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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戾氣,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你騙了我,是也不是?”子隱不回她的話,只反問她,“你對我的愛慕之心,從一開始便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鄙蜻B城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她甚至笑了笑,譏誚道:“我沈連城,豈會對一個來歷不明之人交付真心?你以為我是誰?一般人家天真幼稚看到美色便投懷送抱的無知少女嗎?我啊……可是天子太傅最疼愛的那個孫女?!?/br> 其實,沈連城想的是,是天子太傅最為疼愛的那個孫女倒沒什么了不得的,關(guān)鍵還在于,她是歷經(jīng)了一世再重活過來的人。 子隱縛于身后的手握成了拳,眼里的陰冷之氣,寒得另沈連城得意的笑也僵住了。 “打算如何處置?”子隱緊緊地看著她,冷聲問,“殺了我?” 沈連城這才勾了勾唇角,重展笑顏,“陳國余孽,自然要交給朝廷。萬一,那羊皮卷當真只有你看得懂,你的存在,還是很有必要的?!?/br> 子隱“哼”笑一聲,沒有言語。 “不過,”沈連城接著道,“即便沒有你,以我祖父的博學多識,他看透其間隱秘,也是早晚的事?!?/br> 說罷,她吩咐洪祁,要他即刻帶人以捉拿到陳國余孽的名義,將子隱送去知州府。 如此一舉,便是毫不顧念上一世的“舊情”,置他于萬劫不復之地。 誠然,這樣吩咐過,她有了一剎動搖。正因為想到上一世的兩年相處,她決意再問他一句:“你除了想得到羊皮卷,當真沒有過害我,害我沈家的念頭嗎?” 她話語輕佻,神情則是異常的嚴肅。她還提醒他:“你好好答,或許,我會改變主意,不至于置你于死地?!?/br> 子隱卻是哂笑一聲,“你何不問問我對你是真情還是假意?” 說出這句話,他因她的假情假意又一次生了憤恨。他不甘心! “我對你也是假的,跟你說的每一句話,自然也都是假的。”他不妨告訴她,“國仇家恨,都是拜你祖父所賜!我豈能放過?包括你?!?/br> 聽到這里,沈連城的腿腳不由得打了個顫栗。 子隱!上一世沈家被滅門,有他的手筆吧?她都做了些什么?吃喝玩樂縱情聲色,竟是半點未有察覺!兩年,竟然讓他在自己身邊潛伏了兩年,還被她認為是“最喜歡的面首”……她簡直想回到上一世,把自己按在地上暴打一頓。 她只覺雙腿發(fā)軟,身子隨之也歪了一下。幸得青菱機靈,扶住了她。 她這樣的反應,倒令子隱意外得很。 半晌,她才鎮(zhèn)定了心神?!跋牒ξ易娓?,害我沈家,那你是該死了。”她語氣了并無兇狠,神情,卻是從未有過的厲色。 她的陰戾,好似子隱已經(jīng)害過她祖父,害過她沈家一樣。 丟下話,她便往屋外走了去。可她還未出得屋門,外面卻起了sao動。 到門口一看,她發(fā)現(xiàn)十幾個蒙了面的黑衣人飛檐走壁沖著這邊來了!手中暗箭,直逼人命門。身手之矯捷,動作之迅猛,絕非一般家府護衛(wèi)能抵擋。 頃刻間,好幾條人命都沒了。一個護衛(wèi),恰倒在了沈連城跟前。 沈連城從驚懼中回神,拿了跟前死尸手中的刀,退回屋,退回到子隱身后,用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上,大喝:“住手!再不住手我殺了他!” “主公……”黑衣人當中,有人著急喚了一聲。與此同時,他抬手一喝,讓同伴們停止了攻擊。 他的目光,落在沈連城架在子隱脖頸的那把刀上,絕不敢輕舉妄動。 “都給我滾?!鄙蜻B城一聲低吼,手中微動,劃破了子隱頸上的皮膚。 黑衣人個個心驚,倒是有離開的打算了。卻在這時,子隱掙開了繩索,只稍一動作,便避開了沈連城手里的刀,反將其制住了。 青菱玉荷皆是一陣驚呼,洪祁等護衛(wèi)更是十萬分懼怕。他們唯恐,子隱會一刀結(jié)果了沈連城。 ☆、第064章:真相 子隱將沈連城挾持于身前,噙著笑緩步走到了屋外。 他扔了從她手里奪來的刀,只用五只鋼鉗死掐著她頎長的頸項。十幾個蒙面黑衣人,很快圍成圈,將他護了起來。 “沒想到到頭來落在我手里的反而是你吧?”子隱不再掐沈連城的脖子,而是死死地捏住了她的下頷。“竟要置我于死地,你的心,怎就這么狠絕!” 沈連城只覺下巴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又酸又痛。而對子隱說話的腔調(diào),她聽出了一股可怕的熟悉感…… “不是想知道我與陳襄的關(guān)系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弊与[突然笑了一下,湊在沈連城耳邊,幽幽道:“我才是真的陳襄,要了你清白的那個陳襄?!?/br> 說罷他丟開了沈連城,反身踏著梅樹的枝桿,跳上墻垣,離開了。來營救他的蒙面黑衣人,也個個逃離了去。 沈連城因了他一下用力,跌在了地上。可她腦中轟然,思緒都斷了,便是青菱玉荷上前扶她起來,她也不讓她們靠近。 子隱就是陳襄?子隱怎么會是陳襄!陳襄不是被她殺死了嗎?陳襄……竟然是陳襄!上一世那兩年,竟是陳襄! 她簡直抓狂,氣得紅了眼。 良久,她才從地上站起身來,看著子隱逃離的方向,有些情緒激動地問洪祁:“那個假的陳襄尸首何在?” “假的?”洪祁驚疑上前,不見沈連城解釋,便徑直回話,“扔到了水云澗后山石林?!?/br> “帶我去看?!?/br> 洪祁一驚,忙道:“水云澗后山石林常有野獸出沒,只怕尸體早不在了……” 言及此處,見沈連城還是一副非去不可的樣子,他便沒有多說,順從地應了“是”,帶了幾個人于頭前引路了。 逃離晉陽公府的子隱,不,應該說是陳襄,他很快回到了自己在臨安城的住處。 一路跟著他的,還有那些黑衣人的首領(lǐng)。這時,他已摘去臉上的遮擋,露出一張冷峻的面容。也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起來卻久經(jīng)了血雨腥風。 “你們是如何得知我遭了圍困的?”陳襄背身問他。 “是晉陽公府二娘子沈如秀傳出來的消息?!?/br> 二娘子沈如秀?陳襄思索著轉(zhuǎn)身,默了片刻,終于想起來了。“是她。” 那夜在假山后偷窺了自己向沈連城表白心跡,而后被逮了個現(xiàn)形,面對自己,反應卻是有些古怪的女子…… 她因何要幫他?竟還知道傳消息給他的人,這不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嗎? “主公,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