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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了又執(zhí)意陪自己逛園子,午后又去天官府,也沒個停歇的。她有些擔心,他的身體可是吃得消的? 但關(guān)心的話語,似乎很難啟齒。想了半天,她才回頭問:“你身上的傷,不痛了嗎?” 便是這樣一句話,在陳襄看來就是她對自己的關(guān)懷,聽了心里立時暖融融的炙熱起來?!安环潦拢??!?/br> “反正……你自己多注意吧!我可不希望,孩子生下來有個渾身是病的父親?!鄙蜻B城說著又把“孩子”兩個字抬了出來。 “我身強體健,不必為我擔心?!标愊鍥]有多言,唯恐再談到孩子。 沈連城也沒有多說什么。 這個時候,膳房傳膳了,他們便并肩過去用膳了。 用過午膳,陳襄便出門去了天官府,直至天黑也沒有回來。 他沒有回來,沈連城倒有些失望。 “不好了夫人!”一個奴子的驚叫聲突然從外頭傳了進來,“尊公被狗咬了!” 沈連城聽了,立時沖出門去,“在哪兒?” “奴也是聽一個孩童跑來報的信,說是在林永巷那里!戴管家已經(jīng)帶人過去了……現(xiàn)在什么情況也不知?!?/br> “玉荷!”沈連城喊了一聲,也要去林永巷看看。 陳襄怕極了狗,向來看到狗都會避而遠之。此番被咬,必有蹊蹺。她得親自過去……實際上,她很擔心陳襄現(xiàn)在的狀況,尤其是精神上。 她想,他此刻一定很需要自己陪在身邊。 ☆、第318章:辣手一擊 很快,沈連城帶了人,直奔林永巷而去。 她不知道,就在她離開之時,陳國公府附近藏匿了不知多少個蒙面黑衣人。 為首的兩人見她出門了,似乎有些意外,忙指揮了屬下一路尾隨而去。 原本,他們是聽了命令,趁著陳國公府的人注意力在陳襄被狗咬一事上的時候,沖進去對沈連城不利的。這下也好,既然她出門了,那就在外頭把事給辦了! 沈連城還未抵達林永巷,便只見老實憨厚的戴管家著急忙慌地帶人往回來的方向跑。 “夫人,沒見著尊公啊?!贝鞴芗乙娭蜻B城,急得額頭直冒汗。 沈連城想了想,忙吩咐一句,“快派人去天官府看看?!?/br> “是?!贝鞴芗覒?yīng)聲,很快便指了個腿腳麻利的,要他去天官府,看看陳襄是否還在那里。 “玉荷,你回家府,看看尊公是不是回去了。”沈連城又是一聲吩咐。 “好?!?/br> 玉荷離開后,戴管家方才向沈連城確認道:“夫人懷疑這是有人在捉弄咱?” 沈連城點了點頭,但以防萬一,她還是吩咐一句,“我們再在附近找找看?!?/br> 話音剛落,林永巷巷口突然多出了好些個黑衣蒙面人來!他們個個手執(zhí)長劍,往這邊疾步而來。 “夫人!”戴管家驚呼一聲,“快跑!” 來不及多想,沈連城在戴管家的催促下,疾步往前跑了去。他們帶出來的幾名護衛(wèi)斷后,然而,很快就被那些黑衣人給無情刺殺了。 “夫人咱們中計了!”本就有些胖墩墩的戴管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跑一邊說,一邊不忘回頭看,“他們要追上來了……夫人您先走!” 說著他停下腳步,回轉(zhuǎn)身,帶著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奴子,攔在了巷子中央。要以rou身相抵,給沈連城逃離拖延時間。 “都走啊!一起走!”沈連城停步,看著他們視死如歸的架勢,不禁著急地大喊一聲。 “夫人快走!”戴管家沒有回頭,又大聲喊了一句。 沈連城沒有想到,自己到陳國公府才一天,這些奴子竟就要為她舍去性命! 她的腳步,是如何也邁不動的。猶豫之間,那些黑衣人手上閃著寒光的長劍便向這些奴子刺了去。 “快走!”戴管家用盡最后的氣力,最后喊了一次。 沈連城忍著心中的痛,除了跑,再無別的選擇。 卻在這時,那些黑衣人將沾血的劍都收回到了劍鞘中。因為在巷子的另一頭,走來了一個同樣蒙著面的黑衣人。 沈連城轉(zhuǎn)身,只見那人身形高大,看起來是那樣熟悉。 “李霽,是你?”沈連城感到不可置信。 黑衣人緩步走向她,直至走到離她僅有半步之遙的距離,方才停下。 他沒有做聲,也沒有摘下蒙著臉的黑布。但沈連城借著月光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目,便足以判定,他是李霽無疑。 “怎么?要殺我嗎?”她譏誚一聲,覺得萬分諷刺。聞到彌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想到那些奴子倒下時的樣子,她不禁上前半步,氣憤道:“你已經(jīng)變得不是你了!” 李霽突然伸出左手,扼住了她的咽喉,“我本不想親自動手的!你既然那么關(guān)心他,要跑出來……休怪我無情?!?/br> 他的右手,握成了一個拳頭。 沈連城以為他真的要把自己殺了泄恨,不禁覺得可怖萬分。她噙了淚,搖了搖頭,努力道:“不要……我……我不能死……” 她肚子里還有個孩子,她怎么能死? 她索性告訴他,“我……有孕……有孕在身……不能死……”他祈求著,李霽或許還有最后一點良知,不會對一個有孕在身的人痛下殺手。 李霽卻是突地笑了兩聲。 殊不知,正因為她懷了陳襄的孩子,他才要對她痛下狠手?。?/br> “錯就錯在你懷了他的孩子!”他怒吼一聲,右手的拳頭,毫不遲疑擊打在了沈連城的小腹。 一剎驚愕之際,沈連城只覺腹中一下生疼。這樣的疼,蔓延至整個身體,讓她站也站不住了。 李霽見她痛苦的樣子,不自覺松開了扼住他喉嚨的手,甚至扶了她,一直到她癱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 她的額頭,因為疼痛都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了。 李霽的嘴唇微顫了顫,緊鎖著眉頭,不無擔憂地看她??此@樣痛苦,他心底并不好受,但他并不后悔自己這么做了。 他終于收回扶著她臂彎的手,緩緩站起身來,冷聲道:“想必他很快能趕過來,你不會死?!?/br> 說罷他反身,闊步離開。 “李霽……”沈連城無力而絕望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真心愛過的這個男人,原來是沒有心的。 夜深人靜,寂靜的林永巷,只剩她一個活人坐在那里。因為腹中疼痛,她站不起身來,但令她意外的是,下身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