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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多話,李霽便沒好氣道:“你這奴子,可是能跟你們未來姑爺這般說話的?”他端坐在沈連城身邊,說罷還吩咐馬夫,“趕緊走吧!天快黑了?!?/br> 沈連城捂著肚子瞧他一眼,疼得已是不想說話了。每每來月事的頭一兩天,她總是肚子疼得厲害。這一回怕是路途顛簸,比往常更疼了幾分。 李霽看著她,忽然向她腹部伸手。“我給你揉揉?!?/br> 沈連城驚忙把他的手打開了去。 “我給你揉揉?!崩铎V卻是堅持,還道:“我阿母年輕時也跟你一樣,每次就是我阿父給她揉肚子她才少受幾分罪的。” 沈連城倒不知,李威對他的妻子有這么貼心。而趁她一剎走神,李霽的大手既已按在了她的小腹,緩緩地揉了起來。 熱熱的溫度,柔軟的力道,就在那里,還真讓她的肚子舒服了些。 抬眸看進他眼中,竟是看到了滿滿的溫柔和憐愛。 而李霽注意到她的目光,不免對上。四目相接之時,手上的動作,竟變得遲緩了。 沈連城回神,忙拿開他的手,低眸道:“我好些了不用再揉了?!?/br> “這才揉了幾下功夫?”李霽不依,仍是伸手。 兩人各懷心思,終于抵達(dá)了晉陽公府。 沈忠書早已收到沈括的書信。面對月余不見就長熟了許多的女兒,他一時之間竟是百感交集,不知說什么好。 他拉著她在自己身側(cè)坐下,終于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萬分鄭重道:“不怕!有阿父在。再是不濟,阿父養(yǎng)你一輩子!” “岳父大人,您此言差矣。”李霽上前,忙要說沈括已將沈連城許給自己一事。 沈連城卻是睨了他一眼,怒道:“我還沒答應(yīng)呢,你胡亂喊誰岳父?” “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是你好參合的?!崩铎V頂撞。 “那你參合什么?” “我參合是因為我的意志就代表我父母的意志?!?/br> “……” 見二人吵嚷了起來,沈忠書哭笑不得,忙起身攔了二人,笑瞇瞇對李霽道:“李世子,天色不早了。你和韓三公子先且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可好?” 李霽雖被沈連城一番話給惹急了,但聽沈忠書這么說,知他心中早已有數(shù),便平復(fù)了心緒,噙笑告辭了。 “阿蠻,李世子人不錯?!崩铎V走后,沈忠書便撫了撫女兒的臂彎,勸道:“你祖父是不會看錯人的。” “再看看吧?!鄙蜻B城心煩意亂,心中矛盾重重,卻也不知該如何與父親說明。沉默良久,她還是先將這事給放下了,對父親道:“阿父,我想搬到水云澗去住?!?/br> ☆、第035章:部署 水云澗是晉國公府在臨安城的一座別莊,距離晉國公府不過兩里路程。 那里遠(yuǎn)離鬧市,有山有水,有花有石,地方雖沒有晉國公府大,卻多有曲徑通幽處,景致也是極好的。 上一世,水云澗正是沈連城修身養(yǎng)性之所。在那里生活了十二年,她太熟悉了。 沈忠書卻是不明白,女兒因何要搬到水云澗去住。 “我要設(shè)下圈套,捉住那害我之人?!鄙蜻B城眸光微冷,是對陳襄絕對的痛恨。 沈忠書清楚,若論謀略,他自知比不過自己的女兒。女兒由自己那輔弼天子的父親一手帶大,從小耳濡目染的東西,甚至是他聞所未聞的。 對她的計劃和部署,他無需多問,只告訴她:“有什么是阿父能做的,阿父一定盡力去做,你只管提出來?!?/br> 沈連城噙笑點頭。因了肚子不舒服,她也就早早地告安了。 沈忠書雖想抓著女兒多說會兒話,但也怕她受累,忙讓青菱玉荷伺候她回牡丹閣。 翌日一早,他果然吩咐馮管家安排奴子打掃水云澗了。他還讓洪祁從家府挑了大半的護衛(wèi)調(diào)到水云澗,供沈連城差遣。 那頭忙得不亦樂乎,這頭沈連城一早來到書房,也在書房待了一上午。她在紙上畫著什么機關(guān)布置,涂涂改改,又翻翻書本,樣子認(rèn)真極了。 終是有了定稿。她滿意地笑了,喚一聲“青菱”道:“去叫洪祁來見我。” “青菱去水云澗盯著了,”外頭回話的卻是玉荷,“奴去請洪護衛(wèi)來?!?/br> “罷了。”沈連城想了想改了主意,“直接叫他護送我去水云澗吧!” “噢?!庇窈蓱?yīng)聲,看外頭陽光曬人,她不免長吁一口氣。 去找洪祁的路上,經(jīng)過廂房,恰碰到了子隱。 子隱叫住她,問:“你家女公子在哪兒?” “在書房。子隱郎君找我家女公子有事?”玉荷噙笑問他,倒不失禮貌。 子隱搖頭,又問:“那你不在書房伺候,這么熱的天跑出來是……” “我家女公子要出門,讓洪護衛(wèi)護送?!庇窈扇鐚嵪喔?,說罷見子隱沒有旁的事,便離開了。 子隱低眸,若有所思。 坐在轎輿里的沈連城由洪祁和另幾個小廝護衛(wèi),剛出得晉國公府的大門,子隱便不慌不忙地跟了上來。 而另一面,李霽在韓闕的陪同下,正巧也往晉陽公府走了來。 大熱的天,兩人額上皆是細(xì)汗。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子隱纏著沈連城說話,李霽不禁加快了步伐。 “阿蠻你這是要去哪兒?”他湊近沈連城的轎輿,滿臉充盈著笑意。但他并不等她答話,而是露出了幾分神秘之色,有些興奮道:“你肚子疼可好些了?我?guī)Я思t棗桂圓羹來給你?!?/br> 說著他回轉(zhuǎn)身從阿則那里拿了一個食盒,在沈連城跟前顯擺了一下?!斑@可是我親自熬的?!?/br> 沈連城不禁抬眸瞧他,“你親自熬的?”這種話她怎么能信。一個世家的公子,而且是根獨苗,還能屈身下廚不成? “這真是表兄親自熬的?!表n闕知沈連城不信,忙上前,不無夸張道:“表兄昨夜整宿沒睡,就為這盅粥了。熬了又倒掉,倒掉再重新熬,終是能下咽了……就是浪費我韓家不少糧食?!?/br> 李霽的臉有些紅,不知是太陽曬的,還是被韓闕說的不好意思。他推了韓闕一把,對沈連城道:“你別聽他胡說。我用心熬的,味道不錯的?!?/br> “那我就勉為其難吃吃看吧?!崩铎V為了討好她,倒是煞費苦心。沈連城示意玉荷將食盒接了過去。 仆僮阿則見她毫無受寵若驚,毫無感恩戴德的模樣,不由得氣上心來,當(dāng)即挺身,義憤道:“沈娘子如何這般不知感念我家公子的好?我家公子昨夜為了熬這盅粥,手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