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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著邊際的東西?!?/br> 阿琪腦門中豆,捂著腦袋喊:“我是實話實說嘛,雖然也潤色了那么一點。那你說你覺得阿桃是哪里來的,總不能是天上飛來的吧?” 吳嬸挑著豆子,哼一聲:“我看你也要飛走,到時候可不給你縫紅蓋頭?!?/br> 阿琪卻自己愣了。她忽然回想起自己帶阿桃回來的第一天,剛開始阿桃還是低眉順眼很溫順,有點羞澀的樣子,半路將她落下之后再找回來就突然變了性子。當(dāng)時她還說什么來著?似乎是活過來了?因為不熟,所以阿琪當(dāng)時并沒有在意,現(xiàn)在想來,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么! 越想越害怕,阿琪小聲道:“吳嬸,會不會又掉下一個阿桃?” 吳嬸不知道當(dāng)日發(fā)生的事情,只當(dāng)她是在說胡話:“快別想了,先生說會回來就會回來,就你的小腦瓜,什么都是孽緣情深,真想體驗,就去跟小黑多玩玩,看他跟個木頭似的,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兒了?!?/br> “小黑就是好,哼。”阿琪吐了吐舌頭,擇菜去了。 天氣越來越冷,單衣已經(jīng)不能擋寒了。顧長奪派人去打探付嶼的消息,一直沒有打聽到。 其實那日付嶼問他敢不敢跟她一起死,他是愿意的。如果她走了,卻獨留他一人,他真的很不好過。 過去的一個月,度日如年。付嶼離開時給他多少溫柔,此刻他就有多少眷念,入骨的折磨。他太想她了,想觸摸她,想擁抱她,想親吻她。他知道自己二十多年的獨身日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開始很想她,每一日。 如果不曾嘗到蜂蜜,就不會貪戀那綿甜的味道。這種思念讓人發(fā)瘋。 他寫了好多書信,可是一紙都送不出去。收信的人蹤跡全無,他有些后悔那日放她離開。 付嶼,你可知我對你思念入骨? 明月姣姣,心念戚戚。 付嶼望著山間的明月,給自己的肩膀倒下半壇酒。酒刺進(jìn)傷口,她咬牙把傷口撒上藥包好。 她已經(jīng)被人追了兩天了。 剛出長安城的時候后面確實有幾個跟著的尾巴,可是沒幾日就全部被她甩開了。她想回師門,卻被圍堵。 不知道誰散出了消息,“千面”正準(zhǔn)備回師門,于是以前的仇家找上門來,氣勢洶洶。 付嶼自然是不怕的,可是耐不過他們?nèi)藬?shù)眾多,不知疲乏,前仆后繼。她雖然武功高強,也是會乏力的。 她幾乎一天一個面孔,有時候是一個少年,有時候是一個姑娘,有時候是老婦,更多時候是面容平平的中年人。 她沒有告訴顧長奪自己的殺手身份,這樣顧長奪打探她消息的時候就不會聽到這些。她怕他擔(dān)心。 她只要回到師門,做個棘手的任務(wù)就能還清,盡管她知道這任務(wù)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現(xiàn)在她還沒到師門就要被殺了,背后的人是要致她于死地嗎? 山間很冷,她蜷了身子在樹上睡覺,后背的傷口仍舊火燒一樣地疼。 付嶼在夢里夢到顧長奪。 夢里她也是睡在樹上,顧長奪從遠(yuǎn)處走過來,站在樹下看著她。 顧長奪似乎瘦了,他面容憂郁地看著付嶼:“阿嶼,你怎么還不回來?” 付嶼想下去,她胳膊上包裹的白色紗布浸透出血,她藏起來之前被顧長奪看到了。 顧長奪作勢要上來,付嶼一個跳躍落到地上,穩(wěn)穩(wěn)落在他面前。 “我沒事?!备稁Z故作輕松地笑笑。 顧長奪生氣:“怎么會沒事,你的胳膊還在流血?!?/br> “不礙事的,我有你在。”付嶼知道這是夢,這是她第一次夢到顧長奪,這么近,她希望這個夢久一點,再久一點。 顧長奪幾步上前,手從她胳膊下穿過,把她緊緊抱住。 他貼上來的那一刻,付嶼瞬間警醒。這感覺是那么真實,他的體溫,他的衣服,他的呼吸,似乎就是真的一樣。付嶼難以置信地抱住他,發(fā)現(xiàn)觸感真的很真實。 “長奪?” 顧長奪也感覺到了,他看著她:“阿嶼,這是真的是不是?” 付嶼喜極而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是自己在樹上睡覺,然后夢到你?!?/br> 顧長奪擦掉她眼角的眼淚:“我也是在睡覺,我走了很長有迷霧的路過來,找到這棵樹,看到你在睡覺?!?/br> 兩個人都覺得得到了天大的驚喜一樣,雖然不敢相信,可是這確確實實發(fā)生了。 顧長奪松開付嶼,扶她到樹下坐下。 “你這是在哪里?”顧長奪問。 付嶼說:“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往南走。可能轉(zhuǎn)出這座山再淌過河就能到宣州了?!?/br> 顧長奪心里不忍:“你很辛苦?!?/br> 付嶼搖頭:“我不辛苦?!?/br> “我來找你,我陪你一起?!?/br> 付嶼搖頭,把頭靠在他肩上:“你就在長安等我。沒有跟你告別,很對不起,我本以為很快就能回去的,結(jié)果現(xiàn)在還在半路上。” 顧長奪將她攬在懷里:“你沒有對不起我,時事所迫,你也是情非得已?!?/br> 付嶼說:“你還真是通情達(dá)理?!?/br> 她有調(diào)侃之意,顧長奪不與她計較。 顧長奪又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你在這里,晚上不會冷嗎?” 付嶼搖搖頭:“我習(xí)慣了。” 顧長奪又開始覺得心疼:“你為何不早告訴我?” 付嶼說:“我也沒早遇見你啊?!?/br> 如果,沒有如果。 兩人安靜休息,涼風(fēng)秋露,明月高懸。 顧長奪看著天上的圓月,覺得與自己在家中看到的特別相像。夢里同在一地,月也是相同的吧。 付嶼小睡了一會兒,恢復(fù)了元氣。她輕輕動了動,顧長奪低頭:“你醒了?” 付嶼輕輕說:“這是我睡過最暖和的一覺了?!?/br> 顧長奪心里突然心疼地一塌糊涂。 他把衣衫蓋到付嶼身上,好讓她更暖些。她也只是個女子罷了,奈何承受這么多苦楚。只恨他能力不夠,還要讓她吃這么多苦。 有蟲在叫,為寂靜的夜添一點聲響。 “長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忘記我?”付嶼安靜窩在他懷里。 “休要說這些胡話?!鳖欓L奪捂住她的眼睛,手心里冰涼涼的眼淚滑下來。 他抵著她的額頭:“你莫要再哭了,再哭,我會很心疼。” 付嶼哭得更甚,她可以忍住疼,忍住苦寒,可是她忍不了溫柔。別人一溫柔,她就受不了。眼淚如同開閘一樣流個不停,顧長奪抬手給她擦去眼淚。 她的臉冰涼,他的指腹溫暖,顧長奪擦了不久,忍不住低下頭吻起來。 她的嘴唇濕冷柔軟,如同失去家園的小兔,微微的驚慌,被他的主動嚇到了。他環(huán)抱住她,輕慢而溫柔地吻她,好讓她安靜下來。 “