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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日后便要為父守孝。 她無奈的挪了挪身子,卻被得寸進(jìn)尺的容承衍長臂一伸抱到了腿上。她不敢再動,只好垂著眼試圖轉(zhuǎn)移話題,“陛下后宮佳麗三千,怎么會突然幸一個大臣女眷?!?/br> 容承衍緊了緊手臂,細(xì)細(xì)感受著懷中佳人纖秾有度的嬌嬈,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父皇那時服了紅丸,有幾分神志不清,把她當(dāng)成了捉迷藏的許貴人,便在御花園幸了孫方惜。” 說這又湊到汪聽雪耳邊,“說起來,御花園雖奇珍異草無數(shù),卻也不比江南小園清幽。待日后你我二人住進(jìn)去,一定要修一個我在烏州見過的西洋暖房,再挖一口你們松州的溫泉。待到落雪時分,便屏退內(nèi)外,只你我二人?!?/br>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汪聽雪正聽得心生向往,疑惑的扭過頭,就被他擒住櫻/唇深深的含吻了汪聽雪一番,唇齒間低啞得呢喃道:“到那時,你我之間便是花葉曾將花蕊破,柳垂復(fù)把柳枝搖?!?/br> 直羞得汪聽雪滿面生暈,輕/咬紅唇,扭頭捂耳朵不肯再聽。 第69章 君奪臣妻 此時正臨近日落時分, 絢爛霞光滿浸余暉,涼亭兩岸垂柳隨風(fēng)拂面, 汪聽雪鴉青的長發(fā)亦被吹亂, 她抬手撣了撣唇邊的碎發(fā),“堂堂一個親王,卻整日說些……。” 她似乎是不知該如何形容, 只好頓了頓,又接著嗔道:“真是不知王爺是如何啟蒙就學(xué)的?!?/br> 容承衍高/挺的鼻梁蹭了蹭懷中少女柔嫩的耳/垂, “孔老夫子有言: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等身為皇室,繁衍子嗣更是國之大計。聽雪怎能要求本王避而不談呢?” 分明是這色胚借機(jī)調(diào)戲自己,倒被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成利國利民的國之大事了, 汪聽雪無奈的放棄在這個問題上再同他繼續(xù)爭執(zhí),只冷哼一聲示意自己的不滿。 容承衍身量高大, 又素來鍛煉得當(dāng), 身體精壯有力,此時緊緊攬在汪聽雪腰間的大手隔著輕薄的羅裙?fàn)C在她腰間, 堅硬的身體亦嚴(yán)絲合縫的和她緊貼著。 此時本就天氣轉(zhuǎn)暖,汪聽雪又熱又羞, 便不自在的挪動著想要從容承衍的腿上爬下去。 然而她越是挪動, 容承衍的胳膊就收得越緊。于他而言,此時無異于一場香/艷酷刑, 心愛的女子正嬌/軟的臥在膝上, 少女馥郁的甜香隔著輕薄的羅裙絲絲縷縷的攀附在他周身, 偏偏她還不老實(shí)的蹭來蹭去,生生將他心底的火星蹭成燎原大火。 “別動了。”他緊緊的攬住懷中少女,緊得恨不得將她融進(jìn)自己骨血里,“你若是再動,嘶……本王怕是真的要忍不住揚(yáng)鞭一試了。” 他此時聲音沙啞,難耐中隱隱透著幾分調(diào)笑。汪聽雪身子一僵,頓時不敢再動,涼亭中便陷入了一片曖昧的沉默。 落針可聞的安靜里,男人粗重的呼吸便越發(fā)清晰。分明沒有交流,但咬唇不語的少女卻仿佛被炙烤一般,勝雪的肌膚一點(diǎn)點(diǎn)的染上了胭脂色。 容承衍垂眸看著眼前半掩在月白紗裙里的一截雪/頸,幻想著緗裙下的冰肌玉/體,難耐的動了動手指,卻立即驚得膝上少女纖背一緊,線條優(yōu)美的肩胛骨無助的震顫著,可憐可愛。 竟是這般敏感,他下意識的想著,被卻這聯(lián)想差點(diǎn)逼瘋。容承衍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松開了手。他轉(zhuǎn)身背對著汪聽雪,狼狽的扶了扶額頭,“你衣襟濕/了,快回屋換身衣服吧?!?/br> 看著背對自己的挺拔背影,汪聽雪雙頰酌紅,訥訥的頓了頓腳,轉(zhuǎn)身出了涼亭。 少女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容承衍低頭垂眼看了自己一眼,動了動唇喃喃自語道:“你也辛苦了,再忍忍罷,五日后便好了?!?/br> 暮色四合的御花園里,早有都知監(jiān)的小太監(jiān)快手快腳的掛起了盞盞造型繁復(fù)的宮燈,然而向來人來人往的御花園此時卻空無一人。 后宮里素來沒有新鮮事,饒是皇后下令封鎖消息。不過短短幾個時辰,皇上在御花園臨幸了入宮覲見皇后的鎮(zhèn)國公世子夫人的軼事便傳遍了宮中所有有心人的耳朵。 涼亭四周此時早已掛起了重重帳幔,更有貼心的御前太監(jiān)在半透明的鮫紗帳前點(diǎn)起了長明燈。 容翰帝此時已知自己摟住的不是躲起來的許貴人,而是孫皇后的侄女,穆國公的兒媳婦。 想到這,他心中便有些煩躁,紅丸雖好,關(guān)鍵時刻卻容易誤事。 若是未出閣的少女,納進(jìn)宮給個份位便足以了事,如今幸的卻是臣妻,還是素來不為他所喜的一品國公家的,若是傳了出去,說他色令智昏事小,那好不容易在他鐵血鎮(zhèn)壓下消弭無聲的,反對皇帝求仙問道的清流死灰復(fù)燃事大。 一時沖動過后,漸漸恢復(fù)理智的孫方惜心中便一陣陣的后悔起來,脫下黃袍的皇帝不過一花甲老人,行狀癲狂無度,遠(yuǎn)比不上挺拔俊俏的穆元。 更重要的是,皇后和祖父會如何處置她?想到祖父慈眉善目下的酷烈手段,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動作間震醒了同樣陷入沉思的容翰帝。 兩人四目相對間,孫方惜知道,如今自己的生死便系在眼前老人的一念之間,她藏在錦被下的手狠狠的擰了自己一把,半遮半掩的抱著褻/衣恭順的跪倒在地,“孫氏無狀,如今只求一死?!?/br> 她動作間帶起了裙角上的朵朵落紅,惹得容翰帝眸色一深,“你還是處子?”他抬腳支起孫方惜的下巴,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孫方惜強(qiáng)忍著容翰帝抬在自己下巴上的腳趾,眼圈一紅,含淚說道:“臣婦夫君心中另有所愛,洞房花燭夜便別室而居了?!?/br> 她拼命回想著姨娘大婚前教給她的婉轉(zhuǎn)手段,抬手順著容翰帝的腳一路抱至膝頭, “陛下便是小女此生第一個男人?!彼ь^仰望著燭光下愈發(fā)老態(tài)橫生的皇帝,“若是小女茍活,恐怕會誤了陛下的聲譽(yù),小女一朝承歡,愿為陛下死而后已。” 容翰帝抬了抬松弛的眼皮,服用過紅丸后放肆了一整日,他此時周身疲憊,只想回乾清宮休息。看著乖巧伏在他身前的孫方惜,老皇帝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 “陛下,皇后娘娘來了。”御前總管尖利的嗓音在帳幔后響起,駭?shù)脤O方惜全身發(fā)抖,緊緊抱著容翰帝的腿不愿松手。 容翰帝輕咳了幾聲,就勢抬腳推開了孫方惜,幾個宮女立刻掀簾而入,訓(xùn)練有素的替容翰帝穿上了盤龍常服。 “皇上……”孫方惜抱著衣裙狼狽的縮在地上哀怨的看著容翰帝,他頓了頓手,終于淡淡對御前大太監(jiān)說道,“祝聰,你留在這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