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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該如何收場。 不多時,沈憐兒進來了。 她梳著高髻,穿著華服,面容嫵媚,身姿窈窕,越發(fā)成熟、貌美。她步履從容,面若含笑,高傲地看著每一個人。 只是可惜,她沒有看到沈連城,因此臉上的笑,微滯了滯。今次她來,特意精心打扮一番,就是為了挑釁沈連城的,當(dāng)初那樣狠心絕情,將她掃地出門的沈連城。 可惜,她不在。不過沒關(guān)系,日后有的是機會!她重展了笑顏,緩步走向李霽,這個她一見鐘情深愛不渝的溫柔男人,但卻深深傷害她令她那樣不堪的別人的男人。 她依然渴望得到他,但她對他,更多的是恨!她要用自己接下來的所有人生報復(fù)他。 而在見到沈憐兒的時候,李霽幾乎是怒不可遏沖上前去,紅著眼睛怨聲道:“你不是消失了嗎?為何還要出現(xiàn)?破壞我與你姊姊的感情,很有趣?” 沈憐兒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反而笑著,不疾不徐問:“我姊姊呢?” 快兩年了,她重新回到這個地方,最想見的,不是自己愛慕過的這個男兒,反倒是她的姊姊,沈連城。 “你別叫她姊姊!她沒有你這樣的meimei?!崩铎V怒道。 “呵呵?!鄙驊z兒發(fā)笑,“姊姊倒是清楚得很,知道天子賜婚無可挽回,索性連見都不敢見我了。有點可惜呢!我此番來,其實是想看看她如姊夫這般怒不可遏的樣子的?!?/br> 李霽嫌惡地瞪她一眼,微側(cè)了身子,這才冷靜下來,沉聲而問:“你如何攀上天子的?給天子灌了什么**湯?” “還不是拜姊姊姊夫所賜么?”沈憐兒直勾勾地看李霽,“那日送我回臨安城,路遇劫匪,終被一名俠士所救。他教我媚i術(shù),教我度人心思,送我到北祁皇宮,魅惑北祁后主,攪亂朝綱……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天子的人!而北祁皇宮如我這樣的女人,就有二十幾個?!?/br> “你是天子讓人安排在北祁皇宮的細作?”李霽吃驚。 出征之前,他就聽薛戎說過,北祁皇宮早就有天子安插的人混跡其中。北祁后主的荒yin無道,恰恰與這些人脫不了干系。 沈憐兒笑著,故意反問:“是不是很意外?” “你憑什么說服天子賜婚?天子豈會聽你的?”既然不過是一名小小細作,卻如何使得天子下了這樣的圣旨?李霽想不通。天子不是視沈連城為親妹嗎?就不怕這么做,傷了“meimei”的心? “我為何要告訴你?”沈憐兒更加得意了,但她豈會告訴他自己用了什么法子?她不會告訴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的厲害之處。 清秋苑內(nèi),沈連城端坐了半天,終于下定決心。她吩咐玉荷備轎,要去一趟太傅府。 快抵達開國郡公府的大門口時,她還是跟沈憐兒遇了個正著。 沈憐兒高興極了,大步上前喊了她一聲“姊姊”,并有意挑釁道:“很快我就要與姊姊一同伺候霽郎了!姊姊一定不高興吧?都怪憐兒不好,是憐兒太喜歡姊夫了?!?/br> 她偏著頭直盯著沈連城,渴望在她臉上找到自己想象了多遍的樣子,憤怒、痛苦、恨……然而,那是什么反應(yīng)? (。) ☆、第243章:商議和離 沈連城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痛苦,也沒有恨,只有十分的淡漠透著一點點輕蔑。 “你喜歡,就拿去。”她輾轉(zhuǎn)至沈憐兒身側(cè),故意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姊姊用過的,讓給你就是了?!?/br> “你這話是何意?”沈憐兒萬萬沒有想到。神色變得難看的,反而是她了。 “聽不懂嗎?”沈連城笑了笑,“姊姊的意思是說,姊姊用過的男人,你配得上。” “你!”沈憐兒氣得花容失色。這一刻,臉上的嫵媚與精致,身上的華服,似乎都變成了一個笑話。 她感到不可置信! 不是夫妻恩愛,鶼鰈情深嗎?怎么冒出一個平妻來,沈連城卻一點不在意?她難道不愛李霽嗎?還是她太能偽裝? 一定是偽裝!沈憐兒這樣想著,忽而笑了,“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到幾時!” 沈連城沒有理會,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她坐進轎輿,遠去,沈憐兒的笑僵在臉上,漸漸消失了。 沒有得到預(yù)想中的痛快感,反而莫名受了一肚子氣不知往哪里發(fā)瀉,她覺得難受至極。 沈如秀卻是聽了風(fēng)聲趕了來,恰在沈憐兒剛出得開國郡公府時遇見了她。 看到沈如秀,這個真心待自己關(guān)心自己的二姊姊,沈憐兒是高興的。 “二姊姊?!彼诉^去,真誠地牽了沈如秀的手道,“我正要去姊姊家拜望姊姊的?!?/br> 在北祁皇宮的日子,她唯一思念過的人,也唯有沈如秀了。 沈如秀已是淚花泛泛,抓著沈憐兒的手也在發(fā)顫,聲音嘶啞問:“這么長時間,你在北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派人到處找你?” 沈如秀這般反應(yīng),倒讓沈憐兒鼻頭酸澀了。她撲進她懷里,“姊姊……也就你一個真心待我,會派人找我。姊姊……”她擁住她,卻覺得擁住的是一把骨頭,不禁退離一些距離,細看了看,心疼問:“姊姊怎這般消瘦?可是姊夫待你不善?” 沈如秀搖頭,想到陳襄沒了,更是淚如泉涌,“走,跟我回家。回家再說?!?/br> 若不是世間還活著一個沈憐兒,對陳襄的生死不抱希望之后,她恐怕就不要活了。這個世間,若是沒有陳襄,也沒有沈憐兒,她沈如秀活著還有何意義? 二人轎子也不坐了,手牽著手一直往王府去,當(dāng)真是姊妹情深。 沈連城很快來到了太傅府。她將祖父祖母,還有長兄喚到一起,神情嚴肅,是要宣布一件大事的樣子。 “我要與霽郎和離?!?/br> 當(dāng)她沉靜地說出這句話時,聽了些風(fēng)聲的沈慶之第一個做出了反應(yīng),“天子賜婚是真的?” 沈連城點頭。 “什么賜婚?”長時間以來總是稱病在家的沈括,消息相對閉塞了些。 沈慶之氣惱,“祖父可記得憐兒meimei?天子封了她憐夫人,并將其賜婚給李世子?!?/br> “天子封她憐夫人?”蕭氏深感驚奇,憑什么?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沈慶之皺著眉,目光投向沈連城。 “具體是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也不想清楚?!鄙蜻B城卻道,“無論如何,天子賜婚圣旨已下,已是成命不可挽回。” “那李世子的意思呢?”蕭氏擔(dān)心問。 “他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