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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我有多珍惜你,愛你,你是知道的。無論你過去做過什么,心里是如何想我的,從今以后,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你給我生個孩子,或許有了孩子,你就不會像從前那樣看不起我了……” 話音未落,沈如秀一巴掌突然清脆地打在了他臉上。 “休要癡人說夢!”打完之后,沈如秀還惡狠狠告訴他,“我從前不喜歡你,就一直不會喜歡你!你清醒點兒?!?/br> 王崇景被打得耳中翁然,半天才回過神來。 “我永遠(yuǎn)都得不到你的真心是嗎?”他往后退了一步,整個人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一般。 沈如秀沒有理會,轉(zhuǎn)過身要走。 “那我也不強求了!”王崇景突然大聲喊道,“回去我便寫一封休書給你!” 沈如秀站住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王崇景會休了自己。 ☆、第420章:休妻為脅 若被王崇景休了,沈如秀簡直不知自己還有什么來路。 她處處與沈連城作對,已經(jīng)沒有什么娘家可言了。她若被王崇景休妻,可不會像沈連城當(dāng)初與李霽和離那樣,會有誰站出來替她撐腰! 她若被休,便是個被人掃地出門的下場。 她回轉(zhuǎn)身,頗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王崇景,忽而嗤笑一聲,問:“你這是要卸磨殺驢,還是在威脅我?” “要么聽我一言,按照你大姊姊說的做,要么,等我明天一紙休書!我說到做到?!蓖醭缇斑@便是承認(rèn),自己是在威脅她,美其名曰,“我寧愿現(xiàn)在失去你,也不愿看到你身死屠刀之下?!?/br> 他是為她好,因為他實在想不通,她跟一個連兒子也與之作對的向夫人為伍,會有什么好的下場。 正如他所言,寧愿失去,也不愿見著她死。 沈如秀也意識到他的認(rèn)真,此刻,便不是賭氣的時候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她不得不做出讓步。 他走近他,聲色溫和了許多,問:“你就這么信不過我嗎?” 王崇景才發(fā)現(xiàn),沈如秀忌憚自己休了她。 從前從未有過的想法,這次有了,卻原來是個好使的!他心中暗喜,嘴里不失強硬,“并非信不過你,而是信不過向夫人?!彼肿兊脺睾?,牽起她的手,苦口婆心相勸,“阿秀,你聽我一句。就連榮親王也與向夫人反目,經(jīng)常往陳國公府跑了。向夫人她,恐怕?lián)尾涣硕嗑谩!?/br> 第一次,沈如秀沒有著急從王崇景的掌心里抽手。她甚至還耐著性子與之議論,“可向夫人說,榮親王親近陳國公府,是刻意而為。不然,陳襄和沈阿蠻,也不會幫他對付向夫人?!?/br> “這個哪有說得準(zhǔn)的?”王崇景反問一句,“萬一榮親王是真的想對付向夫人呢?我可聽說,榮親王從小受制于向夫人,他想趁此機會擺脫她,未必沒有可能。阿秀,你就聽我這一次吧!至少,也等局勢明朗了再說?!?/br> 一句等“局勢明朗了”,突然醍醐灌頂,驚醒了沈如秀。 既然不能立刻做出選擇,那她為何不等一等?無論如何,她也不想被王崇景休了。 有王崇景,她才有個家,有個依托。沒有王崇景,她就只能出去找個庵堂,剃去三千煩惱絲,與青燈古佛為伴了。到那時候,她還有什么本事去恨誰,去對誰秉持執(zhí)念? 她終于輕點下頷,“好,我聽你的?!?/br> “阿秀……”她這樣輕易做了妥協(xié),令王崇景感激得眼淚都溢出來了。他一把擁她入懷,抱得緊緊的,許久也不肯放開。 沈如秀在他懷里,也從未像今天這樣安靜過。她還直言說:“你要是休了我,那我就真的什么也沒有了。” “我不是真的想要休了你的。”王崇景忙道,“我只是氣不過……我怕你跟向夫人為伍,會走上一條絕路。你看這幾年,你對我那樣冷漠,我也沒想過要休了你不是么?我從未想過,要真的休了你。我愛你還來不及……” 也是第一次,聽了這番話,沈如秀的心,竟有了一絲異動。 這天中午,兩個人甚至坐下來,一起用了午膳,看起來,幾乎有一種夫妻恩愛的樣子。 用過午膳后,王崇景囑咐沈如秀睡個午覺,之后就出門了。 他直奔陳國公府。 陳國公府的門房一聽他的來歷,便將其引到了沈連城跟前。 見他面色紅潤,眉眼輕揚的樣子,沈連城就知道,她交代給他的事兒,他做成了。 王崇景見了她,則是向她重重地施了一禮,謝道:“女傅大人真是幫了草民大忙了!” “何出此言?”沈連城噙著笑看他,其實心知肚明。 “草民遵照女傅大人的交代,不僅攔阻了內(nèi)子,跟內(nèi)子的關(guān)系……也不似從前那樣緊張了。”王崇景說著還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那天在路上偶遇沈連城的轎輿,他本回避在路邊,卻不料她的奴子給自己留了話,讓她到天香樓一見,聽了她的吩咐盯著自己的妻子一些,他也不會有今時的收獲。 他打心底里,是真感激沈連城的。更何況她身份貴重,能為她做點事,對于一向擅長趨炎附勢的他而言,樂意之至。 翌日,陳襄便將榮親王宇文衍請到府上來了。 他與沈連城一起,最后一次問宇文衍,“王爺是否真的想好,要打擊您的母親向夫人?” “當(dāng)然?!庇钗难芤庵緢远?,“開工沒有回頭箭?!?/br> 陳襄和沈連城相顧看一眼,皆放心了。 “我三叔那邊,已被我祖父控制了?!鄙蜻B城道,“地方上,我們的人也在分頭行事?,F(xiàn)在就剩朝堂上幾位行事清廉,剛正不阿的大員了。其中,頗有些影響力的,當(dāng)屬武成侯薛濤。掌控了他,向夫人就不足為懼了。到那時候,還希望王爺……當(dāng)斷則斷?!?/br> 宇文衍的目光掃過夫妻二人,深深地點了一下頭。 他走后,沈連城向陳襄提出來,“薛侯爺那邊,由我來解決?!?/br> “薛侯爺秉性耿直,又極重情義。你未必能說得動他?!标愊逵行?dān)心。 “那你說得動?”沈連城玩味地笑了一下,而后道:“既然你也說不動,那何不讓我先試試?好歹,我與他一同上過戰(zhàn)場,也算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他的三女兒又是我長嫂,薛沈兩家,有著姻親之好,他未必不懂得做出取舍?!?/br> 陳襄輕搖了搖頭,思慮道:“朝中剩下的這幾名要員,實在不是好說動的。他們?yōu)楣偾辶?,又是朝中棟梁之才,你我總不能給他們治個莫須有的罪名……” “實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