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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道理。 一連好幾天過去,驚鴻殿卻是毫無動靜。 宮外,四處都張貼著楚霸天的通緝令,可偏偏沒有人見過這么一個瘸腿的犯人。隨后,他的通緝令,便貼往了全國各地。 陳襄或是聽了些消息,星夜兼程,冒著風(fēng)雪從臨安城趕了回來。 他一回來,連家門都未來得及進(jìn),就被宮人傳令入宮覲見天子了。 欒清殿內(nèi),天子宇文烈坐于高處,一臉嚴(yán)峻。 “你可知,發(fā)生何事了?”宇文烈微瞇著眼目看他,絕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可疑的神色變化。 “微臣回來這一路,到處看到一直住在微臣府上的一位故人,楚霸天的通緝令,但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微臣還聽家奴說,霸天逃離家府那日,內(nèi)子入宮,就一直沒有歸過家……陛下,”陳襄叩地誠摯地拜了拜,“微臣斗膽!還請陛下明示。” “說說,你與你那位故人,楚霸天,是何關(guān)系?”宇文烈不緊不慢問。 “事到如今,微臣雖不知霸天所犯何事,但微臣也不敢隱瞞,他乃亡陳異姓王南楚王的遺腹子,原名秦嘯天。” 當(dāng)初大周滅陳之時,南楚王也是誓死抵抗過的,最后的下場,自然也很慘。無需陳襄多言,宇文烈也能知曉,楚霸天這個遺腹子,為何要置自己于死地了。 “他無依無靠,雙腿又是個殘疾,找到微臣府上,微臣便讓他住下了?!标愊褰又?,“他素來性情懶散,獨(dú)好玉器,也沒什么心眼兒。但不知,微臣不在這期間,他如何就犯了上,勞動天子如此大動干戈要抓他?” “他聯(lián)合孤王后宮里的喬美人,意欲毒害孤王。”宇文烈緊盯著陳襄的眸子,在他臉上看到了幾許驚愕之色,心中安慰了些。 “這……這怎么可能?”陳襄道,“平日里,微臣從來不見他與宮中之人有過什么來往。他也從未在微臣跟前說過一句半句對陛下不敬的話……” 宇文烈告訴他,“喬美人已被他殺害了。此事,乃阿蠻親耳聽聞,親口告知孤王,絕無虛假。” “阿蠻……”陳襄低喃一聲,很是意外的樣子。 偏殿內(nèi),沈連城聽了陳襄的話,連日來高懸的心終于有了著落。 她就知道,陳襄是個聰敏的,也是個消息靈通的。面對天子,他能從容面對。 只是,她卻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當(dāng)天子喊她現(xiàn)身之時,她經(jīng)歷了好一番恍然無錯。 “阿蠻?”宇文烈又喚了一聲,“出來吧!” 沈連城這才走出來,三步并作兩步撲在了陳襄懷里,噙著淚道:“你不知情就好……我以為那楚霸天向天子施毒與你有關(guān)!” 陳襄緊抱著沈連城,語氣不輕不重道:“你是我的妻子,便是考慮到整個沈家,我也萬萬做不出這種事來?!?/br> 宇文烈卻將這話聽進(jìn)了心坎里。 他幾乎慶幸,自己先前放出了意欲立四皇子為儲君的意思??磥恚鳛樯蚣依尚龅年愊?,在此事之后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宇文烈起身,和顏悅色道:“你夫妻二人小別重聚,該是有許多話要講,都回去吧!” ☆、第362章:終做妥協(xié) 陳襄與沈連城拜別了天子,又裝得恩愛和睦回到了陳國公府。 回府之后,沈連城直往世安居的方向去。陳襄見她腳步走得飛快,根本沒有顧盼自己的意思,一氣之下,在原地站定了。 頭前在回來的路上,她就一直緘默不言。做了那樣驚天動地的事,竟然沒有一句要與他解釋的!他靜默等待,看她何時要與自己說一句,回到家府了,她竟還是這樣不管不顧。 他站在原地,想著要不要跟上去好好質(zhì)問她一番,哪怕是大吵一架也好。 半晌猶豫之后,他終于向世安居追了去。 “阿蠻!”他追上她,從后面一把抓住了她,不無慍色道,“你就沒什么要與我解釋的?” 沈連城立時氣上心來。 “你又何曾與我有一句解釋之言?”這口氣,她憋了一路了。她一直在等,等到現(xiàn)在,等來的卻是他一臉的不痛快。 也好,那今天新賬舊賬,就一起算了好了。 見周圍有奴子來來回回,她先且平復(fù)了下來,一把抓了陳襄的手,拉著他就往世安居去,一邊道:“要吵要鬧,咱們關(guān)起門來,好好鬧一場?!?/br> 她如此氣勢洶洶,自以為占了大理的樣子,陳襄見了,簡直又氣又想笑。他索性順了她的意,“好,那我今次,便好好與你理論一番!看誰有理。” 說著,他的腳步邁得更大了些,走在了沈連城的前頭。 陳國公府的奴子,遠(yuǎn)處瞧著,以為夫妻二人小別勝新婚,手牽著手郎情妾意,近處瞧了,才覺得二人的神氣皆有些不對勁兒。 來到世安居,沈連城便讓所有人退下了,而后將前院的屋門也關(guān)上了,人來到后院,是要大干一場的架勢。 陳襄不知她心里有多少憤懣,看她如此陣仗,幾乎有一剎,都被她給嚇住了。 他跟到后院,突然覺得吵鬧也解決不了問題,于是,他聲色溫和道:“阿蠻,我不是要跟你吵……” “不是要跟我吵,那你這一路做出這副樣子不是給我看的?”沈連城打斷他,不吐不快,“你不跟我吵,我倒要跟你好好吵上一吵!你沒有考慮我的意見,為何也不告訴我一聲?直至喬美人那天找上門來,我才知道你早已有了決定?!?/br> 陳襄知道她說的是什么,當(dāng)即反問一句,“你不也擅自圖謀了?你也沒有等我做好決定,就一意孤行了不是嗎?” “為何不考慮我的意見?寧愿選擇一個外人,也要與我沈家人為敵嗎?”想到陳襄將來為了擁護(hù)榮親王而與自己的祖父和叔伯們拔刀相向,沈連城就抑制不住溢出了一點(diǎn)淚光。只是她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在夫妻生活里是個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很快便將這點(diǎn)淚光隱了去。 陳襄還是看到了,心中不免一痛。他上前一步,再無先前得理不饒人的氣焰,話語也溫和了下來,“我說過,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的。岳祖父他們,未必就如你所言,食古不化。天下,當(dāng)以能者居之,造福百姓。這樣的道理,岳祖父他們還能想不通嗎?” “扶持四皇子上位,你與祖父他們盡心盡力,難道就不是‘能者居之’了?”沈連城道,“祖父對天子的師生情誼,注定了他不會委屈天子的后代,而去選擇天子一直防范的榮親王!我比你,更了解我祖父。” “阿蠻……”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