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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步調(diào)下,這個小鎮(zhèn)子卻沒有改變多少。外婆家的房子前年拆遷,政府分配了一棟三層的小洋樓,現(xiàn)在他們?nèi)サ木褪悄抢铩?/br> 喬瑾琛憑著來過一次的記憶開著車子七拐八拐,準(zhǔn)確抵達(dá)。因為她家爸媽買的是從這里走的機票,所以喬瑾琛開的是自己的紅色小跑車,順便充當(dāng)司機。 他們一年也就回去一兩次,家里人都很熱情,喬瑾琛下車幫著爸爸搬年貨。剛走進(jìn)院子就有人接過了東西。 “哪能讓我們琛琛搬啊!” 喬瑾琛樂了:“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家表哥是D大建筑系高材生,工作后長年混跡于S市,這幾年已經(jīng)很少見到了。 表哥利落地把東西放在客廳: “昨晚就跟你嫂子回來了?!闭f完又打量了她一下:“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沒帶男朋友回來?” 喬瑾琛擺擺手: “太多了不知道要帶哪一個?!?/br> “哈哈你這臭丫頭。” 喬母與家里姐妹久不見面,回來后姐妹重逢都去了外婆房間說私房話,而她家爸爸一向跟連襟關(guān)系處的不錯,這會兒已經(jīng)被拉著去打麻將了。于是最無聊的變成了喬瑾琛…… 跟哥嫂打了招呼,上樓到自己住的房間將東西整理好,拿出電腦開始刷劇。 手機從年三十晚上就一直叮叮咚咚地想著,拜年短信絡(luò)繹不絕。她挑選著回了些人,其余的人一律群發(fā)了事。 想起今天早早出門,手機一直沒看,果然又來了不少信息。她翻了一遍,在“譚穆清”那個名字停留了,與別的花里胡哨的拜年短信不同,這人就三個字。 “新年好?!?/br> 喬瑾琛不由得腦補起這人低頭編輯短息時淡漠地神情。 自從上次劇院,這人就像消失了一樣,就算住在對面也遇不到人了。 指尖慢慢摸索著名字,躊躇半晌,回了一條: “新年好?;孛绹嗣矗俊?/br> 放下手機,她望著電腦屏幕,劇里戀情正甜蜜。 作為同事,只是多問一句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所謂八十大壽就是在家里做的流水席,喬瑾琛開了一上午車,這會一點胃口都沒有,提前離開又不禮貌,她只好坐在那里一直玩手機,喬母戳她一下她就跟著大家一起敬酒。吃飯的時候,難免遇到那種單身大齡青年永恒的話題。 “琛琛啊,歲數(shù)也不小了還沒男朋友???” “年薪多少???” 問她這種問題往往都是那種不認(rèn)得的八竿子打不著的遠(yuǎn)房親戚,喬瑾琛有些不耐煩,她一不耐煩就想懟人。 喬律師笑得風(fēng)度翩翩:“年薪啊……我這么跟您說吧,我一個案子就能賺大概兩百萬。我想找個收入跟我差不多的男人,不知道您有沒有可以介紹的?”語氣非常誠懇。 對方訕笑:“你這事兒啊急不來哈哈哈……” 然后再不見蹤影。 喬瑾琛很滿意這個效果,笑瞇瞇地繼續(xù)玩起手機。 那個誰大年初一能忙什么怎么都不回短信? 晚上回去,有親戚家的幾個孩子也跟著來玩,大人們也沒管,隨他們往樓上跑。 喬瑾琛跟著嫂子在一樓客廳看電視。嫂子懷胎四個月了,小腹微微隆起,不見平常孕婦的憔悴,身上的rou基本都往肚子長,面色紅潤,皮膚瞧著比原來更好,看得喬瑾琛嘖嘖稱贊: “你這種體質(zhì)真是羨煞旁人??!” 嫂子摸了摸腹部,人懷了孕自然地有了母性光輝,笑得溫柔: “這孩子大概是個福星呢。自從懷孕,我心情一直很好,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覺,從來都沒這么高興過?!?/br> “會有反應(yīng)的吧。吃不了東西想想就很不舒服呀?!?/br> “你呀!”嫂子看著喬瑾琛搖了搖頭:“等你懷孕了你自然會懂那種感情了?!?/br> 喬瑾琛果斷搖頭: “我不喜歡小孩子。”又哭又鬧,想想就頭大。 她嫂子剛想說什么,就聽見樓上有小孩的驚叫聲。喬瑾琛皺眉,安撫嫂子讓她別亂動,快步走上樓,見幾個小孩都聚集在自己房間,暗叫不好。 果然,一瓶可樂倒在了她的電腦上,可樂已經(jīng)滲入了鍵盤,看起來回天無力。 喬瑾琛此時萬分慶幸自己有備份的習(xí)慣,她看了看幾個孩子,沉聲問道: “怎么回事?” 幾個小孩對這個陌生的漂亮jiejie有些發(fā)憷,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此時孩子的家長們聽到聲音已經(jīng)找了上來,看見喬瑾琛瞪著自己孩子急了: “什么事情啊你對著孩子發(fā)脾氣干嘛!” 孩子們被自己父母抱回懷里,都松了口氣。 喬瑾琛見自己反被倒打一耙,本想訓(xùn)訓(xùn)人就了事,這會兒改了主意。 她把一片狼藉的電腦推了出來,抱著手靠在桌前: “你們最好告訴我誰干的,我好找人賠錢?!?/br> 孩子們認(rèn)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紛紛倒戈背叛朋友,指認(rèn)出一個小胖子,不巧家長就是剛剛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質(zhì)問喬瑾琛的人。 巧了。 喬瑾琛不緊不慢地告訴對方: “年前剛換的蘋果,市價一萬二,念在大家都是親戚,友情價給你打個折八千,您是要微信、支付寶還是□□轉(zhuǎn)賬?” 對方頓時急了眼: “都是親戚你跟我們談什么錢??!要不要臉面!” 喬律師臉皮早就刀槍不入,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毫不在意: “要臉面才給了您友情價。這位……”喬瑾琛腦子里搜索了一下,確實不認(rèn)得這位中年婦女,“這位‘親戚’——” 有人憋不住笑了出來,喬瑾琛望過去,一眼在人群中看見了自家mama。 “……” 顯然對方也看見了喬母,急忙拉著孩子討公道: “你看看你家女兒,跟我們這么斤斤計較的!” 喬母一臉嚴(yán)肅,完全看不出來剛剛偷笑的人是她:“我女兒苦點錢不容易,這電腦又貴,你家是孩子我家這也是寶貝啊。”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母親,從來都知道幫自己女兒撐場面。 喬瑾琛毫無顧忌地繼續(xù)懟人: “這位‘親戚’,我也是為了臉面咱們私了。不巧我是個律師,您確定要將這點小事鬧到公堂之上?” 結(jié)果就是喬瑾琛拿了一個微信大紅包,對方拖著孩子氣沖沖離開的樣子成功愉悅了她。 在老家也沒事干,晚上換上睡衣準(zhǔn)備上床睡覺,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喬瑾琛頓了一段時間才接起。 “喂?” “琛琛,新年好?!?/br> 喬瑾琛握緊手機,聽著熟悉的聲音:“嗯,新年好?!?/br> 譚穆清站在辦公室,看著窗外的夜景: “抱歉,現(xiàn)在才看到短信。” “沒事。有時差?!?/br> 加班一天,譚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