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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提頭來見。這,可是你自找的?!?/br> “陛下!陛下饒命??!饒命啊陛下……”李勛真是沒辦法了,唯有把頭磕得咚咚作響。 “別磕了!”宇文烈不耐煩,“自己做個了斷吧!孤王不會苛待你的家人。” 李勛一聽這話,頓時癱坐在了地上。 所有的希望都沒了,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陛下!”絕望之時,他突然大呼一聲,“陛下,有蹊蹺??!陳國公到南洲城半點(diǎn)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若不是那封密函,事情是絕不會敗露的!偏偏那封密函,被一個青樓的藝妓拿了去,獻(xiàn)給了陳國公……方珂不是那等沉迷女色而大意丟了密函之人。這其中,定有蹊蹺啊陛下!還望陛下明察。” 宇文烈盯著他,雖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了,卻并沒有因此留他性命的意思,“是否有蹊蹺,這件事,都得有人背。既然是你親筆所書的密函,那這事,必然得由你來背?!?/br> “陛下……”李勛已經(jīng)哭了。哭的是這幾年對天子的忠誠,好事壞事都做了,到頭來卻要做那替死鬼。 “怎么,難道你要說是孤王指使你做的?”宇文烈聲色俱厲。 李勛忙又伏身到地上,“罪臣不敢……”說罷便在地上嚶嚶地哭出了聲音來。 做替死鬼也就罷了!如他這樣做替死鬼,最為憋屈,臨死連句冤枉都喊不得。 宇文烈念他到死了也還是一片忠心,沒有亂咬亂叫,便由著他在這殿中哭了許久許久。 后來,他絕望地拜別了天子,死在了這天半夜,家中書房。 翌日,滿京都都傳遍了,夏官府大司馬李勛留下一封罪己書,畏罪自殺了。 天子宇文烈也沒有忽略他生前說的那幾句話,果然派了羽林衛(wèi)頭領(lǐng)朗炎平去查了白芷的來歷。 然而,朗炎平早被李霽收買,自然給了天子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答案:方珂與白芷相好,無意間被白芷闖入密室,拿了密函,為了入室陳國公府,才與陳國公做了交易。 “竟有此事?”宇文烈聽后大驚,卻是不抓重點(diǎn)地嘀咕了一句,“阿蠻豈會答應(yīng)?” 朗炎平聽進(jìn)耳里,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地告訴他,“還是國公夫人,迷醉了陳國公,才促成了此事……怕是為了得到密函,國公夫人才做出那樣的犧牲吧!” 宇文烈聽了,不禁發(fā)笑,嘆聲道:“那個藝妓,怕是活不長咯?!?/br> 見天子的心思已不在追究密函一事上,朗炎平忙恭謹(jǐn)?shù)氐土祟^,膽大道:“陛下,大司馬一死,想必陳國公不會認(rèn)為此事會如此簡單。畢竟,大司馬與榮親王無仇無怨的……” “哼。”宇文烈不以為意,“孤王派他做這個欽差大臣那天開始,就知他猜得到這一層??伤闶遣碌搅诉@一層,結(jié)果也還是選擇了榮親王不死嗎?其心可誅?!?/br> 聽言,朗炎平的唇角微微地生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確定天子是這樣想的,他就放心了。 出宮之后,他來到了大將軍府。 李霽一見他,便恭敬地向他施了禮道:“朗將軍此次幫了我大忙,實(shí)在感激不盡?!?/br> 朗炎平忙還禮,“不過三言兩語的事,何足掛齒?” “朗將軍三言兩語,好過我做再多?!?/br> “從今往后,大將軍統(tǒng)領(lǐng)六軍,我主管內(nèi)廷,你我合謀,定能成一番大事!”談及美好的前景,朗炎平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李霽也跟著笑了,眸間深處,卻是暗藏的蔑視。 他何曾把一個羽林衛(wèi)頭領(lǐng),真正放在眼里? ☆、第341章:并無重賞 南洲長堤潰堤一案終以夏官府大司馬李勛勾結(jié)南洲大小官吏,利用螻蟻破堤構(gòu)陷榮親王督建長堤時克扣銀餉結(jié)案。 陳襄回朝,金鑾殿上,得了天子幾句夸獎,卻并無重賞。仿佛南洲之行,未曾發(fā)生過一般。事件說大可大,說小就小了。唯有榮親王親自登門,謝陳襄查明真相,為他洗清罪名之恩。 “天子的態(tài)度,足可說明,他對此事的結(jié)果,很不滿意?!睒s親王宇文衍說著,竟是屈尊降貴,向陳襄施了一禮,“多謝!” 陳襄忙還禮。 宇文衍接著道:“陳國公此后在朝,需得處處謹(jǐn)慎小心,切不能出半點(diǎn)紕漏,以免有一天,你這天官府正九命太宰一職,也會被天子剝奪了去?!?/br> 陳襄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直視宇文衍道:“不是還有王爺嗎?” 宇文衍聽言,不禁愣了愣。 “王爺可不能叫微臣失望。”陳襄話語不多,簡單一句,卻是別有意味。 “沒錯,有本王在?!庇钗难茉谝粍x沉默之后,終于豁然開朗地笑了。 既然天子利用這件事試探了陳襄的真心,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于他宇文衍而言,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天子的試探,也讓他認(rèn)識到,陳襄是向著他,維護(hù)他的。他可對他,給予十分的信任。必要之時,也當(dāng)鼎力支持。 “不過,”陳襄話鋒一轉(zhuǎn),“太宰一職,遲早還是會落入他人之手?!?/br> 宇文衍蹙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陷入沉思。他也很清楚,天子不會把天官府這么重要的府衙,交給一個向著他榮親王的人來掌理。 “但,也非易事。”陳襄卻又接著道說一句,“至少,得拿有用的來換取才是?!?/br> 光憑著剿滅亡陳亂黨,以及助君滅祁之功績,他擔(dān)任天官府太宰一職,大部分朝臣便已覺委屈了他。天子想再削弱他的權(quán)力,沒有充分的能夠說服天下人的理由,豈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不是很擔(dān)心自己,讓他擔(dān)心的,則是榮親王宇文衍。 他道:“讓我感到憂心的,反倒是王爺。王爺賢名在外,可謂是鋒芒畢露,受百姓愛重不說,朝臣清貴者,也無不擁護(hù)??赏鯛敼庥羞@些,卻無兵權(quán)在手。若有那么一天,天子不顧忌百姓如何說,也不顧朝臣如何說,只顧鞏固皇權(quán),南洲決堤一事,又豈會僅此一樁?” 宇文衍不禁重重地嘆口氣,“這個道理,本王也知道?!?/br> “現(xiàn)在六軍之權(quán),盡數(shù)掌握在李霽手上,皇城五萬禁軍羽林衛(wèi),也由朗炎平統(tǒng)管。都是天子心腹,王爺便是再受百姓贊許,再受朝臣敬重,也敵不過‘無兵’二字。” “對此,本王也耿耿于懷,卻是無計(jì)可施?!庇钗难芟肓讼?,以為陳襄今日這樣鄭重提起,想必是有應(yīng)對的辦法,于是問:“陳國公有何高見?” “當(dāng)務(wù)之急,該是分裂六軍統(tǒng)管之權(quán)?!标愊屙馍畛?,的確是一副心有城府的樣子。 這天,宇文衍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