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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雞和野兔帶回了家,那頭麂子在半山腰的時候放在了他一個好兄弟陳爽家里,打算明天出門的時候再過去拿,陳爽從小無父無母,又沒有成婚一個人過活,嘴也緊,不用擔(dān)心走漏風(fēng)聲。 韓禹也是不想為著自己媳婦回門的事鬧的家里人不高興,畢竟麂子這樣的野物要是賣到鎮(zhèn)上的酒樓里去少說也能掙上幾兩銀子,大嫂和三嫂看到了肯定會眼紅,他倒也不是很在意,韓禹是不想讓楊氏心里不舒服,到時候難免會對他媳婦產(chǎn)生意見。 要說對于自己的親娘,韓禹很了解,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對自己媳婦很好,不過是因為幾方面的原因,才相處了這么些時日,不可能把人家真正的當(dāng)成自己的女兒看待,要是覺得自己兒子向著媳婦,娶了媳婦忘了家里,鐵定不會再那么好說話了。 要說韓禹上輩子為什么能夠從一個小小的農(nóng)夫最后爬到一品權(quán)臣位置,雖然面上看起來冷漠嚴(yán)肅,心思其實非??b密,善于揣測人心,這會子愿意為自己媳婦著想,處處都能安排妥當(dāng)了,想起出門前小媳婦那些露骨的話,韓禹嘴角又勾了勾,隨即又嘆了一口氣,有些喪氣。 哎!媳婦兒也就是嘴巴上放得開一些,到底是個才出閨閣的新媳婦,在某些方面還是扭捏的緊,碰一碰都不行,他還得好好的教教,不然什么時候才能好好的吃上一頓rou?剛嘗過rou滋味的男人也是傷不起! 韓禹回到家的時候,蘇文月還在整理箱籠,對照著嫁妝單子將東西一樣一樣分門別類,現(xiàn)在需要用到的或者不需要的都分別放好,以前這些都是丫鬟幫著打理的,現(xiàn)在要靠她一個人慢慢整理,也不是個輕松活,索性今天下午李氏提前回來了,她不用做晚飯,可以專心的整理這些東西。 李氏提前回來是楊氏的意思,一來蘇文月嫁過來之前她就答應(yīng)了岳家不用蘇文月做這些,再來家里不富裕,雖然不至于缺衣少食,日子也過得緊湊,不管油鹽米面還是別的都要算計好了每天用的分量,這個小兒媳婦做飯好吃是好吃,可也太花費了,那一罐子油她算好了要用幾天的,結(jié)果蘇文月才做了兩頓飯就已經(jīng)用掉了大多半,那米面也少了不少,家里可經(jīng)不起這么花用。 其實這還是蘇文月想著韓家的境況節(jié)省以后的結(jié)果,楊氏也不好意思同蘇文月直說,畢竟這小兒媳婦家境富裕,人家嫁過來許多東西都沒講究了,沒道理連這一點點油和米面還不讓人家用,所以楊氏想著以后還是讓小兒媳婦少做飯,反正家里幾個媳婦,小兒媳婦就教教孩子念書,繡繡花就好。 蘇文月雖然上輩子是吃過許多苦,不過卻從來沒在這上邊節(jié)省過,油鹽米面這種最普通的東西,大戶人家哪家缺少過,就算要為難蘇文月,也沒誰在這上頭為難,是以蘇文月壓根沒察覺到楊氏的想法。 倒是韓禹聽說李氏特意回來做飯,再細(xì)想想就有些明白了,心下覺著有些好笑,不過他覺得這樣也好,媳婦細(xì)皮嫩rou的是得好好養(yǎng)著,沒得嫁給他幾天就把人給養(yǎng)粗了,所以就算心里明白也沒說破,就讓媳婦以為是婆婆體貼她,這樣的誤會也挺好。 ☆、14.第14章 還沒開竅 韓禹本來就干了一上午農(nóng)活,又去山里打了獵,身上一身的汗,到房里拿了衣服就要去沖洗,蘇文月想了想,還是叫住了韓禹,從箱籠里拿出了一套嶄新的衣服,從里到外都有,有些糾結(jié)的遞給韓禹。 “喏,這衣服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你拿去穿吧?!?/br> 韓禹接過蘇文月手里的衣服,衣服不是用絲綢,而是用上等的棉布做的,想來蘇家這樣的人家不是舍不得用更好的布料,明顯是考慮到了他平日里的情況,所以才選用上等的棉布,穿著既舒服,又不會太另類以至于放在家里壓箱底,衣服的做工非常精致,同先前敬茶禮時的鞋子和鞋墊做工一樣,明顯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韓禹挑眉看向蘇文月:“這是你做的?” 不知怎么的,對上韓禹有些熾熱的目光,蘇文月很是心虛,本來想干脆應(yīng)了就是了,不過想到韓禹這么精明,要是現(xiàn)在騙了他,以后被他發(fā)現(xiàn)了真相,肯定會在心里有想法,韓禹可不是劉氏和王氏之流,很容易就能糊弄過去,所以干脆坦白說實話,這是最好的選擇,希望韓禹看在她坦誠的份上,能夠?qū)λ挠∠笊贉p幾分。 “我,我很想說是我做的,可其實不是的,是家里的繡娘做的?!碧K文月說完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表示自己真的很有悔意。 “嗯?”韓禹看著手里的衣服,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還是很毒的,不會看錯,這套衣服和敬茶禮的時候蘇文月孝敬給他爹娘的鞋子鞋墊確實該系同一人做的,不光是針法,還有一些繡技上的小習(xí)慣,他先前看了蘇文月當(dāng)場繡的,就有些疑惑,還以為是蘇文月繡技有了長進(jìn)所以才會有些不同,另外一些疑點也就忽略過去了,畢竟他也不想懷疑自己的媳婦,更沒打算在這點小事上揪著不放,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這么回事了。 “不光是這套衣服,還有給爹娘的鞋子和鞋墊,也都是我家繡娘做的?!碧K文月越說越小聲,頭也低的越低,讓韓禹心里本來產(chǎn)生的一些不快也消散了。 韓禹覺得自己這媳婦有時候就跟沒長大的孩子一樣,要不是兩人之間的年齡只相差了三歲,他都會以為自己是養(yǎng)了個不省心的女兒,脾氣倔又喜歡使小性子,而且還長了張圓圓的蘋果臉,下巴帶著點嬰兒肥,懵懂無辜的看著你的時候,那模樣比原本的年紀(jì)看著要小上不上。 再看看這羞愧的小樣子,連抬頭都不敢了,看來是真的知道錯了,可是既然知道是錯的,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看了蘇文月當(dāng)場展示的繡技,韓禹不認(rèn)為是蘇文月自己做不來,怕是不想做吧! 這么想著,韓禹又想起了掀開蓋頭的時候,蘇文月的不情愿,不過話說回來,有那樣好的家世,誰愿意嫁給他這個沒什么本事的農(nóng)夫,雖然韓禹認(rèn)為自己不會就這么平凡一輩子,可在外人看來事實就是如此。 “我記得敬茶禮的時候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那鞋子和鞋墊是你親手做的,還讓大嫂和三嫂給你道了歉,讓我都相信了?!表n禹明明是風(fēng)輕云淡的口氣,還帶著幾分調(diào)侃,蘇文月卻覺得壓力倍增。 這個妖孽,明明還只是個普通的農(nóng)夫,還沒有發(fā)達(dá)呢,怎么就這么有氣勢,完全把她給壓倒了,蘇文月低著頭在心里戳小人。 韓禹的語氣卻忽然嚴(yán)厲了許多,媳婦嬌氣一些沒事,可不能慣她這撒謊的毛病:“低著頭做什么!抬起頭來看著我,既然做都做了,再做這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