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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皮膚。 城南有一座八層樓的高塔。塔上掛了許多色彩鮮艷的燈籠,塔頂一顆明珠,更是璀璨而奪目。 塔下面擠著看燈的人群,見到一白一紅兩個身影,撐著一把油紙傘劃過半空,落在塔的最高層,皆以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看熱鬧了。 有人就地拜了拜,有人說看花眼了。 沈連城終于腳踏實地,感到了一些安心。 環(huán)顧四周,她才發(fā)現(xiàn)塔的這一層被人精心布置過。鮮花裝飾,香氣撲鼻,美酒與佳肴、溫暖的炕頭、燒著的茶水,最是一對男女談情說愛之地。 她突然又覺得心慌,只覺自己被擄到此,定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她有些擔心,陳襄會對自己亂來……(。) ☆、第279章:醉酒釋放(加更求推薦) 陳襄請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她心緒不寧,端了茶就往嘴里送,結果燙得嘴都木掉了。 “小心燙……”陳襄話才說出口,抬眸就見她被燙得直吐舌頭的窘迫樣子,心頭不由得一緊,卻是又心疼又好笑,“有這么急?” “……我口渴。”沈連城紅了臉,暗自咬舌頭。 陳襄已撥開一顆橘子,掰下一片送到她嘴邊,“吃在嘴里,能好些?!?/br> 沈連城偏過頭,沒有領他的情,自行從桌上拿了一個橘子,自行剝開細細地吃了兩片。 陳襄笑了笑,將剝好的橘子放回到果盤中,而后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欣賞一塊精雕細琢的美玉。 沈連城雖刻意偏著身子回避他的視線,但還是感到他灼灼的目光,十分不自在。終于憤然扔下手中的橘子,怒目回看他問:“把我?guī)У竭@里來,到底意欲何為?” 看她氣惱的樣子,陳襄卻是全然不往心里去?,F(xiàn)在唯有彼此,無人打攪,他身體里都洋溢著幸福,是怎么都不會與之計氣的。 “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守歲。”陳襄說著看一眼屋角的滴漏,又看向外面的飄雪,話語極盡溫柔,“再過一個半時辰,就是新年了,也是你的生辰。” 也就是說,他要拘著她,直到午夜之后? 沈連城立時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要走。 陳襄自然手腳利落地攔住她,“就不能陪陪我?能陪我守歲的兄弟都死了?!蹦樕弦崖冻鰩追职葜?/br> 沈連城只覺他在博同情,不禁潑冷水,“不是還有你姨母?還有與你沾親帶故的那個,楚霸天?!?/br> 還真是冷血??!陳襄腹誹一句,索性強硬道:“乖乖坐回去?!彼平?,身體都要貼向她了,嚇得她連連后退,終于老實地坐了下來。 陳襄笑了一下,也坐了回去,給彼此的酒杯斟滿了酒,而后向沈連城舉杯,先干為敬。 沈連城則是瞪著他,絕不沾一滴酒,端坐著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 陳襄卻是一杯接一杯地喝,一副心情暢快的樣子。沈連城不說話,他也就不說話,只是時不時看看她,偶爾勾勾唇角,笑一笑。不多時,他的眼睛和面頰就開始泛紅了。 沈連城恍然意識到,光管好自己還不行,也得管好他??!若他把自己喝醉了,發(fā)起酒瘋……恐怕對她沒好處! “別再喝了?!本驮谒僖o自己斟酒的時候,沈連城按住了酒壺。 “你不喝,還不讓我喝?”陳襄抓著酒壺不肯放,氤氳的眸光看著她,似是有些不滿。 沈連城想了想,端起在自己面前擱置了許久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她自知自己酒量不錯,心道,給他分攤些,把這壺酒喝光了,誰都能保持清明。陳襄見她如此動作,卻是埋怨一句,“女兒家家的,當少喝些酒,意思意思就行了,不必如此生猛。” 沈連城直想跳起來破口大罵!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要求倒挺多。氣憤之下,她伸出酒杯讓他斟滿,之后又是猛地喝了下去,偏就對著干了。 陳襄無奈而笑,倒沒再管顧。 “你隨意,我給你吹兩首曲子,助興?!标愊宀缓攘?,從懷里掏出了一支玉笛。 這支玉笛,是上一世他就隨身攜帶的。 上一世,他常常拿著這支玉笛,玉樹臨風地站在一株楓樹下,吹一些悲春傷秋、纏綿悱惻的曲子,聽得人沉迷又心碎。 這一世,沈連城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支玉笛,不禁心生感慨。 而就在她感慨前世今生之時,笛子的曼妙之音躍然于空氣中,飄到窗外。滿目蒼穹,雪花飛舞,像是在響應屋內(nèi)的樂章。 曲聲悠遠,纏綿而婉轉,當真是令人沉醉的。 沈連城漸漸地安下心來,整個人也放松了。喝著美酒,吃著佳肴,眼前美男賞心悅目,曲子又動聽至極,終讓她忘乎所以了。 她原來不知,自己喝下的酒,乃是百年珍藏的碧玉漿,入口順滑,略帶些香甜,后勁卻是極大。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她只知道,自己開始暈乎乎的,感覺卻特別的舒暢。 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端著的姿態(tài),終于在這一刻釋放了。 聽到那曲伶人們時常會載歌載舞的,她不禁起身,又唱又跳,和起歌舞來。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知得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她喝多了。 酒,總是害人不淺。 陳襄又興奮又害怕。 看著那一抹橙紅色的身影就在自己跟前,綻放著靈動又柔媚的舞姿,是他做夢也夢不到的。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他的神經(jīng),讓他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 他也害怕。他怕她酒勁過去,就會變成原來那個對他冷冰冰的沈阿蠻;他怕今夜過去,她甚至會責怪他,是他讓她喝了酒,是他讓她在他面前“出了丑”,之后又不知會有多長時間不肯待見他…… 這又如何?至少此刻,她是放縱的,快活的。 一曲終了,他終于闖進她的舞步,攬住了她的腰身。 她仍然笑著,浮著兩抹紅暈的面頰,就在他眼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喉結滾動,幾乎有些把持不住。但他告訴自己,絕不可乘人之危,為此,他只口干舌燥地看著她,遲遲未有動作。 卻在他忍得心中猶如百爪撓心般難受時,沈連城突然伸出一只手來。 五指柔荑撫上他的臉頰,給他帶來好一片舒涼。他的喉嚨不自覺吞咽了一下,“沈阿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