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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荷愣了愣,又回頭看了看那床上的被褥,很有一股子沖動想奔過去將其掀開。 “玉荷?!鼻嗔鈪s睨了她一眼,把她拉走了。 “不是想看嗎?!”卻在這時,李霽一個回身將被褥拉扯到地上。 床上空無一人。 索性沈連城沒有回頭看,唯有青菱玉荷出于本能看了一眼。 “藏……”玉荷一根筋,想說藏在了柜子或是別的什么地方,只是適時被青菱攔住了。 沈連城邁開步子,就要踏出內(nèi)室。 “阿嚏!”屋中,不合時宜地響起了一個噴嚏,細(xì)小、清脆,幾乎有些好聽。 “在床底下!”玉荷一下子分辨出噴嚏聲的來源,奔過去將及地的床單掀了開來。 李霽神情凝滯,一雙眼目驚懼地望著沈連城筆直的后背,不自覺向前挪了半步,終還是僵硬了。 一個臉容俏麗衣衫不整的女子從床下鉆了出來,怯生生喚道:“姊夫……姊姊……” 沈連城唇角揚起了一個諷刺的弧度,卻沒有回頭,邁開步子往外頭走了去。 “阿蠻!”李霽方才反應(yīng)過來,闊步追了出去,一把抓住沈連城,解釋道:“憐兒meimei她……” “她故意的?!鄙蜻B城打斷他的話,抬眸看進(jìn)他的雙目,似笑非笑,話語平靜,“你打算怎么辦?” “她在二meimei那里受了委屈,從王家跑出來,無處可去,這才隨了阿母到府上?!崩铎V話語有些急,但溫柔得早已沒有這兩日的凌厲。 “受了委屈,為何不來找我這個做姊姊的?” “她知道你誤會了她,才不敢找你的。”李霽解釋。 “所以你打算如何處置呢?”看似解釋得通的道理沈連城一個字也不要聽了,她只要知道他的打算。 “我正要勸她離開,你就來了……” “姊姊……”沈憐兒走了出來,眼中含淚楚楚可憐,“都是憐兒的錯,你別怪姊夫。愛慕姊夫,都是憐兒的錯……” “你胡說什么?!”李霽聽了她脫口而出的表白,惱怒地喝出聲。 沈憐兒立即撲了過來,抓住他的臂彎:“憐兒喜歡姊夫啊!” “你!你放開!”李霽忙是推開她,避而遠(yuǎn)之。 “姊夫……”沈憐兒驚得梨花帶雨,不可置信道:“姊夫你適才還說會對憐兒負(fù)責(zé)任,怎么這么快就不要憐兒了?” 聽言,在場之人都睜大了眼眸。 “你……你休要胡言亂語!”李霽只覺汗毛直立。 “姊夫喝多了,才剛說過的話就不記得了嗎?”沈憐兒哭訴。 “我沒喝多!”李霽看向沈連城,肯定道:“阿蠻你相信我。” “這個難道有假嗎?”沈憐兒拿出一塊白色手絹,上面暈染了一塊刺目的殷紅?!叭羰遣恍?,可找穩(wěn)婆來為我驗身?!?/br> “我沒有……”李霽臉色煞白,有種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的焦灼。 “發(fā)生何事了?”這時,顧氏出現(xiàn)在了院中。見屋中有人哭有人鬧,她加快了步伐走了進(jìn)來。 “夫人為憐兒做主!”沈憐兒一見顧氏,當(dāng)即跪在了她跟前。 “小憐?”顧氏忙要攙她起來,“發(fā)生何事了???” “夫人,我其實不叫小憐,我叫沈憐兒,是世子夫人的庶妹……”沈憐兒說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并解釋了自己是因為愛慕李霽才有這樣的欺騙,更哭泣著告訴她:“姊夫定也是喜歡我的,不然也不會要了我的身子?!?/br> 顧氏一時半會兒的有些反應(yīng)不及,愣了半晌,“你已與我的霽兒同房了?” “嗯……”沈憐兒難為情地點頭,并拿出那染了處子之血的白色手絹,“姊夫他喝多了……” “阿母,沒有的事……” “你閉嘴!”顧氏少見地喝止了李霽,而后向身后的嬤嬤耳語了幾句。 她身后的嬤嬤點了頭,便領(lǐng)著沈憐兒往下邊的耳房走了去。 “阿蠻,你相信我!”李霽看向沈連城,“我雖喝了些酒,但我真的沒醉,更不可能做出那等事。” 沈連城緊抿著雙唇,無動于衷。她不是不信李霽,而是沒有想到,愛慕一個人,竟能讓一個天真明麗的少女,做出這樣的事來,真可謂,喪心病狂。 而這個人,姓沈,無論如何,是她沈家的女兒。拆穿了,眾目睽睽之下,丟的也是沈家的臉。 該如何收場?這才是她要做下決斷的。(。) ☆、第188章:狠絕無情 顧氏的嬤嬤很快領(lǐng)著沈憐兒出來了。她在顧氏耳邊,竊竊私語道:“是真的,下面還有血跡?!?/br> 顧氏正端著茶杯,聽了這話,立時重重地將茶杯放在了桌上,看向沈連城,埋怨道:“兒媳,你沈家的女郎怎地就這樣不知廉恥?大黑天的鉆進(jìn)姊夫的屋里獻(xiàn)了身,這要傳出去,丟的是你沈家的臉還是我李家的臉?” 李霽本在失神,聽得母親責(zé)罵沈連城,忙上前道:“要怪也怪我,阿母怎對阿蠻說這樣的話?況且這事根本有蹊蹺……” “姊夫,難道我會用自己的清白胡說八道嗎?”沈憐兒哭得一張臉都紅了。 沈連城則是沒有做聲,向沈憐兒走了去,牽起了她的雙手,幾乎是溫和的??吹帽娙诉€以為她是要大度地咽下這口氣,為庶妹做主。 是了,那到底是她沈家的meimei,她不接納了,還能怎么著? “meimei這根手指的指甲里,怎有些臟污?”沈連城突然抓著沈憐兒右手手腕,直盯著她,神色冷厲。 在場一片沉寂。愚笨的不解沈連城為何不著重點,聰明的則已是想入非非。 “我……我也不知……”沈憐兒抽手,藏在了衣袖中,臉色通紅,再也哭不出來了,忽而抬頭,不可置信地喚了一聲“姊姊”,像是在說,你竟這樣絕情嗎? 顧氏冷眼旁觀,她知道,便是兒子與沈憐兒沒有行那茍且之事,這樣鬧一場,兒子若不納了沈憐兒,沈憐兒往后還有何臉面在人前活下去?真是丟死人了! 更丟人的還是沈連城吧!一個是她的庶妹,一個是她的夫君……呵呵,真是為難?。?/br> 如是想著,她突然覺得興奮,屁股不自覺在椅子上挪了挪。 “這樣無恥的事你也做得出來?”沈連城卻是沖著沈憐兒怒喝一句,忽然抬手,照著她一邊臉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打得并不重,或許也不疼,但是沈憐兒還是一個趔趄跌到了地上。 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但轉(zhuǎn)念又都覺得,打一下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