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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康康瑟縮了一下,眼神閃躲。 陶安寧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對著陶康康一招手:“你給我滾過來!” 陶康康頓時慌了,一溜小跑奔過來,可憐巴巴替自己辯解:“姑姑,我沒當(dāng)面給我爸開門,我等他下樓走了之后,才打開門把東西拿進(jìn)來的。” 陶安寧深吸了一口氣,她想努力把心里頭躥涌咆哮著的那股邪火壓下去,作為一個孩子家長,她想用講道理來教育陶康康。 然而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克制不住,心臟猛跳的同時,太陽xue也開始一鼓一鼓的快要炸了。。。。。。這一天一宿積攢下來的所有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陶安寧毫無預(yù)兆的突然彎下身子,把茶幾上打開蓋子熱氣騰騰的飯菜一股腦掀翻在地上,湯汁四濺,油膩的菜肴灑的到處都是。 陶安寧低吼:“陶康康!我說沒說過不許再給王祈亮開門!他就不是你爸爸!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陶康康臉皮脹得通紅,眼眶里開始蓄滿了淚水。 陶安寧氣不打一處來:“我看你敢哭!你還有臉哭?你知道他是誰么?他說他是你爸,你就相信他?我之前是怎么和你說的?我連門都不讓你給他開,你還敢要他的東西?你就這么饞?我是缺你吃還是缺你喝了?” 陶康康果真就不敢哭了,竭力忍著,實在忍不住了,哽咽著開始抽泣,一聲接一聲的,臉都憋得由紅變紫了。 陶安寧瞪著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抽噎的全身發(fā)抖的陶康康:“你以后能不能不給他開門?不要他的東西?” 陶康康抽抽噎噎點頭:“嗚嗚。。。。。。能,姑姑,我能。” 陶安寧炸飛的理智,被陶康康一聲姑姑,終于一點點喚了回來,到嘴的訓(xùn)斥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自己在干什么? 陶安寧茫然的想,她竟然在對著陶康康發(fā)脾氣?陶康康才這么小,他能懂什么?滿肚子邪火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瓢涼水,噗嗤一聲熄滅貽盡。 末了,陶安寧嘆了口氣,一言不發(fā)的走進(jìn)廚房拿出清掃工具,把一地狼藉的飯菜打掃干凈,又把易向榮昨晚拎過來的餛飩熱了一下,重新端到茶幾上,對著陶康康說:“吃吧?!?/br> 陶康康一抽一抽的扁著嘴,手里捏著勺子,眼淚順著臉頰撲簌簌往飯碗里掉。 陶安寧轉(zhuǎn)過身,伸手把陶康康摟進(jìn)懷里,溫柔的哄著說:“康康,別哭了,剛才是姑姑不好,姑姑有話應(yīng)該好好和你說,不應(yīng)該大喊大叫的,姑姑錯了,咱們不哭了,好么?” 陶康康哭得更兇了,委屈的什么似的,趴在她肩上,哭了個死去活來。 陶安寧哄著陶康康,在心里想著,這都叫什么事??! 陶安寧買的房子是小戶型的兩室一廳格局,陶康康四歲之后,陶安寧把陽面的屋子歸置出來,買了張單人床,還特意添置一套學(xué)習(xí)桌椅,做為陶康康的臥室。 陶安寧洗漱后,去陶康康的臥室,小家伙乖巧的躺在床上正睜著眼睛小心翼翼看著她。 陶安寧一看他這樣,心就軟了,走過去,幫著他把被子掖好:“睡吧?!?/br> 陶康康輕輕叫了一聲:“姑姑。” 陶安寧沒吭聲,默默的看著他。 陶康康溫?zé)岬男∈州p輕的握住她的手指,他問:“姑姑,你還生我的氣么?” 大概是她久不答話,陶康康開始心慌了,忙不迭的說道:“姑姑,我以后不要我爸爸給的東西了,真的,我聽你的話?!?/br> 第九章 碰壁 陶安寧心里五味雜陳,她低頭看著可憐巴巴的陶康康,心說,這事其實也不怪他,他只是想爸爸了,這有什么錯?這么小的孩子,父母就都不在身邊,真挺可憐的。 她伸手摸了摸陶康康的腦袋,柔聲說道:“康康,姑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解釋,但是你爸爸人在外地打工呢,他沒有回來,剛才來家里的那個人,真的不是你爸爸,他就不是什么好人,知道么?” 陶康康大眼睛滴溜轉(zhuǎn),有些失望的問道:“可是,姑姑,那他為什么說他是我爸爸?” 陶安寧說:“他肯定是看你可愛,喜歡你唄。” 陶康康明顯對于這個回答不太滿意,追著問道:“那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為什么他不可以給我當(dāng)爸爸?” “因為你又不是他生的!”陶安寧覺得自己簡直無法理解陶康康的思維。 “不是他生的,就不可以讓他給當(dāng)我爸爸,為什么呀?”陶康康咬咬嘴唇。 陶安寧忍不住伸手戳陶康康腦袋:“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啊?告訴你不行,就是不行,他就不是你爸!你爸爸為了養(yǎng)活咱們在外地打工呢!他就沒回來?!?/br> 陶康康委屈兮兮的問:”那我爸爸什么時候回來???我想他?!?/br> 陶安寧嘆了口氣,心里揪扯著疼:”。。。。。姑姑也想他,他就快回來了。” “康康,姑姑告訴你,你爸爸是個特別好的人,他特別愛你,將來會對你特別好的,你要是認(rèn)了別人做爸爸,你爸回來了怎么辦?該多難過啊?“ 陶康康似懂非懂:”那我等他回來,再讓他做我爸爸,現(xiàn)在先讓王祈亮當(dāng)我爸爸,不行么?“ 陶安寧瞪他:“那怎么能行呢!康康,你剛才不是還說以后聽我的話么?怎么著,現(xiàn)在就不聽了?” “我聽你的話?!碧湛悼递p聲說:“那,姑姑,你還生我的氣么?” 陶安寧嘆了口氣,又在陶康康腦袋上摸了一把,說道:“你記住姑姑說的話,姑姑就不生你的氣,行了,太晚了,早點睡吧。” 打從那天之后,王祈亮再沒出現(xiàn)過,陶安寧好幾次聽到有人敲門,都以為是王祈亮來了,結(jié)果打開門,外面站著的不是笑容滿面的易向榮,就是小區(qū)上門按月催繳水電費的。 陶安寧在家休養(yǎng)了幾天,腳踝上的紅腫明顯見好,平時不影響生活,但是想要劇烈蹦跳還是不行,一跺腳就疼的厲害。 她只好給于大海又打了個電話,好話說盡,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又多請下來三天的休假。 趕上星期一,陶安寧帶著全部財產(chǎn)四萬塊現(xiàn)金,打車去了六小招生辦。 現(xiàn)在剛開始新學(xué)期招生,陶安寧說明來意,立馬被人客客氣氣引到大廳等候,寬敞的大廳里已經(jīng)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