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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隨侍,你既有一些拳腳功夫,從明天開始,就來本王身邊做事吧!如此便是不通過科舉,你若真是個才干,在本王身邊,必有嶄露頭角之時?!?/br> 李攖寧卻是猶豫著,沒有做答。 宇文衍又笑了,道:“你回去想想。想通了,明天就到本王府上來。想不通,那也便罷了,全當(dāng)本王今日之言,未曾說過?!?/br> 說罷,宇文衍就要上轎出門了。 “多謝王爺知遇之恩?!崩顢t寧突然拱手伏禮,應(yīng)了宇文衍的提議,“能在王爺身邊做事,是我的榮幸?!?/br> 宇文衍笑笑點頭,并不多言。 李攖寧回到家,將自己要去榮親王府做事的事告訴了母親張氏,并毫不意外地受到了張氏的攔阻。 張氏用少有的嚴(yán)厲口吻道:“絕不可以!天子女傅和陳國公知道,是不會答應(yīng)的?!?/br> “孩兒的事,為何需得他們同意?”李攖寧怒懟回去,還道:“阿母您別忘了,若不是他們,阿父也不會死!現(xiàn)在的江山,也不是他們的,而是阿父的!” 張氏聽言臉色煞白。這么些年過去了,她撫養(yǎng)長大的阿寧雖性情古怪些,但從未講過諸如此類大逆不道的話。今次陡然聽來,她嚇得身體都抖了抖,險些站不住。 “阿寧你……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她顫著聲音告誡道:“若不是女傅和陳國公,就憑阿母一人,你與阿鍇他能有今時的衣食無憂的生活嗎?做人,需得知道感恩才是!” “不是阿寧不知感恩,而是阿母您錯將仇人當(dāng)恩人。”李攖寧冷聲,絕不認(rèn)為母親說的話有任何道理。 說罷這話,他便反身離開,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張氏一時著急得有些六神無主,半天才冷靜下來。她自知自己不是個有本事的,想了想,忙奔出門去,要將此事告訴沈連城。 或許,沈連城還有法子,修正李攖寧錯誤的想法。 然而,在見了沈連城,訴說了一切之后,沈連城的臉色也變得難堪起來了。 沉默許久之后,她終于抬眸問張氏,“你可知,阿寧他也喜歡婉兒?” 張氏吃驚地張了張嘴,隨即閉上,搖了搖頭。 “他突然這樣想我,怕是因為我默許了婉兒與阿鍇的事,而受了刺激?!鄙蜻B城言及此處,突然笑了一下,“這是打算,新仇舊恨一起算呢?!?/br> “這可如何是好???阿寧性情執(zhí)拗得很,將來恐怕要闖下大禍了?!睆埵霞钡?,始終是李攖寧將來如何如何。 “他長大了,”沈連城卻道,“心里想什么,要做什么,都不由得這般人左右了?!?/br> “那女傅您是不打算管了嗎?”張氏心中一顫,唯恐自己說中了。 “管不了了。” “女傅,您不能不管啊!”張氏急道,“您若不改正阿寧的想法,難道就不覺得自己這十多年來在他身上付出的心血付諸東流嗎?您對他好了十幾年,到頭來他卻恨著您,甚至圖謀報復(fù),您難道就甘心嗎?” “早在當(dāng)初我讓你常帶孩子到我家中走動之時,我便想過今時的可能?!鄙蜻B城不妨告訴張氏,“當(dāng)然,我也妄想過用我的關(guān)懷來打動他,換得他一點感激之心?,F(xiàn)在證明,到底是我妄想了。失望肯定是有的,但我并不后悔,一直以來對他付出的一切?!?/br> 沈連城看著已是淚眼迷蒙的張氏,頓了頓,接著道出自己的心跡,“對阿寧好,并非我生性善良。我也有我的私心。對他好,從一開始就是我想彌補(bǔ)給李霽的。事到如今,李霽泉下有知,對我的記恨也該少一些了吧?” 張氏拭了拭淚,有些絕望地又問一遍,“那女傅就真的不管了嗎?” “不是我不管,是我管不了了?!鄙蜻B城甚至勸她道,“你也別管了,你也管不了的。這是阿寧自己的選擇?!?/br> “那您就不怕……” “不怕?!鄙蜻B城打斷張氏的話,“所有的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br> 當(dāng)一切都結(jié)束之后,還有什么仇什么怨,都敵不過永不再見。 張氏自然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只是知道她不管的心意已決,再求也無用,便抹著眼淚告辭離開了。 ☆、第448章:心思難猜 張氏走后,陳襄從偏殿走了進(jìn)來。 二人的對話,他一字不落地聽了,為此面帶凝色。 沈連城也知,他都聽到了??此谎壑?,她不禁噙笑道:“你心里一定在嘲笑我吧?當(dāng)初,你那樣攔阻我不要與阿寧親近,說阿寧遲早會對我恩將仇報,我偏生不聽?,F(xiàn)在算是應(yīng)驗?zāi)愕脑捔??!?/br> “便是聽了我的話,不對他好,你心里也過不去?!标愊遴恋?,“況且,你都說了自己不后悔了?!?/br> 說著他牽起她一只手,摩挲了片刻,方才接著道:“我只希望你,事到如今能夠放下對李霽的愧疚心。原本,你并不欠他什么?!?/br> “嗯?!鄙蜻B城澀澀地笑了一下,點頭答應(yīng)了。 陳襄攬她入懷,還勸道:“別往心里去!這樣每日里殫精竭慮的日子,就快結(jié)束了?!?/br> 接下來的日子,沈連城入宮的次數(shù)越發(fā)少了,陳襄在朝堂上說話,也常常遭到天子的駁斥。滿朝文武在私底下都在議論。甚至有人遑論,要變天了。 也直到這個時候,榮親王宇文衍才開始認(rèn)真地對待這些變化。 這天,武成侯薛濤攜幾位老臣又來到了他的王府,勸他早作打算。這一次,他破天荒的沒有直言婉拒,而是反問一句,“你們以為本王能如何做?逼宮造反嗎?憑什么?兵權(quán)不還掌握在陳國公手上嗎?” “王爺,”薛濤一聽這話,兩眼立時冒出欣喜的光芒來,“看這個態(tài)勢,天子對陳國公越發(fā)不滿,剝奪他手上的軍權(quán),也未可知?。∧粽嬗羞@個心思,微臣等必定下功夫,促成此事!” “手上無兵,做什么都是掣肘?!庇钗难芎喍痰?。 薛濤等人心中更是明了,不免有些激動。 榮親王長時間以來一直不表態(tài)才是最令他們著急的。現(xiàn)在,他們可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可以放手去做點什么。 待到眾人離去,隨侍在宇文衍身邊的李攖寧突然上前,道:“王爺想對天子取而代之,何須動用武力?” 宇文衍一聽這話,端起的茶杯懸在了半空。他側(cè)臉凝視了李攖寧,饒有興致地“噢”了一聲。 李攖寧更是上前一步,道出自己的想法。“天子無后,若天子遭了不測,突然駕鶴西歸,那個位置,不是理所當(dāng)然需要王爺您來繼承嗎?” 聽言,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