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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世的紛擾。 沈憐兒回到開國郡公府,便高興地讓奴子們?yōu)樗帐皷|西,打算搬去大將軍府了。 沈連城卻潑了她一盆冷水道:“搬過去???實在是不聰明。我賭你不出十日,必會被他攆回來,并且永不被他待見?!?/br> “……你何出此言?”沈憐兒不解,也不服氣。 “你終究不是我?!鄙蜻B城直言道,“朝昔相處,時間一長,他就會對你這個人失了興趣。與其如此,你倒不如隔三岔五去他那里撩他一回,讓他對你,多一分念想。” 沈憐兒聽了,更覺氣惱,“朝昔相處,我就有機會對他千好萬好,遲早能以一顆真心打動他!你能做到的,憑什么以為我做不到?” “呃,”沈連城想了想,有些尷尬地告訴她,“說來慚愧,我對他,可從未像你這般對他好過。譬如,熬粥這種事,常常是他為我做的?!?/br> 一句話,氣得沈憐兒的胸口都開始起伏了。她咬著嘴唇,不發(fā)一言。為何?為何沈連城就是這樣好命?。?/br> 沈連城則是嘆了口氣?!皭矍榫褪沁@么回事。愛么,可以為他赴湯蹈火,不愛,那是多看一眼也心煩的?!苯又謩竦溃盀榱瞬蛔尙F(xiàn)在的快活時光太短暫,我勸你還是三思而后行?!?/br> 沈憐兒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就喝制了在屋里忙著收拾東西的姚嬤嬤和紫檀,怒道:“都別收拾了!” 沈連城所言在理,她終是不敢冒險的。她怕,李霽厭煩了她這個人,再也不讓她接近。 如此沈憐兒每日里午后出去,翌日上午才歸家,“幸福”的生活,倒是如魚得水。而藏身在她落霞苑的沈連城,也小心翼翼地養(yǎng)著,只要沒有有關陳襄的消息傳來,她都覺得安然。 兩個多月過去,大事終于發(fā)生了。 陳襄在洛城行宮,擁立四皇子為新君,建立了以洛城為中心的小朝廷,周圍七大城池,無不擁而護之。 很快,京都的朝廷與洛城的朝廷,會發(fā)生戰(zhàn)事。 卻在這時,北方突厥人,還有南梁與西戎,皆在邊境掀起了戰(zhàn)事,讓北周軍無暇分身。八方不能來援,這大大削弱了李霽對付洛城小朝廷的兵力。為此,他遲遲沒有下達作戰(zhàn)的指令。 作為北周正統(tǒng),真正的掌權人李霽陷入了內憂外患的局面。為了抵御外敵,攻打洛城之事,只能一直停留在議事進程中。 李霽心力交瘁,沈憐兒看了也于心不忍?;氐介_國郡公府,她無處發(fā)泄,竟對沈連城大發(fā)脾氣。 “都怪你那個陳襄!好端端地竟要造反!為了個人野心與私欲,陷大周于水火之中,算什么正人君子?!”沈憐兒說得義正言辭,好似陳襄才是亂臣賊子一般。 “先皇立下遺詔,立下的新君,本就是四皇子?!鄙蜻B城糾正道,“竊取大周江山的,可是李氏姊弟。況且,當初若不是太皇貴妃先對四皇子起了殺心,我夫君也不會出此下策?!?/br> 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沈憐兒并非不曉得。便是沒人告訴她,風風雨雨的,她也聽了不少?,F(xiàn)在聽沈連城親口說,那便證明那些風言風語都是真的。她又何須紅口白牙顛倒是非曲直? 她只是心疼李霽而已,別無其他。這個天下是誰的,她并不在意,她只在意,她的霽郎是否過得快活。 “憐兒?!吧蜻B城突然喚了她一聲。 她很少這樣喚她。沈憐兒記得,她這樣喚她,還是在三年前……她突然這樣溫和地喚她,讓她覺得陌生極了。 沈連城卻是走近了些,問:“你喜歡現(xiàn)在的李霽,還是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瀟灑恣意的李霽?” 當然是從前那個李霽。但沈憐兒堅決地告訴她,“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我都喜歡?!?/br> “京都洛城,必有一戰(zhàn),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鄙蜻B城一本正經(jīng),“若是我們輸了,那便罷了。而若是你們輸了,我則不希望,他……你的霽郎,走向一條死路?!?/br> “霽郎不會輸?!鄙驊z兒發(fā)笑,“陳襄亂黨攻城奪地又如何?他才有多少人?敵得過六軍將士嗎?” “萬一呢?萬一輸了呢?”沈連城眼里,滿是認真。 沈憐兒不再爭辯了。她倒想聽聽看,沈連城要說些什么。(。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 ☆、第382章:被出賣了 李霽沒有在內憂外患之時,選擇將全部的兵力用在攻打洛城上,足可說明,他心中還是知道“大義”的。且不說往日夫妻一場,就說他在這種情況下做出的選擇,也讓沈連城對他,保留了一分敬重。 她想,若陳襄贏了,她會求他,放他一馬。 她告訴沈憐兒,“若他在接下來的爭斗中,輸了,我不會讓我夫君殺他。到時候,你帶他遠走高飛吧!” 雖然誰輸誰贏現(xiàn)在還不可能有論斷,但聽了這樣的話,沈憐兒還是覺得不是滋味,仿佛注定了,李霽一定會輸一般。 “罷了!現(xiàn)在言說,也為時尚早?!鄙蜻B城笑了一下,“說不定,輸?shù)氖俏覀儭N抑?,我夫君若是輸了,他一定不會留他性命,而我,會跟我夫君同生共死的?!?/br> 沈憐兒“哼”了一聲,冷漠道:“橫豎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到時候,你們自求多福吧!” “彼此彼此。” 就在兩人斗嘴皮子的時候,外頭有人來報,說:“夫人,世子回府了!正往這邊過來!” 這可謂是破天荒頭一次! 李霽極少回開國郡公府一趟,更莫說來沈憐兒的落霞苑了。從前,他回來一趟,見過父母,也只會去沈連城曾住過的清秋苑逗留少刻。今次他來落霞苑,必有要緊事,都等不及沈憐兒去他的大將軍府說了。 沈連城則極為不安起來,“莫不是你在外頭露了馬腳?” “沒有?。 鄙驊z兒覺得冤枉,“你在我這里的事,我可是半個字也沒說出去!姚嬤嬤和紫檀也不會?!?/br> 沈連城沒有多言,先且躲往內室去了。 李霽一來,見了沈憐兒那張臉,突然覺得嫌棄。這樣的嫌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甚一些。 “霽郎,你來找我?何事?。俊鄙驊z兒和這些天一樣溫聲細語。這一刻她倒忘了,李霽未有吃藥,在他眼里她可不是沈連城。 她湊上前,想攙他的手,生生被他一個嫌棄的側身,給刺傷了。 “阿母今早跑去告訴我,你在這落霞苑,怕是養(yǎng)了男人。”李霽說這話時,不急不徐,全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