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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大擺一周歲生日宴。 向書遠(yuǎn)雖是皇親國戚,榮親王的表兄,卻因無心仕途,在朝沒有官職,與沈家可說是八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上一世,她是見也沒見過這個人。而今,他兒子周歲,請她與李霽赴宴……也只能是因為,向家與李家,有些交情吧? 正在這時,李霽進(jìn)來了。 “霽郎,”她拿了請柬迎上去,告訴他,“向家六公子后日周歲宴,請我們?nèi)ジ把??!?/br> “向家?”李霽接過請柬,卻是一時不知是哪個向家的樣子??戳T請柬中的內(nèi)容,他更是皺了眉頭道:“我們李家何曾跟這個向家有過交情?好端端地竟要請咱倆赴宴?!?/br> 聽言,沈連城很有些意外,“莫不是大人公往時與向家相熟?” “不會。”李霽搖頭道,“若是父親與向家人結(jié)識了,肯定會得意地直叨叨。畢竟,那可是榮親王外祖家?!?/br> “這就怪了?!鄙蜻B城思忖著,不知上一世這個時候,大人公李威是否收到了這份請柬。 李威與榮親王越走越近,是否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或許,與李威無關(guān)。若與李威無關(guān)的話…… 李霽突然掰正沈連城的身體,笑道:“或許看我娶了天子太傅最疼愛的孫女兒為妻,這才高看了咱們李家吧!阿蠻你就無需多慮了,備上一份厚禮,我們正常赴宴就是?!?/br> 或許李霽言之有理。她不僅是天子太傅的孫女兒,還是天子養(yǎng)母王太妃的外甥女,更是協(xié)助陳國公尋回詹龍玨與帝王劍,立了功,名字被載入史冊的“奇女子”。有人“高看一眼”,也不足為怪。若是這個原因,她倒不想赴宴。但真的,只是這個原因嗎? 見她秀眉微蹙,李霽伸手,輕輕地在她眉間揉了揉,溫聲道:“阿蠻若不想去,咱就讓管家備份禮送去?!?/br> “不,要去的?!睙o論如何,有沒有妖膩,去了才知道。 “好,聽你的?!?/br> 于是,沈連城很快寫了一份禮單著人準(zhǔn)備,并派人將會赴宴的回帖送到了向家。 向府內(nèi),得知李霽和沈連城會來赴宴,主母唐氏便來到了夫君向書遠(yuǎn)的住處,特意告訴了他這個消息。 這是夫君特別叮囑她的,收到開國郡公府的回帖,定要知會他一聲。 “夫君,這兩位來不來,很重要么?”她不明白夫君為何這樣關(guān)心開國郡公世子和世子夫人會不會來赴宴,見他聽得自己的傳話心情大好,忍不住就多問了一句。 二十三歲的向書遠(yuǎn),著一襲杏色寬袖常服,坐在案幾后,微抬了炯炯有神的眼目,目光斜了唐氏一眼,落在門外院子里一株槐樹上,勾起了一邊唇角,“當(dāng)然重要?!闭f著卻沒有下文。 唐氏只覺自己問了也白問,尷尬地笑了笑,便退下了。 她的這個夫君喜怒無常。她跟了他六年,為他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她都不覺得自己真正了解他。他要做什么事,她能不過問,便不過問。夫君讓她邀請開國郡公世子和世子夫人,她成功邀請到了,她的事情,便是做得妥帖了。適才問那一句,也實(shí)在是嘴欠。 不過,能夠趁著這次機(jī)會,一睹開國郡公世子夫人風(fēng)采,倒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兒。(。) ☆、第169章:霸天也在 去向府赴宴的這一天,沈連城不僅為自己,也為李霽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戴的,她翻來倒去,竟做了好幾次挑選。 最后,李霽穿了一件月白色繡有祥云圖案的禮服,腰系玉帶,佩同色香囊。沈連城穿的禮服,也是月白色,領(lǐng)口繡有兩朵淡黃色鄒菊,不會花哨得惹人眼目,也不會素淡得默默無聞,恰到好處。 兩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相得益彰。 二人出門的時候,被沈憐兒看到了。 目送著二人離去,沈憐兒心里生出了幾分落寞。遙望著那兩個一看就是一對兒的身影,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做一件極為難以企及的事兒。 懷著這樣的心情,她決意回王家,回到二姊姊那里,被二姊姊罵一頓也好。 是的,這一刻,她就是希望有個人能罵罵她。罵罵她,她就有干勁了。 然而,回到王家,見到二姊姊沈如秀,沈如秀的臉色卻是異常的平靜。 “腿上的傷好了?”沈如秀開口第一句話,關(guān)心的則是這個。 沈憐兒點(diǎn)頭,有些羞愧。她的二姊姊,也是真正關(guān)心她,愛護(hù)她,為她好的。 “今天回來,是想通了?”沈如秀又問。 “我……我回來拿些衣物?!鄙驊z兒低聲說著,抬眸偷偷地看了沈如秀一眼。她期盼她下一秒的暴跳如雷。 然而,深如秀又讓她失望了?!耙邒撸€不快去給你家娘子收拾收拾?!?/br> “是?!?/br> “姊姊你就不氣我?”沈憐兒沉不住氣了,上前一步問,“你為何不罵我了?” 沈如秀看著她,忽而笑了,卻不答她的話,只告訴她:“你隨時想回來,就回來。那件事,我不再管了?!?/br> “姊姊……”沈憐兒不相信。 這時,王崇景一身錦衣從外頭走了來,精神奕奕的,見了沈憐兒便笑著打了招呼,而后問沈如秀:“向府宴席,夫人果真不去?” 沈如秀不冷不淡地?fù)u了搖頭,“不去。” “姊夫也要去參加向府宴席?”沈憐兒驚訝問。 王崇景與沈如秀相覷看一眼,想了想問:“怎么,你大姊夫和大姊姊也受邀了?” “嗯!”沈憐兒點(diǎn)頭,“他們離向府遠(yuǎn),早早地就出發(fā)了?!?/br> “那既是這樣,夫人你可要去?”王崇景看了沈如秀,不無期待問。 “向家會請他們,也不足為怪。”沈如秀想了想,不以為意,仍是沒有興致出門。更何況,若有不尋常事,王崇景自會幫她盯著些的。 她不想出門。陳襄不在京都,這座城于她而言便是索然無味的。 “那好吧!我去了?!蓖醭缇坝行┦瑦澣晦D(zhuǎn)了身。 “姊夫何不帶上我?”沈憐兒突然開口。 “這……”王崇景聽言回頭,只覺不妥,但試問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沈如秀臉上。 “一起去吧?!鄙蛉缧憔谷淮饝?yīng)了。 “那姊夫到門口等我!我去換身衣裳?!鄙驊z兒高興,一溜煙的功夫便跑沒影了。 王崇景暗暗嘆了口氣,想了想,向沈如秀走近了些,不無憐惜道:“自打來了京都……不,自打嫁給我,你就極少出府門。你這樣成天呆在家里,我真怕你悶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