想起方才篝火集會時那狄族小王叔眼中的精明,頓時就有些不寒而栗,這些狄族人,入了關(guān)以后,真的會走嗎? “邊關(guān)不可一日無首,就由方大人在此同那小王叔聯(lián)絡(luò)吧,末將便先行告辭了?!?/br> 然而穆元的回程卻并不順利,那多疑的小王叔似乎對他起了疑心,居然派了手下的親衛(wèi)暗中追殺穆元,若不是他素來謹(jǐn)慎,早命親軍提前接應(yīng),恐怕會就此死在那些騎兵的圍殺中。 最緊急的時候,是一支直直射向他心口的弩/箭,那殺機(jī)騰騰的箭似乎來自于一個百步穿楊的神射手,那時穆元正回身格擋一個掄著鐵錘的大漢,避無可避,然而那箭卻并沒有射中他,只是擊碎了他胸口的玉佩。 那是汪聽雪還給他的同心結(jié)玉佩,安然回到軍營的穆元看著手中碎成兩半的玉佩,終于頓悟,原來在千鈞一發(fā)的那一刻,他心中想起的,只有聽雪。 什么家族責(zé)任,功名利祿,都比不上有她在身邊。穆元閉著眼攥緊了手中的碎玉,再睜開時,眼中便只剩堅定。 “來人,取本將的帥印來?!?/br> 穆元筆走龍蛇的寫了一份奏折,看著跪在地上的親衛(wèi)孤星,他沉聲道:“這是我呈給陛下的秘信。你帶上一隊親兵,速速回京?!?/br> 看著漠北廣袤無垠的星空,穆元的胸中再無塊壘,他遠(yuǎn)眺著遙不可及的京城,眼中滿是渴望與自信,江山還是美人,他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肅王呢? 已經(jīng)登上了皇位執(zhí)掌天下的肅王,還能放下手中的江山嗎? “陛下,是漠北武寅都尉穆元遞來的秘折?!?/br> 金碧輝煌的乾清宮里,正垂著眼替容承衍系領(lǐng)扣的汪聽雪聞言一頓,如玉的小手懸在半空,“臣妾還是先行告退吧。” 容承衍眼中閃過一絲晦暗,面上卻依舊噙著饜足的笑意,他抬手覆住汪聽雪的小手,“不必了,聽雪就留在這陪著我好不好?” 他揚聲命內(nèi)侍送上了奏折,然而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卻漸漸凝重起來,看到最后,容承衍勃然大怒的將奏折狠狠摔在了地上,拍在御案上的手已是青筋暴起,“放肆!該死!穆元該死!” 汪聽雪抿了抿唇,起身撿起了奏折,恢復(fù)了幾分理智的容承衍卻頓時有些驚慌,“聽雪,快放下那奏折。你不是累了嗎?快回交泰殿休息去吧?!?/br> 汪聽雪展開奏折,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穆元的密信,原來方陽伯早被昔日孫皇后的承諾挑起了野心,不僅私自走私,如今還打算放狄族入關(guān)。 而穆元,他除了簡要介紹了狄族小王叔的狼子野心,渲染了一番如今形勢的危急,還向容承衍陳明,他原為陛下整頓九邊,率麾下將士拱衛(wèi)京城。 條件,便是要皇上還回他的妻子,否則,他便只能惜身自保,與方陽伯同流合污了。 容承衍長出了一口氣,上前攬住了汪聽雪,“方陽伯的猖狂少不了昔日父皇的縱容,如今我既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狼子野心,便自會有對策應(yīng)付他。這穆元的癡言妄語你不必放在心上?!?/br> 說著又試圖轉(zhuǎn)移話題,“烏州剛剛上貢了一批西洋來的貢品,你素來最愛這些舶來品。不如先去替我看看,待我處理完朝政便一同陪你賞玩好不好?” 汪聽雪垂眸不語,半晌咬著唇抬頭看向難掩憂慮的容承衍,“根本就沒有那么簡單對不對?” “太/祖曾言天子守社稷,這京城地處平原,并無天塹阻隔。若是狄族入關(guān),策馬揚鞭之下幾日就能到京畿。禁軍廢弛,陛下如何阻擋鐵騎?” 容承衍似有些被拆穿的羞惱,然而看著眼眶泛紅的妻子,終于長嘆一聲握住了她的小手,“不錯,若是沒有漠北邊軍的阻擋,僅靠著京軍是擋不住那些狄族人的?!?/br> “我這幾年在烏州練的新軍或能與之匹敵,進(jìn)京前,我在江南沿省都部署了軍隊,滿打滿算下來,也能湊了兩萬。如果穆元所說的屬實,我打算召新軍進(jìn)京,守住京城,還是沒有問題的?!?/br> “那從漠北到京城的這些地區(qū)呢?”汪聽雪眼中的淚簌簌落下,“陛下本志向遠(yuǎn)大,倘若真讓狄族入關(guān),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