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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guī)格的待遇。 眾星捧月,以至于高興了半天的越石幼度二人根本挨不著沈連城的邊兒。便是想通過青菱打聽打聽她的近況和來由,也都沒有機會。 回到所居的小院,幼度一屁股坐在軟榻上,悵然若失,唉聲嘆氣。 “女公子竟還跟那個人在一起……”越石坐在桌邊,飲著茶,嘀咕了一句。 “你說子隱?”幼度問著起身,饒有興致地來到越石邊上坐下,壓低聲音道:“我聽那些執(zhí)劍帶刀的喊他主公,還有那兩個丑鬼,喊他陳什么什么的……怕不簡單??!” “你想辦法把青菱找來問問?!痹绞聪蛴锥龋瑢λб云谕?。 “我們這等身份,怕是請不動?!庇锥葎t是用無名指捋了捋細長的眉毛,細聲道:“你別看青菱是個奴子,進門到這莊子里,那也是個大人物!身后不知有多少人纏著呢?!?/br> 越石聽言,深諳其中道理,不禁蹙了眉。 “晚上我們再去找女公子吧?”幼度忽然生了主意,“晚上她沒人纏了,該是會見我們的。你沒發(fā)現(xiàn),她在街上時對你我的態(tài)度就很好?” 說著他更是得意洋洋,滿腦子臆想,“想我二人儀表堂堂,美若神仙,哪個女兒家不惦念?”又捋了捋墨發(fā),接著道:“有時候照鏡子,我都被自己的美色吸引得……想干自己?!?/br> 越石聽言,狠瞪了他一眼,而后起身要回自己屋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不忘丟下話:“去見女公子時,叫上我?!?/br> 幼度應(yīng)了一聲,全然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粗鄙之言惹惱了越石,捋著順滑的頭發(fā),又看看自己的纖纖玉指,又一次為自己的美色沉醉了。 夜深人靜之時,二人果然來到了沈連城所居的院子。 自然被洪祁攔下了。 洪祁不高興道:“女公子累了一天,睡下了?!?/br> 這時,青菱巧伺候過沈連城出來,看到他二人,想了想便折回屋去,向沈連城通報了一聲。 “讓他們進來吧!”怎么說,也算是熟人,見一見也沒什么。但想了想,她又轉(zhuǎn)了念,“還是我出去吧!” 她來到院中,眼見洪祁就要將二人打發(fā)走,忙制止了。 “女公子?!庇锥纫娏怂桶组g一樣高興。 院中有一副石桌椅,沈連城便引了他二人到其間坐下說話。 “你二人在此可過得逍遙快活?”她噙著笑,樣子很有些溫和。 “幸得女公子恩慈,我倆才有這么好的日子過?!庇锥日f。很快,他便問沈連城:“女公子如何來資陽了?那跟著子隱的,又是些什么人?” “有些復(fù)雜……我就不說了。”沈連城卻是這樣作答。 幼度不禁有些尷尬,心里頭癢癢的難受。但沈連城不說,他也不好再問。 “我只是在此暫時落腳,五天后就要去南梁腹地了?!鄙蜻B城不妨多說一句。 “南梁腹地?哪里?”越石難得講一句話。 “梓潼郡和新野縣。” “巧了!”幼度欣喜,“越石就是梓潼郡出生的?!?/br> “你是南梁人士?”沈連城倒不曾問過。 越石點頭,“我與幼度都是南梁人?!?/br> “怎就到大周,做了面首?”沈連城開始對他二人的身份感到有些好奇。 “在自己的國家,不能活了罷!”幼度出聲,破天荒沒了臉上的嬉笑,竟露出了一抹凄憐。“只有該死的人,才要拋家棄國?!?/br> 沈連城面色也跟之變得凝重,只聽他接著道:“我們本也是有名有姓的,雖不及女公子這般身份貴重,卻也是清白人家出身……”(。) ☆、第110章:或許有用 幼度要說他與越石的過往,越石卻是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樂意。 “這有何說不得的?”幼度偏就要說了,語氣里滿是執(zhí)意。 越石起身,走到一邊去了。望著遠天,背身而立,面無顏色。過往的事,他想也不愿想。 南梁國君陳宣帝昏聵殘暴,又生性敏感多疑,大興冤獄。文人墨客之家,吟詩作對都要小心了,多說一個字,說錯一句話被人聽到,經(jīng)言官之口傳到他耳里,輕則蠱惑人心下獄之罪,重則忤逆作亂,株連九族。 越石與幼度六七歲那年,便是因為族人之中有意氣風(fēng)發(fā)者,嘴上犯事了,才遭了滅門慘禍。越石幼度長相俊秀,被人放水送到j(luò)ian佞之臣家中做了***他二人就是在此時認識的。 長到十多歲,jian佞之臣死了,他們?yōu)榱瞬槐换盥衽阍?,才拼了性命逃了出去。然而,好不容易逃出去了,卻又被人牙子買了,幾經(jīng)坎坷,終淪為面首。 “做面首之前,豬狗不如;做面首之后,總算是個人了,至少,是一個被需要的人?!毖约按颂?,幼度臉上才又重展了笑顏,透著點邪魅。 聽了他們的事,沈連城心里頭酸酸的一陣難受。他們歷經(jīng)的人生,好苦。幼度生性樂觀,沒那么重的心思,而越石……他一定還沉浸在過去的陰影里不可自拔吧! 沈連城不禁望向那個健碩的身影,惻隱之心大動?!拔覐奈匆娫绞^?!?/br> “我也沒見過。”幼度說,“他自小就不會笑,因為這個,不知挨了多少打。” “不會笑?還是不愿笑?” “我問過,他不肯說?!?/br> 便是還想笑,這么多年下去,也該不會了吧。沈連城想了想,問:“你們跟我祖父簽的是一年的短契,契約期滿之后,要去往何處?” “自然是回京都忘塵樓?!?/br> “忘塵樓?” “我們被人牙子賣來賣去,最后忘塵樓的掌柜的,買了我們長契,長契之內(nèi),再與客人簽訂短契?!?/br> “那要為你們贖身,得花多少銀子?”沈連城問。 幼度一喜,眼里直泛桃花,“女公子要為我二人贖身?” 沈連城一愕,卻是冷下臉來,“應(yīng)該不便宜,我可沒錢。” 聽了她這話,幼度眼里并無失望之色。原本,他眼里的期待,也只是故意做作罷了。 “不過我倒有個主意?!鄙蜻B城微瞇了瞇眼目,閃過一絲狡黠,卻不急著說,而是讓青菱去將越石叫了過來。待他落座之后,她才道:“你二人可愿與我一道去往南梁腹地,成一番大事?” “何事?”幼度新奇而問。 “現(xiàn)在還不好說?!鄙蜻B城只是有一個初步的打算,具體的,還得到了實地再看情況而定。 “我愿去?!痹绞挷徽f,竟然答應(yīng)了下來。沈連城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