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2
巧妙融這百壽進圖,可以說是廢寢忘食。禮輕情意重,這小小一幅圖,背后正是殿下對父皇的一片拳拳孝心啊?!?/br> 饒是容翰帝這樣萬事不縈于心的人,也有了幾分動容,親自下了御座接過汪聽雪捧在手中的畫,看那僵立在席中的松陽長公主便滿是不耐。 容承衍含笑看著為自己仗義執(zhí)言的妻子,亦起身走到了大殿中,“父皇,兒臣尚有一事如鯁在喉,請父皇容兒臣說出來?!?/br> 容翰帝自然頷首應(yīng)允,肅王便轉(zhuǎn)身看向滿頭大汗的松陽長公主,“昔日太/祖有言,我容氏皇族娶妻,應(yīng)以平民女子為宜。肅王妃德言容功樣樣兼?zhèn)?,卻無故被姑姑羞辱,敢問姑姑到底是看侄兒不順眼,還是不滿我容氏祖訓(xùn)?” 松陽長公主此時臉紅一陣,白一陣,早已駭?shù)萌缍逗Y糠,她本就是皇室中隱形人一般的存在,如今見惡于陛下,又被扣上不滿祖訓(xùn)的帽子,哪里還敢反駁,竟眼一翻厥了過去。 容翰帝對自己這端不上臺面的meimei更加不滿,只輕咳了幾聲,“松陽身體不適,以后就在府中靜養(yǎng),不必再出來交際了。” 此言一出,攙扶著長公主的幾個兒媳也是各個神色灰敗,府中正靠著長公主撐場面,如今陛下發(fā)話,她老人家被變相禁了足,她們以后的生活還有什么盼頭。 坐在鳳座上的孫皇后此時強撐著笑臉,心中已經(jīng)在暗罵松陽長公主蠢貨。她先前以利誘之,是為了一會請長公主站出來揭發(fā)jian/情,卻沒想到這蠢貨一心想著討好孫家,到提前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她捻起帕子擦了擦唇,起身示意自己要去凈房。坐在下首的孫方惜沒有錯過孫皇后的眼色,識趣的跟著站了起來。 今日孫方惜按品大妝,穿的是郡主禮服,她一個妙齡少女,同一群上了年歲的老封君一同進宮,一路上不知引來這些誥命夫人多少羨慕。 可惜她所有的自得都在一襲親王妃制式鸞服的汪聽雪出現(xiàn)后消失的無影無蹤。汪聽雪今日挽了朝云髻,耳邊墜著只有親王妃才能佩戴的七珠鳳釵,在金繡云紋褕翟襯托下,嬌艷嫵媚中更添高貴,甫一出場便成了人群中的焦點。 外命婦的議論話題也頓時由方惜郡主變?yōu)榱嗣C王妃,同為內(nèi)命婦,原本還沾沾自喜的孫方惜此時不甘不愿的站在汪聽雪身后,頓時便如皓月之光下的螢火,挺直的腰板也漸漸萎頓了下來。 肅王被松陽長公主指責(zé)時,孫方惜快意的幾乎就要笑出聲來,然而汪聽雪隨后的大出風(fēng)頭又讓她差點揉破手中的絹帕。松陽長公主的貿(mào)然出頭無疑打亂了她們的計劃,如今長公主已黯然退場,按計劃馬上就要上場的孫方惜頓時就有些無措。 孫皇后的一個眼神讓坐立難安的孫方惜如蒙大赦,“娘娘,長公主暈了,接下來該怎么辦?。俊?/br> 輕蔑的瞥了一眼緊張的孫方惜,孫皇后慢條斯理的拂了拂玉盆水面的花瓣,“你的任務(wù)沒有變,接下來的事情,自有本宮處置?!?/br> 孫方惜看著銅鏡里淡定自信的孫皇后,惴惴不安的情緒也漸漸平復(fù)了下來,“姑姑放心,我一定將那汪氏引去訪菡閣。” 孫皇后自那日肅王表現(xiàn)出對汪聽雪的在意后便定下了今日的計劃,孫方惜會負責(zé)將汪聽雪引去訪菡閣,而在哪里等待她的,不是她想象中的肅王,而是服用過紅丸的陛下。陛下同兒媳通jian,不甘受辱的肅王拔劍弒父,被禁軍亂箭射殺,而陛下唯一的子嗣二皇子,便就此登基。 按原計劃,揭穿這一切的是皇室中輩分較高的松陽長公主,如今她不中用了,孫皇后便只好親自上陣,率眾卿發(fā)現(xiàn)丑聞了。 “一會洪mama會同你一起,你只要和那汪聽雪搭上話,后面的事情自有她負責(zé)?!?/br> 孫方惜有些不甘心孫皇后對她的不信任,卻也不敢多言,喏喏出了凈房先行回殿。 安靜的凈房里,清幽的檀香煙霧繚繞,孫皇后細致的擦干了手,淡淡對站在她身后的宮女素竹說道:“一會陛下回宮暫時休憩時,你便拿著本宮的手諭和命牌帶二皇子出宮,自會有人與你們接應(yīng)?!?/br> “若是一切順利,我會命人在西北角點起煙火,你便帶二皇子回宮登基?!?/br> 說到一半,孫皇后閉了閉眼睛,咬牙說道:“若是事情不順利,你便照我說的,將手諭交給漠北的方伯陽,就說本宮之前承諾的仍然有效,只要他放漠北狄族入關(guān),待二皇子南幸之時,他便是這容朝的關(guān)中王?!?/br> 素竹頓時跪倒在地,“娘娘,您這是……這是與虎謀皮??!” 孫皇后咬了咬唇,“那容承衍生性狡詐,本宮不得不留個后手。這樣縱使事情功虧一簣,他容承衍,也不過亡國之君。而我的皇兒,還能在江南安享富貴江山?!?/br> 第72章 君奪臣妻 待到一身金鳳鸞服的皇后雍容華貴的安坐在鳳椅上時,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身后少了一個宮女。 陛下到底是年過花甲的人了, 坐到一半就感到周身疲乏, 揉著額頭就要回乾清宮小憩, 接下來的千叟宴便也推遲到了傍晚。 大殿里的人便被宮女三三兩兩的引去側(cè)殿休息, 看著汪聽雪眼下的青痕,容承衍心中滿是心疼,“今日起得太早了,我?guī)闳ノ覐那白〉闹厝A宮休息一會吧?!?/br> 汪聽雪支著下巴嗔了他一眼, “還不都怪你, 昨夜我說了今日還有正事,你卻非要放肆, 現(xiàn)如今到來做好人了。”一邊說著,汪聽雪一邊嬌慵的掩唇打了個哈欠, 露出了耳后一點紅痕。 容承衍心中一熱,頓時想起眼前少女昨夜是怎樣汗?jié)裰樚稍谫F妃榻上顫著聲求他的, 他動了動手指,抬手拉過汪聽雪的手腕, 推開瑩潤的羊脂玉鐲, 那纖細白/皙的手腕還猶帶簟紋。 男人略帶薄繭的長指輕撫那紅痕, “是我不好, 一時恣意, 可惜了王妃一身冰肌玉骨。”一面說著, 一面湊到汪聽雪耳邊低語, “下一次, 我一定記得在上面鋪一層雪緞。你也不必那么辛苦,也免白白沾濕那貴妃榻,昨夜我可是一番好擦?!?/br> 汪聽雪頓時粉面生暈,只覺得身體一軟,仿佛又回到昨夜那方寸大小的貴妃塌上,無論自己如何推拒都避不開他那刃劍,又恨自己不爭氣,被他壓得只恨不得融在那塌上。 早上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扶在瑞草雕花欄柱上的手臂都印上了簟紋。 她抬手擰了容承衍一把,環(huán)顧了四周一番,抬頭湊了他耳邊:“昨夜你為何那么興奮,莫非今日……” 容承衍了然一笑,眼中卻熠熠生輝,他執(zhí)起汪聽雪的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