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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過往,總是盤旋起她的腦海里。叫她失去了還自以為是陳嬌時的活潑柔善,又讓一世養(yǎng)尊處優(yōu)貴氣非凡的陳阿嬌身上那些盛氣凌人的霸道和冷傲不知不覺展露出來。 她的確和以前有很多不一樣了,宮人們都說皇后變的愈來愈像皇后了。 海棠私下里也和她說過一次,她倒覺得很欣慰,說早該像現在這樣拿出皇后的派頭了。 皇后的派頭到底是什么呢? 頤指氣使?還是鐫刻在骨子里的華貴氣度? 阿嬌不知道,她只能確定這些東西是從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同劉徹保持距離的陳嬌不可能擁有的東西。而現在她喚醒所有記憶后。那個真真正正的陳阿嬌回來了,這變化大的滿宮上下都察覺了。 劉徹作為跟她最親密的人,他不可能沒有察覺,但是他什么都不說,只當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偶爾觸及她的鋒芒畢露的時候,亦沒有露出訝然來。 劉徹比她想象的還要深情還要細膩,阿嬌甚至想是不是他也意識到了椒房殿有問題,才會叫她搬出來。 若只是下意識的謹慎,更叫人細思恐極。 他的心機該多深? 阿嬌靠在窗邊,身前是溫暖襲人的烤爐,手上一卷書半天也沒有翻過一頁。 劉徹同竇嬰一口氣說到了戌時三刻,總算理出了個大致脈絡。抬眼望見黑魆魆的天穹和窗外的燈火通明,這才驚覺想起時辰來。 他起身笑道:“同丞相說的忘了時辰了,今天也說的差不多了。具體的實施就交給丞相了,天冷道黑,夫人在家等的著急,朕就不留丞相了?!?/br> 竇嬰起身含笑告辭。 陛下這哪是怕他夫人在家著急?是怕皇后著急吧? 待竇嬰的身影隱沒在宮門后,劉徹才抬腳往側殿去。 都這時辰了,她該餓極了吧。 正好天冷,叫少府上古董羹——不——火鍋—— 阿嬌喜歡叫它火鍋,那就火鍋。 劉徹撥開輕絲紗幔,腳步輕快地走進側殿,見阿嬌倚在窗邊正待叫她。 卻見盈盈跳動的燈火中,她怔然出神,一張白皙的臉沒有半點血色。周身俱籠罩在無邊清寒中,身形消瘦的叫他覺得心疼。 劉徹哽咽了一下,只覺得心被什么狠狠揪了一把。 孩子,對于阿嬌來說,到底不是一時三刻就能淡然放下去的。 他站了良久,方才止住心頭的哀痛。強作若無其事地喚她,“嬌嬌,回去吧,餓了吧?!?/br> 阿嬌驀然回首,一剎那恍如曇花一現的悵然若失后,她的眸光明亮起來。 那一抹失神看在劉徹眼里,卻愈加叫他心疼。 那是怎么樣的的情緒,掙扎害怕,彷徨期待,痛苦心酸,全混在一起,叫劉徹一下就想落淚。 他背疊在身后的雙手,右手狠命掐著左手胳膊,直到把眼眶中要滾落的淚掐回去。方才慢慢的踱步上前,弓下身不由分說地一把把她攔腰抱起,換來阿嬌小小的一聲驚呼,“我的山海經——” “你的山海經多少本,差這一本?溫室殿不也有嗎?”他笑道,眼角眉梢全是寵溺。 “我最喜歡這本嘛。”阿嬌想起十幾本一模一樣的帛書,聲音有些微微的底氣不足。 他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上輕輕一吻,抱著她往殿外走去。阿嬌要掙扎著下來,“來來往往這么多人,看著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天天抱干嘛?” 劉徹朗聲笑道:“朕抱朕的皇后,誰敢笑?誰能笑?” 得,這霸道狂拽的勁又上來了。 阿嬌把頭深埋進他懷里,懶得跟他爭,嘴角卻不由自主地裂開。 清晨來時下的雨,早不知什么時候止住了。但空氣中卻還彌漫著雨后獨有的濕-潤清新的味道,夜風一來清寒遍體。 劉徹拿大氅把她裹緊后,才叫她先行上輦。 夜色中的漢宮,氣勢恢宏,卻多了幾分柔和。 燈火星星點點,映亮半邊天空。 到宣室殿中后已是戌時末了,往常這個時候阿嬌都快睡覺了。今日卻才回來,海棠同玉蘭迎上前去為帝后脫去大氅掛好,雪舞同紫荊去打水來洗漱,木筆自去少府傳膳。(。) ☆、第二百八十四章 困頓 劉徹叫住木筆,說要吃火鍋。 冬天了,吃熱乎地好。 阿嬌也點頭,卻不自覺打了個哈欠。 最近一直犯困,就像睡不夠似的。 她洗漱完后自己轉去側殿內的凈房,她不喜歡由人服侍著上廁所,所以就連海棠也只能在外等著。 阿嬌只覺得上眼皮幾乎黏住了下眼皮,困頓的她想現在倒頭就睡。吃火鍋又是件費時候的事情,但劉徹多半還是看她喜歡吃才特意要的。她哪能掃他的興?何況冬日圍著火鍋,想想都覺得溫暖。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取過一條月事帶要換上,下一刻卻清醒了許多。 她午后換的月事帶上只有一點淡淡血色。 怎么會這樣? 阿嬌有些奇怪,首先想到的是難道自己有婦科??? 月經量少不行,量多不行,而她一向屬于正常范圍。 但這次怎么第一天這么少?顏色還這么淡?早上還可以解釋是剛來。但這都一天了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想著等這次經期過了之后,得請侍醫(yī)過來看看。 等阿嬌重新洗手出去時,膳桌上已經擺上了白氣氤氳的銅火鍋和鮮嫩的羊rou卷、各類小菜以及調料碟。 殿中一個伺候的也沒有留,就他們自己。 很多時候,劉徹并不喜歡由人伺候著吃飯,老說天子又不是沒有長手? 等到吃樂趣很大一部分來自于自給自足的火鍋時,他便索性把人全趕了出去。 劉徹見她出來,起身往銅爐上一直溫著的茶壺里倒出半碗姜茶給她,催促道:“快趁熱喝?!?/br> 阿嬌只得苦著臉把辛辣的姜茶一飲而盡,放下碗望著熱氣彌漫的火鍋急切道:“先下點青菜香菇,讓味更好點。再下rou——來,我調料——” 她煞有其事地安排著,說的熱熱鬧鬧。 劉徹就應聲往鍋里下青菜和蘑菇,想了想又下了幾塊豆腐?!岸垢灾?。” 阿嬌莞爾,他可算是把經期不能著涼受寒記得牢牢的了。 她低頭在碗里放了一大勺芝麻醬,再放一點韭菜花。再一點點蠔油和花生碎,最后放一小勺火鍋湯攪勻。她拿勺子一分為二,遞給劉徹一份。 鍋里已經開透了,正咕嘟咕嘟冒泡。阿嬌夾了一筷子薄如蟬翼的羊rou卷放進去,在里面涮變了顏色就夾出來。就著蘸料吃了一口,果然鮮嫩膻香,好吃到可以治愈一切的不快樂。 阿嬌很理解那些不開心就拼命吃東西的人,美食帶來的口腹之欲的滿足感的確能讓人暫時忘卻一切煩憂。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