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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賀海的這部電影遞到白念薇手里時,她知道,蕭慎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顧逸城的新片因為要等男主角俞濤的檔期,只能延后四個月開機。他一聽白念薇要和蕭慎搭戲,就充滿了危機感。 舊情人,拍一部尺度頗大的文藝愛情電影。怎么能不讓顧少爺不炸毛! 然而他又實在說不口讓白念薇不要演,那可是賀海導演啊! 國師級的大導演,顧逸城小時候看賀導的,就被那種實用簡潔的鏡頭組合和細膩自持的情感表達深深震撼過。 能夠出演賀海的新片,對白念薇來說將是一次巨大的機遇。 白念薇坐在沙發(fā)上翻著劇本,顧逸城擠在她身后,雙臂從身后緊緊摟著白念薇纖弱的腰肢,干燥的唇在她耳廓摩擦細吻。 白念薇全神貫注,他就想盡辦法和劇本吃醋;白念薇真的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時,他又有打擾女友工作的惴惴不安。 對此,白念薇只有一句話,“閑的!” 于是顧小少爺只能默默生悶氣,大概是投入的愛太多,他心中也因此伴生了太多忐忑不安。 這種忐忑在他得知蕭慎就是的制片人時達到了頂端。 “前男友找前女友合作是幾個意思?”他悶悶的在發(fā)下群里提問。 發(fā)小一:“想舊情復合的意思唄!” 發(fā)小二:“我t到了城子提問的對象,虎摸我們城子狗頭?!?/br> “難道我比不上那誰誰嗎?”顧逸城心中一堵。 發(fā)小一:“關鍵是,你們家那位是怎么想的?!?/br> 顧逸城知道,這就是關鍵,白念薇是怎么想的?她還愛著蕭慎嗎?在她心里,他和蕭慎誰更重要? 這些問題無時無刻不再他心底徘徊,但他卻始終無法鼓足勇氣當著白念薇的面問出這些。 從一開始,就是他對白念薇一見鐘情,他熱烈追求,連交往也是他主動強求。 或許白念薇有些喜歡他,但她愛他嗎?她的心底,還是不是還有另一個男人的影子? 被這些問題憋的悶悶不樂的顧逸城做出了一個可怕的決定,這幾個月,他來當女朋友的助理。 當然,給白念薇的理由絕不能是優(yōu)秀的男朋友缺乏自信了,他嚴肅的表示,“賀導一直是我的偶像。我希望能近距離和他學習。” 可惜,還沒等到進組,顧逸城就被別的事情牽扯住了腳步。 顧逸城的新片除了一部分室內影棚,有大量的外景戲。先后需要奔赴多地取景。 原本談好的外景地點突然因為申報手續(xù)不規(guī)范被打了回來。那是拍攝電影關鍵轉折點所在的古鎮(zhèn),現(xiàn)在出了問題,搭建到一半的攝影棚被強令全線停工。顧逸城只能親自飛過去處理。 臨行前,他緊緊摟著來送他的女朋友,埋首在白念薇修長白皙的頸邊廝磨,聲音悶悶的,“我一定會盡快趕回來的,你可得等著我啊?!?/br> 依依不舍的上了飛機,顧逸城心里卻始終空落落的。 這邊倒是因為準備工作開展的順利,提前半個月開機了。 開機儀式那天,蕭慎一身藏青條紋西服,同色馬甲,里面搭著淺灰藍襯衣。長身玉立,濃密的發(fā)向后梳得一絲不茍。配上眼角間斜飛的風流笑意,儼然就是電影中那個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倪成。 “我們談談?!彼统燎遒穆曇粼诎啄钷倍呿懫?,白念薇笑著接受記者拍照,臉上不動聲色,只微微點了點頭。 進了休息室,白念薇慵懶的靠在化妝臺前,她一身高開叉白綢旗袍,銀紅的臘梅在她身上蜿蜒,勾勒出綽約多姿的瀲滟風情。 蕭慎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指節(jié)大小的小雕像,那雕像刻得精細,儼然就是白念薇和蕭慎。 那是他們兩年前去意大利旅游時在佛羅倫薩一家小店刻的,白發(fā)蒼蒼的老藝術家,一刀一刀為他們刻得合影。 “不是已經(jīng)打碎了嗎?你怎么復原的?”白念薇驚喜得奪了過來。小小的雕像刻得栩栩如生,白念薇當時就很喜歡。 可惜回國后不小心打碎了,白念薇也曾試圖回佛羅倫薩請老人修復。只可惜小店早已休業(yè),據(jù)說是回南部老家了。 蕭慎寵溺的看著白念薇愛不釋手的樣子,“我請人去意大利四處打聽,后來終于在那不勒斯找到他。我對老人說,我希望能用這個雕像請我的愛人原諒我,他很痛快的為我重新刻了一個?!?/br> 白念薇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下來,“你這樣就沒意思了。”說著就要把雕像還給蕭慎。 蕭慎緊緊的把白念薇的小手包在手心里,“我不說了,收下它好嗎?它什么都不代表,只是你喜歡的一個紀念品,嗯?” 白念薇纖長濃密的睫毛不安的輕顫,她垂著眼,到底還是收下了。 是一部民國背景的懸疑愛情片,偽政府統(tǒng)治下的上海,各方勢力暗潮涌動。 離異困窘的女主角嚴平玉渴望通過再嫁改變命運,放浪形骸玩世不恭的男主角倪成表面是偽政府高官,實際上卻是傳遞情報的地下工作者。 當兩個人的命運發(fā)生了糾纏,這對情人便在愛與恨中博弈。 白念薇雖然是因為蕭慎的力薦進入劇組,但賀海很喜歡她的戲。眼睛里有故事,這個女演員就成功了一大半。 第一場戲,一身手工西裝的蕭慎衣冠楚楚,他來俄羅斯咖啡館傳遞情報卻被情報科科長傅高跟蹤,情急之下強吻了在這喝咖啡的嚴平玉。 白念薇燙著復古小卷,身穿土耳其藍高叉旗袍,姿容絕艷,眉目間卻難掩凄涼。短暫的咖啡時間是嚴平玉身處封建家庭困窘生活唯一的放松。 蕭慎吻得很深,他有力的臂膀死死的鉗著白念薇的腰。 唇齒交合間氣息清冽,夾雜著煙草的辛辣。他微闔的眼中藏著是噬人的征服欲。 而柔弱的白念薇,從拼命掙扎到漸漸沉醉。這場戲,拍的正是倪成對嚴平玉的征服。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對彼此一見鐘情。 一吻結束,蕭慎的薄唇染上了白念薇唇間的胭脂,白念薇臉上還有些薄暈,導演沒有喊ut,她也只能繼續(xù)演下去。 白念薇伸手狠狠打了蕭慎一個耳光,蕭慎被打得偏過了頭,臉上卻帶著回味的笑。他撈過女人柔白的手,在手心寫下了自己的電話。 “聯(lián)系我?!?/br> 養(yǎng)在深閨的嚴平玉頓時被這赤裸裸的調戲逗得羞紅了臉,她伸手想要再打一個耳光。卻被倪成拽過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