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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次在舞會追著謝如溪跑了,對蔣雙就有些提不起氣,再不敢像昔日那樣動輒發(fā)脾氣,聞言撓了撓后腦勺,插著口袋斜倚在墻邊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蔣雙倒了杯茶捧到姚轅面前,“我從前聽祖父說起過一個故事,說前朝打擊販賣私鹽,卻屢禁不止。昌州甚至出現(xiàn)了武力販鹽,知府四處查抄,偏偏這些鹽丁往往化整為零,總是無法一網(wǎng)打盡。后來才知道,他們?nèi)紗萄b成持有度牒的和尚,平時在廟中吃齋念佛,忙時就戴上頭套販運(yùn)私鹽。昌州佛寺眾多,偏偏犯人整日就躲在知府眼皮子底下,正可謂是最危險(xiǎn)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br> 姚轅接過茶,一時心馳神往,“最危險(xiǎn)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狈磸?fù)喃喃自語著,一時間覺得自己陷入了思維迷宮里,似乎馬上就能找到出路。 一整夜,姚轅都輾轉(zhuǎn)發(fā)側(cè)的思索著,只覺得真相就在眼前。 直到快天明才迷迷糊糊睡去,夢中卻飄飄蕩蕩的來到了碼頭。 只見一行人荷槍實(shí)彈,身穿黑衣,訓(xùn)練有素的下了水,順著鐵鏈從水底拖出幾個密封的大鐵箱。一個有臉長痦子的魁梧男人開箱驗(yàn)了貨,打招呼扛起箱子就上了車。 那箱中分明就是密封好的鴉片,姚轅急著上前阻止,一個激靈從夢中醒了過來。“我知道了,我知道鴉片藏在哪了!” 他衣衫不整的沖出屋子,家中卻空無一人,蔣雙早起上學(xué)去了,姚軒并姚大帥連夜趕去了城外軍營□□。 姚轅隨便吃了早餐,就跳上車趕去城外,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定是鴉片害人罪大惡極,才讓他得以夢會真相。 圣瑪利亞女子中學(xué)里,蔣雙面色平靜的上著課。九烏趴在她課桌上,毛絨絨的臉蛋蹭著蔣雙的手心撒嬌,“主人,姚轅被你的夢引術(shù)啟發(fā)了,果然發(fā)現(xiàn)了戴家藏鴉片的地方。” 蔣雙面上專心致志的聽著課,神識傳音道:“鴉片禍國,我也不過是順手舉報(bào)而已?!?/br> 姚轅到了城外,軍營門口卻圍堵著不少人,申城律師公會,商民協(xié)會,愛國學(xué)生會并十幾家媒體擁在門口請姚軒放開碼頭管制。 還有上百名船工席地而坐,為首的一個高大男子正慷慨激昂的對記者訴苦,“家中老小全靠我一人生計(jì),姚少帥一封碼頭,我們這些只有一把子力氣的大老粗要到哪里去討生活?”,說道激動時,更是潸然淚下,同坐的船工紛紛響應(yīng),十二分的熱鬧。 姚轅定睛一看,那個訴苦的男子左臉長著痦子,分明就是他昨夜夢中驗(yàn)鴉片的男人。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你根本就不是船工,在這里分明是想挑動工人鬧事。我看你根本就是販賣鴉片的毒販子!” 第23章 兄弟鬩墻 男人高呼冤枉, “姚二少爺這是要屈打成招啊!可憐我家里的老母親,兒子這就要被抓進(jìn)軍事監(jiān)獄里了!” 盤坐在地的船工群情激憤, 紛紛上來推攘姚轅,記者也紛紛把話筒對準(zhǔn)了他。 姚轅此時也知道自己沖動了,閉嘴不言。此時姚軒被十幾個荷槍的副官包圍著走了出來,他壓著手安撫在場的各界人士, 言語頗有幾分退讓。 姚轅擔(dān)心大哥承受不了壓力開禁碼頭,忍不住高聲喊道,“不能開禁,我知道鴉片藏在哪, 就藏在那十幾艘游輪底下,他們是用水底沉箱的方式拖帶走私!” 一時激起千層浪,滿座嘩然。人群中好幾個人臉色大變,正要悄悄退出人群通風(fēng)報(bào)信, 姚軒聞言瞇起眼,薄唇微抿,一揮手就出來幾百個士兵死死看住了每一個人。 等到親信副官過來確認(rèn)了信息,姚軒才高聲說道, “既然有我二弟實(shí)名舉報(bào),不如各位和我一起走一趟。看看這船底是不是藏了鴉片?!?/br> 等到車隊(duì)到了碼頭邊, 果然從游輪底下摸出幾條鐵鏈, 順著鐵鏈撈出了百來箱密封的鴉片。想來就是依靠著這種方式, 他們逃過了一路上的重重關(guān)卡。 不料姚軒突然查封了碼頭, 鴉片來不及運(yùn)送出去, 所以這幾天才會上躥下跳的要求碼頭解禁。 幾個鬧得最歡的商會買辦此時兩股站站,嚇得癱軟在地。被士兵一一拖上了囚車。 這次申城運(yùn)土案影響廣泛,牽扯進(jìn)了一個龐大的販毒利益集團(tuán)。整個走私網(wǎng)絡(luò)后臺劍指市長戴才英,他很快在戴家被逮捕,接受軍事法庭裁決。 然而他的長子,鴉片網(wǎng)絡(luò)的二號人物戴弘?yún)s人間蒸發(fā)般失蹤了。 第二天,申城各大報(bào)紙都報(bào)道這次稽查鴉片的大案,姚轅當(dāng)日一針見血指明真相的英勇事跡也登上了頭版頭條。 媒體擔(dān)心之前的輿論造勢得罪姚家,此時自然吹捧姚家二少爺。姚轅一夜之間被捧成了明察秋毫,智勇雙全的英雄人物。 姚大帥見小兒子長了本事,怎么會不高興。一聲令下就解禁了姚轅的經(jīng)濟(jì)管制。姚轅雖然志在物理科學(xué),但是從小都生活在繼承父親衣缽的哥哥的光芒下。 第一次備受矚目,興奮之余,更加感懷蔣雙的巧言點(diǎn)撥。他匆匆跑到大新百貨想要給蔣雙挑一件禮物。 正好走到萬寶龍柜臺,姚轅精挑細(xì)選選了一款鑲嵌紅寶石的鋼筆,服務(wù)員剛剛包好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送給蔣雙。 正好在二樓女裝試衣服的謝如溪一眼就看見了姚轅,“轅哥哥!”她提起裙擺快步下樓沖到姚轅身邊,正準(zhǔn)備離開的姚轅看見了面含笑意的謝如溪,下意識的把手里的紙袋藏到了身后。 謝如溪一眼掃過,心中一緊,面上卻笑的燦爛,“轅哥哥買了什么,是想給我驚喜嗎?” 姚轅越發(fā)閃躲,“如溪,你喜歡什么自己挑,挑中了我給你買單好不好?!?/br> 謝如溪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伸手去奪姚轅手中的紙袋,“不要,我就要你手里這個!” 姚轅躲閃不及,謝如溪鋒利的指甲一下子劃破了紙袋,掉出一張綁著緞帶的卡片:“送給蔣雙,感謝你的聰慧與善解人意! 姚轅 ” 謝如溪恨恨的抬起頭,一貫活潑可愛的臉有些扭曲,“你太過分了,你怎么可以這么夸她!” 原本有些心虛的姚轅見自己手寫的卡片被謝如溪死死揉在手里,不禁也有些生氣,“如溪,這樣強(qiáng)行撕扯別人的東西,還是一個淑女應(yīng)該做的嗎?” 謝如溪雖然一開始接近姚轅是有些算計(jì),但相處間早就深深愛上了他。此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尖利的說道:“我不是淑女,那個鄉(xiāng)下土丫頭就是嗎?你不要忘了,你的女朋友是我!” 姚轅失望的直搖頭,“如溪,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