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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現(xiàn)出的樣子,仍是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無聊了才一個(gè)人喝酒呢! 陳襄在他對面坐下,勾了勾唇角,并不打算過問。 楚霸天給他倒了一杯酒,與之碰了碰。 陳襄飲下,而后便與之說起正事,“今天我在宮里……” “還真是無情啊?!背蕴焱蝗淮驍嗨?,“明知我喝的是悶酒,卻也不問我一句半句……當(dāng)真無情?!?/br> 陳襄一愕,張了張嘴,想隨了他的意問他一句因何事喝悶酒,卻又聽得他忽而言歸正傳問:“你在宮里怎么了?” 陳襄無奈,把關(guān)懷的話咽了回去,“看到喬美人與一個(gè)男子偷情。不僅我看到,沈阿蠻也看到了。她還撿了喬美人落下的珠釵。珠釵恰是天子的賞賜。” “真是不巧?!背蕴靽@了一聲,“不是說進(jìn)宮的女人都會變得聰明?這個(gè)喬美人,怎么變得如此蠢鈍?偷情這種事兒,她也敢做。” “我會查清楚那個(gè)男人是誰,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标愊逭f罷站起身,離開了。 楚霸天又飲下一杯酒,嘀咕了一句:“女人,總是麻煩得很?!?/br> 翌日,不僅是陳襄,沈連城也知道那個(gè)與喬美人偷情的男子是誰了。 他叫楊明寬,才進(jìn)宮不久,因在大皇子一次爬樹掏鳥窩的時(shí)候,身手敏捷救了不小心從樹上失足的大皇子,這才得了天子恩封,調(diào)到了人才濟(jì)濟(jì)的羽林衛(wèi),得了官階。 薛戎告訴沈連城這事的時(shí)候,不免多問一句,“夫人打聽他做甚?” “我姨母讓我打聽的。”沈連城撒了個(gè)謊,并請求道:“這事兒,還望薛公子為我保密,便是我夫君那里,也不可說?!?/br> 薛戎雖不理解,但絕不是多事的人,很爽然就答應(yīng)了。 然而,才過去一個(gè)晚上,他無意聽得一個(gè)消息,那個(gè)叫楊明寬的護(hù)衛(wèi),死了。死在了御書房附近的池塘里,是淹死的。 薛戎只覺事有蹊蹺,恐怕與王太妃有關(guān),而沈連城也知情。于是,他借故與李霽走動時(shí),與沈連城說道了此事。 聽聞楊明寬一夜之間淹死于御書房外的池塘,沈連城也深感意外。 “當(dāng)真是淹死的?”她很懷疑。 薛戎點(diǎn)頭,想了想問:“王太妃因何打聽他?” 沈連城知道,薛戎因自己一句無意的謊言,而懷疑楊明寬的死與王太妃有關(guān)。 “你懷疑我姨母?”她有意端了幾分不悅?cè)绱朔磫枴?/br> “不敢?!毖θ值晚?,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的反應(yīng),恰恰說明他的耿直。 沈連城突然不想瞞他了。這陣子的接觸,讓她覺得薛戎還是上一世的薛戎,雖沒有兒女情長,但為人總是耿直的。她愿意相信他。更何況,楊明寬究竟是怎么死的,還需要他幫忙?于是,她告訴了他實(shí)情。 “他竟敢染指后宮的貴人?”薛戎只覺,楊明寬也是自己找死?!俺四愫完悋€有誰知道此事?” “李夫人。”沈連城道,“但她并不知道楊明寬此人,便是知道了,她也一定不會希望他淹死。他死了,其實(shí)對喬美人反而好……” 會是陳襄嗎?若喬美人是楚霸天的人,那說到底就是陳襄的人。為了保護(hù)喬美人,他們未必沒有可能殺了與她私通的楊明寬。 但他們要?dú)⑷?,為何要在宮里動手?若不是他們所為,那誰最可疑?那天喬美人對他是有所求的,求他幫著害人。莫不是害人不成反喪了命?又或者,根本就是個(gè)意外? 多種可能性在沈連城腦海里盤旋,她終于請求薛戎道:“薛公子,你能去那個(gè)池塘邊看看嗎?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br> “我會去?!北闶巧蜻B城沒有這樣的請求,薛戎也會去的。他不是個(gè)愛管閑事的,但這事被他趕上了,他就做不到置身事外。無論如何,那是一條人命。 他不笨,他心底也有一些判斷,他必須得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喬美人的情夫,試圖掩蓋喬美人背叛天子的真相。若是后宮之人,那也便罷了,若是宮外的某個(gè)人,那就不能不多計(jì)較些。 他懷疑陳襄。喬美人與天子的不期而遇,是誰的刻意安排,他可是從榮親王那里獲悉了一些的。 陳國公府。 陳襄找到楚霸天,對楊明寬的死很有些不滿,“我并沒讓你害他性命。” “誰?”楚霸天卻是不解陳襄所指是何人。 陳襄微蹙了眉頭,“殺楊明寬,不是你的人做的?” “他死了?”楚霸天一副渾然不知情的樣子,忽而笑了,“倒不勞我費(fèi)心了。一死了之,也好?!?/br> 楊明寬的死,與楚霸天無關(guān),與陳國公府無關(guān)。薛戎經(jīng)過一番查查,也未有找到直接聯(lián)系。 他到御書房附近的池塘轉(zhuǎn)了好幾圈,仔細(xì)搜尋,在一片混亂的腳印中,看到了幾個(gè)說怪不怪的印記。 一陣沉思之后,終于豁然開朗,但他還不肯定,直至回家,拿了meimei的鞋子看過,才確信自己的判斷。 翌日上午,趁著李霽去夏官府當(dāng)值,他便來到了開國郡公府。 他問沈連城:“若是宮中貴人所為,你以為會是何人?” “有線索了?”沈連城沒有回答他的提問,而是反問他。 “夫人平素里穿禮履嗎?”薛戎的目光,無意落在沈連城的腳下。那里,長長的衣裙包裹著,僅露出了一對漂亮的鞋帆兒。顯然,她今天沒穿。 “與我夫君成婚那天穿過?!倍Y履是一種圓頭高底的鞋子,穿了能讓人看起來更為高挑,卻極需要行走時(shí)小心,沈連城并不喜歡。 “那夫人定然知道,禮履留下的鞋印,與一般的鞋子留下的,大不一樣?!毖θ址讲鸥嬖V她,“我在楊明寬淹死的地方,找到了禮履踩過的印記。” 宮中會穿禮履的,無非是那些貴人。所以薛戎才有頭前的問話。楊明寬之死,若是宮中貴人所為,會是何人? “喬美人。”沈連城不無驚異地說出了這三個(gè)字。當(dāng)薛戎有此一問的時(shí)候,她就想到她了?!澳茏寳蠲鲗挷宦暡豁懷退赖模ㄓ兴??!?。) ☆、第228章:選拔才干 “楊明寬死得悄無聲息,沒有掙扎和打斗的痕跡,這說明他死的時(shí)候,遭遇的是自己熟識的人?!毖θ炙尖獾溃暗幸稽c(diǎn)說不通。便是喬美人趁著楊明寬不備,將其推入池塘,然何他都沒有呼救?池塘離御書房不遠(yuǎn),他若呼救,未必沒有人聽見?!?/br> “若他呼救,會是什么后果?若他呼救,喬美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