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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還有一個在會館里上班,被大人們說成品行低劣為人不正經(jīng)的姑姑,沒有人愿意和陶康康一起玩,孤立他。 這種冷暴力往往就是這么的沒根據(jù),沒邏輯,但是它的殺傷力卻是巨大的,而且有效期很長。 陶安寧當(dāng)時一門心思想要在會館里擠進黃金時段,沒有留意到這件事情,等到察覺時,卻又無奈的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能為力改變什么。 陶安寧默默的看著陶康康,靜立半晌,才在心里嘆了口氣,把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晾上,又去把王祈亮那雙運動鞋拿到窗口,吹著風(fēng)也能干的快一些。 陶安寧剛把鞋放好,就聽著樓下有人叫:“康康!嗨!康康?。?!” 陶康康揮著胳膊打招呼:“易叔叔!” 陶安寧湊過去趴在陽臺上往下看,就見易向榮穿著警服,高舉著手里拎的東西,對著陶康康晃了晃,他剛要說話,一眼看到陶安寧,臉上笑容頓時越發(fā)燦爛,笑著擺了擺手。 眼見著易向榮進了樓道,陶安寧拍了陶康康后腦勺一下:“去開門吧,你易叔叔上來了?!?/br> 易向榮每次過來都不會空著手,進了門,把拎著的東西遞給陶康康,笑著說道:“金家打糕,特意多放了糖豆面?!?/br> 陶康康打開袋子,伸手捏著往嘴里送,連聲說:“好吃!” 陶安寧把洗衣盆放回衛(wèi)生間,又拿拖布把地上的水漬擦凈,這才轉(zhuǎn)身離開衛(wèi)生間。 易向榮正坐在沙發(fā)上,把買來的東西攤開擺在茶幾上,他在金家買了兩份米腸,還特意用小袋裝了些蒜泥和醬油。 陶安寧已經(jīng)吃過飯了,但是聞見米腸特有的香味,還是不由食指大動,她臉上抿出笑模樣:“大老遠的,你怎么跑金家去了?” 易向榮看著陶安寧欣喜的模樣,心里美翻了,覺得自己大熱天的沒白折騰,笑著說道:“辦案子剛好在金家附近,事情辦完,想著你愛吃他家的東西,就去排隊買的。” 陶安寧抿嘴,梨渦流露:“是挺愛吃的,就是離的遠,平時不順路。” 陶安寧又吃了一塊,扭頭問:“你辦的什么案子???金家店面那兒是你們局里負責(zé)的片區(qū)么?” 易向榮剛要開口說話,一眼瞄到陶康康,故意把人支走:“康康,幫我拿個碗過來吧,記得涮一下啊?!?/br> 第四十六章 我能分辨的清楚 陶康康乖乖起身去廚房。 易向榮這才解釋道:“金家那兒不是我們片區(qū)的范圍,是前街分局的,我們主要是過去協(xié)助調(diào)查。昨天半夜前街那片有人報案,說是看到有人?!ち髅ィ人麄兂鼍s過去時,人早跑沒影了,報警那人說看見那伙流氓把受害人拽上車奔著東面,咱們這片走的,我們幫忙排查錄像,后來通過街頭監(jiān)控查到了車牌號,這才過去幫著核實一下?!?/br> 易向榮坐在舒適的沙發(fā)上,脊背依然挺的筆直,身上半袖的警服皺皺巴巴,英俊的臉上,眉眼憔悴,眼角有些泛紅,看向陶安寧時,目光卻是明亮而有神的透出掩飾不住的輕松愉悅。 陶安寧聽著易向榮說案子,時不時往嘴里塞一塊米腸,聽了兩句,插嘴問道:“都拽上車了,還只是耍流氓么?這性質(zhì)夠惡劣的,應(yīng)該算綁架了吧?” 易向榮剛要回答,陶康康回來了,他到嘴的話打了個轉(zhuǎn),隱晦的說道:“現(xiàn)在人沒抓到,一時半會兒也定性不了。” 當(dāng)著陶康康的面,有些話不方便說,易向榮主動轉(zhuǎn)移話題,問:“馬上都快八月初了,我這周末要幫著前街分局查案子,應(yīng)該不能休息了,等到下周,我爭取抽出時間,陪你和康康去商場吧?” 陶安寧叼著米腸,吞進嘴里,含糊不清問:“去商場干嘛?” 易向榮解釋:“我之前看康康的學(xué)習(xí)桌都小了,到時候陪你們?nèi)ド虉鎏魝€新的,我們局里有車,我開車直接幫忙拉回來?!?/br> 陶安寧擺手拒絕:“康康有新的學(xué)習(xí)桌了。” “嗯?”易向榮一愣:“什么時候買的?” 提到新的學(xué)習(xí)桌,陶康康有心顯擺,沾著滿手的糖豆面,就要去拉易向榮進臥室觀摩。 陶安寧趕忙遞過去紙巾攔著:“康康,擦擦你的手?!?/br> 陶康康的臥室面積不大,一床一桌一椅,窗臺上的風(fēng)扇白天不用時,就罩著一塊洗的干干凈凈的碎花紗簾。 新的學(xué)習(xí)桌椅是淺綠色木紋的,高度看上去挺合適,樣式也簡單大方,緊挨著桌子的墻邊還立著個同款的書架,整套往屋里一擺,顏色亮亮堂堂,襯得屋子都跟著煥然一新了。 易向榮伸手拍了拍光滑的桌面,扭脖子問陶安寧:“桌子哪買的啊?挺漂亮!自己雇車拉回來的?” 陶安寧從客廳里跟過來,不等開口,陶康康搶著說道:“不是買的,是做的?!?/br> “呦!”易向榮驚訝了,納罕道:“找木匠現(xiàn)打的?多少錢啊?” 陶康康嘎不溜脆炫耀:“不是木匠,是我,王叔叔給做的。” 易向榮愣了,心頭一緊,陶安寧這邊有點風(fēng)吹草動的,特讓人cao心,易向榮總懸著心,生怕又有其他人也惦記上了這人。 易向榮打發(fā)陶康康去客廳吃打糕米腸,隨手關(guān)上臥室門,盯著陶安寧問:“康康剛說的那個王叔叔是誰啊?” 陶安寧知道這事瞞不下,而且也沒什么好避諱的,實話實說:“王祈亮?!?/br> 易向榮:“。。。。。。誰?。。。。。。王祈亮?上次見義勇為的那個勞改犯?” 因為陶勇的關(guān)系,陶安寧最煩勞改犯三個字,一聽這話,面孔就板了起來:“他半年前就放出來了,現(xiàn)在開出租呢。” 易向榮對于王祈亮什么時候從局子里出來,什么時候正式改邪歸正,壓根沒有心思掛念,他惦記著的是,陶安寧什么時候和王祈亮扯一塊去了,這兩人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易向榮一把拽住陶安寧的胳膊,拉著人問:“你什么時候和他走的這么近了?他還給康康做了套學(xué)習(xí)桌?不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安寧解釋:“亮哥以前和我哥就是兄弟,我哥進去之后特意托付他照顧我和康康來著。。。。。?!?/br> 易向榮打斷陶安寧的話:“你叫他什么?亮哥?。。。。。。安寧,王祈亮那可是才從局子里面出來,這還沒半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